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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卿看着跪在殿中的宋闵,不禁了然一笑。
上一世,虽然她这夜没有赴宴,却也对这夜发生的事有所耳闻。那个时候,她还纳闷,安王何等惜才,为何会对宋闵毫不重视,令他壮志难抒,辗转入了肃元翊麾下,现在看来,苏晚卿倒是明白了。
客观可说,安王贵为皇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舒朗和善,可也正因他是皇子,必有身为上位者的不可冒犯。
这个宋闵此番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批驳安王府,自身的才华又仅是一身武艺,难怪前世不得安王重用,辗转成了肃元翊的亲卫。
这样的人,在几位皇子中,怕也只有肃元翊这样能在气势上将其完全压制住的人,才会毫无芥蒂的启用他。
她正想着,那边的八皇子已经哈哈笑出两声,拍案道:“你这厮嘴也忒刁!不过也还算是有几分执着,你既然想投入我四哥门下,那就说说你有什么能耐,也让我们几位王爷听听,你够不够资格。”
宋闵抬起头道:“在下有一样物件,倘若最终有幸入府为僚,在下甘愿奉上此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自己背后探去。
几个护卫见状,生怕宋闵另有图谋,忙前冲一步把他的手牢牢制住。
安王朝护卫瞥了一眼,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将宋闵放开。
本朝的皇子皆是自幼习武,安王也是一样,所以他并不担心宋闵上前是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他相信就算宋闵出手,他们几人也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拿下。
宋闵应声将一双胳膊挣开,从身后的背囊里取出了一支卷轴,双手奉上。
立在安王身旁的两个仆从上前接过,将卷轴缓缓展开。
这画卷足有一丈多长,随着卷轴中的长幅画作一点点呈现在众人眼前,那画上的题字一显。宾客中便传出了不少抽气声,四下再一问询,全场立时一片哗然!
这是失传已久的凤鸾图!
凤鸾图不仅是一副名画,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在满殿的惊叹声中。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上近前,对着安王行礼一揖,“王爷,这幅画是否可以让下官一观?”
此人是朝堂中的一个四品言官,也算是投在了安王门下。平素颇好字画,略有几分见识,安王笑了笑,朝宋闵看去,“这幅画现下还不属于本王,可与不可,理应由你做主。”
宋闵闻言毫不犹豫道:“自然可以。”
这言官眼前一亮,连连谢过,凑到画前小心翼翼的欣赏起来。
这画气韵古雅、布局精彩,他看得极为细致。似在那一点一墨上都要流连许久。
可是,慢慢的,他的神情不复最初那般兴致高昂。
慢慢的,他的神情转为了黯淡,变成了失望。
“怎么了?”八皇子最见不得别人磨磨蹭蹭,见他迟迟不吭声,等得有些心急,便忍不住催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那言官长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对着几位皇子摇了摇头,不无惋惜道:“此乃赝品。”
“啊?!”大殿中又是一片议论声。
宋闵有些急了。眦目朝那言官一瞪,厉声叱道:“一派胡言!”他的五官生得正气,这一声又来的突兀,吓得那言官慌忙向后退了半步。
他的眼中隐有怒火。转而望向安王,疾言解释道:“在下出身东徽大族,只因家道中落才狼狈至此,这幅画是家父早年私下所藏,万万不可能是假!”
此话一出,殿中更是议论纷纷。
在场的宾客不是朝中官宦及其家眷。就是王侯显贵,还真没有在书画上有甚造诣、能辨出真伪的大家。
三皇子的视线在殿中扫视了一圈,有些无奈的叹道:“这画如今真假难辨,要是九弟在场,问一问他也好。”
六皇子认同的笑了笑,摇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九弟的精力全放在诗书字画上,为这个没少被父皇训斥,当下难得有这么个亮本事让人开眼的机会,可惜啊,实在是机缘不巧!”
几位皇子哈哈一笑,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唯有肃元翊一直没有说话,他一贯沉默寡言,不大爱与人胡乱玩笑,众人也就没有在意。
苏晚卿侧头朝肃元翊看了一眼,见他漆黑的眸子淡淡的落在宋闵身上,便不动声色的往他近旁凑了凑,压低声音道:“王爷,此人可用。”
肃元翊没有想到她突然这么说,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那张清冷深邃的面孔带了一丝难辨的探究,低低反问道:“你说什么?”
“妾身以为,此人可用。”苏晚卿重复着,慢慢扬唇一笑,既然肃元翊注定要用宋闵,那她为何不借这机会表现自己?为何不让宋闵也记了她的好处?
更何况……
苏晚卿淡笑着别开视线,不顾肃元翊投来探究的目光,起身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人屈膝一福,“安王,”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殿中宾客一静,“不知这副画可否让妾身瞧一瞧。”
这话让肃元翊眼中的探究更浓了一些,他专注的盯着立在身侧,无比沉静秀美的苏晚卿,神色教人捉摸不透。
便是一直刻意避开她的肃元央,此时也转过头,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
不止是他们二人,这话一出,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方才由于央王的出现,众人本有些淡忘了这位令自己大感兴趣的苏家三小姐,现在,苏晚卿的一句话,使得她再次成为了殿中的焦点。
这一回,苏晚卿就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任他们去看去瞧。
众人都瞪着眼睛,疑惑的,诧异的,惊艳的,欣赏的,种种目光都朝着苏晚卿投来。
安静中,安王笑容温和,见宋闵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苏晚卿微微一笑,提步朝那幅凤鸾图走近,她的脚步很稳,带了几分庄重,直走到那画前停下。
她扶住袖子,细细的观摩鉴别,看了许久许久。
这一回绥王只是眯着眼望向她,并没有催促。
在众人的议论声再次低声响起时,她抬起头,转向安王缓慢的行了一礼,郑重万分道:“依妾身愚见,这幅画恐怕正是真迹。”
哗——
殿中宾客齐齐静了一瞬后,喧哗声大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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