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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佳佳还以为,自己只昏迷了一会儿,但是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人已经躺在病床里,而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手术室,身边也没有穿着手术服和带着大口罩的医生和护士。
在她旁边,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监护仪器,正发出微弱的声音。其中只有一个她大概知道是监护心电图和脉搏的,当初父亲住院时也有这个标准配备。
眼睛渐渐向下看去,没有高挺的肚子,而她的手上正插着滴,冰凉的液体正一一灌入血管。
而坐在文佳佳手边的frank,几乎是在她清醒的第一刻,就上前立即握住她的手。
文佳佳有些后知后觉的望着他,想张口话,声线却像是被动手术一起拿掉一般,发不出声。
于是,她只好抬起打着滴的那只手,指指肚子,眼里写满了紧张。
frank意会道:“锚锚没事。七斤三两,是个大胖子。”
文佳佳的眼神这才平和下来,闭上眼睛,再次陷入睡眠。
都人的自我修复的最好方式,就是睡觉。文佳佳也是一样。
文佳佳虽然没有清醒的参与到生产的全过程,却依旧耗费了她的大部分精力。也是到了后来几天她才知道,这场生产几乎要了她和锚锚的命,多亏了frank在,才将伤害降到最低。
锚锚因为病理性黄疸要留在医院住保育箱里观察,而文佳佳则因为妊高症而昏迷了整整一周。护士感叹道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丈夫,七天七夜他几乎不吃不睡地陪在她床边。难怪文佳佳初醒时见到的frank,又恢复成了那副邋遢模样。
于frank来,那是七天七夜,于文佳佳来,那只是做了一场梦的功夫。
在这之后,文佳佳有留院观察了几天,当她的各项指数恢复正常,自我修复的过程也告一段落时,才走出了医院,呼吸到第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frank将车开得很稳,花了比赶去医院多一倍的时间回到月子中心。
文佳佳懒懒的坐在车里,欣赏沿路的风景,对于肚子的突然消失的奇妙感觉,还有些不能适应。
当然,不适应感除了身体上的,还是视觉上的。当车子开到月子中心前,文佳佳还有些恍如隔世,仿佛上一次从这里离开是很多年以前的事。
frank扶着文佳佳下车,走进屋里,将她安置在床上,不会儿又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粥,还是温热的。
文佳佳一勺接一勺的喝着frank服务周到地送到嘴边的粥,眼泪就像是脱线的珠子突然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她这才开始觉得后怕,当她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呼吸到这间屋子里的熟悉的气味,以及终于吃到医院以外的味道时,感情一股脑宣泄而出。
frank拿起纸巾帮文佳佳擦去眼泪:“锚锚没事,新生儿黄疸很常见,照几天荧光就好了。julie时候也这样。”
但frank的安慰没起到止水作用,反而助涨了发展趋势,令文佳佳的眼泪却越掉越凶。
frank继续道:“做月子不能哭,对眼睛不好,你要养好身体,过两天接锚锚回家你还得喂奶呢。”
文佳佳却来了劲儿,忽然搂住frank,“哇哇”的放声大哭起来。
frank这才闭了嘴,默默放下粥,回搂住文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