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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揉了揉被石头砸得生疼的脑袋,林墨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他耳鸣不止。环视四周,倒塌的预制板和水泥块已经将出口完全堵住了,唯有一些缝隙透进来的亮光,映射着周围的情况。甩了甩如浆糊一般混沌的脑袋,眼前是倒地昏迷的白零和边上面色焦急的白依。
“零,你醒醒!”唤了好几声,眼前之人都没有任何反应,白依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惊慌,白零的后背渗着丝丝鲜血,将他的t恤染得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墨言,墨言?你帮我扶着他。”
已经略微有些恢复的林墨言耳朵虽然还鸣着,但已经好了不少,循着模糊的声音,他赶紧蹲下扶着昏迷的白零,帮白依一起给他止血。
“还好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看着白依上药的手微颤,面上隐约闪现着他从未见过的惊慌,林墨言轻声宽慰道,“这些伤口看起来可怕,其实上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嗯。”白依低低地应了声,“我知道。”
我知道,只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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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闷闷地,快要喘不过起来,陈立伸手想要揉揉发痒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竟一动也动不了!
缓缓地睁开眼,眼前的是一块巨大的水泥板,压着自己的胸膛,他想抬头看一眼水泥板有多大,可是鼻子正好被顶住,脑袋离顶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几乎不能再动。
此时的陈立甚至不敢大口呼吸,胸膛上的重量压得他快要窒息,将一切的微动作都放到最轻,放缓了呼吸,陈立眼前闪过了爆炸时的情景。
被气流给炸晕之前,只记得哥哥用力拉自己来着。
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下意识朝右瞥了瞥,右边似乎有阳光透进来,要更明亮一些。陈立微微朝右侧了侧头,斜眼看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并排躺在自己右边,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哥!
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目眦欲裂!
个头比陈立大一半的陈军,此时就和半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被压得整个人都瘪了下去,整张脸都被埋在了水泥块里,鲜血上下呲了一大片。
陈军,没了。
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愈发剧烈,陈立悲愤地想要大嚎,可胸口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发不出一声,眼眶里瞬间便溢满了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了耳边,喉头紧的发疼,想要发泄的他却一动都不能动!
过于激动的后果,就是呼吸愈发困难。
缺氧的陈立在迷迷糊糊中调整了呼吸,片刻之后,终于恢复了些理智。
他控制胸腔,尽量用小腹呼吸以减轻胸膛的压力,侧头张望,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目前的情况,自救是不可能了,可是,谁还活着,谁能来救我!
……
背上传来隐隐的疼痛,白零皱了皱眉,略微睁开了眼睛。
“零,你醒了!”惊喜地看着眼前精神还好的零,白依终于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此时几近绝望的陈立,隐约中听到了响动,赶紧朝略微昏暗的左侧斜眼看去。
砰——
还来不及看清情况,只听一声巨响,就见远处背对着自己的白依身子一顿,接着便是一声闷哼,顷刻间左肩膀就被大片的鲜血染红!
“白依!”
林墨言见状立刻松开了白零,伸手就要去扶她。可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紧接着又听到一阵枪响。
砰——
这回已经有所警觉的白依将所有精神力锁住了子弹飞驰的方向,立时侧身朝右一斜——啪!堪堪划过了林墨言的手臂,子弹便打穿了面前的水泥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圆形坑!
一击不成,两击未中,那必然还会有第三下!
右手顷刻间已备好一记风刃,白依朝子弹飞来的方向猛地反手甩出!
“啊!”
只听一块大水泥板旁边传来一声惨叫,一把黑色的警用手枪被摔在了几步之外。
陈立不可置信地睁大着眼睛,那水泥板后面躲着的,是禹思思。
再朝右望去,只见白依不顾被血浸透的左肩,一步,一步,面色冷然地朝禹思思走去。
捂着被划伤的手指头,禹思思痛得龇牙咧嘴,忽觉有人朝这里而来,抬头,就见白依满脸森然地望着自己,那带血的肩头,阴沉的脸色,让禹思思瞬间如坠冰窖。
好可怕的女人!
“你……你要干什么?”颤抖着嘴唇,禹思思惊恐地望着她。
“我要干什么?”
呵——嘴角微勾,白依冷笑:“当然是,杀了你。”
禹思思害怕地朝后退了退,摇头道:“不,不要……”
一把抽出了唐刀,白依面无表情地端详着手里的唐刀:“你开了两枪,那我就捅两刀好了。你说,我是捅肚子好呢,还是捅胸口?”
感受着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口和肚子来回扫视,禹思思吓得一个激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扭身朝不远处大喊道:“阿驱,救我!快来救我啊!”
而此时几米外的郭驱正艰难地把脚从石块中抽出来。
“思思,你等我,我来了,来了!”说着,人已从碎石块中脱身。不顾脚上的疼痛,郭驱一瘸一拐地朝这里跑来,可凑近一瞧,就见白依握着唐刀,刀尖直指禹思思的胸膛!
“这,这是……”
刚刚的两声枪响郭驱听见了,他亲眼看着禹思思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原以为她是在杀丧尸或者怪物,可当他看见白依带血的肩头和满脸的冷然时,他忽然才意识到:坏事了。
胸口那冒着森森寒气的刀尖一寸寸地靠近,禹思思吓得魂都要飞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所以我一直都对你存了三分的戒心。”继续朝前一步逼近,白依缓缓开口,“还记得男装仓库门口,那个倒在地上的尸体吗?我记得,你们叫他叫彭叔,是吧?”
禹思思垂眸,有些害怕地缩着,并不接话。
“看他那倒地样子,面朝仓库,手边还扔着几包小零食,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不敢抬头看她,禹思思小声道:“你在,说什么,我听......我听不懂。”
“呵,”嗤笑一声,轻蔑地看着她,“你那点三脚猫的把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怎么着前前后后两世加起来,自己也是活了五十年的人了,怎么可能被这点把戏给耍了。
本就在思量如何开口求情的郭驱,听着白依的一番话,想起了彭叔死的惨状,忽地也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妥。
说多错多,禹思思不想多谈彭叔的死,她只觉得那锋利的刀尖就快要抵上自己的胸膛了。
“阿驱,阿驱?她真的要杀我,她真的......”侧头看着郭驱站在不远处仍旧踌躇的样子,禹思思急忙喝道:“阿驱,你不是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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