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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原来是想让我用银针探陵来找位置,他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先别说这“刨地术”我有学跟没学一个样,就是学会了,那也完全对不上号啊,我爷爷可没跟我说过这银针探陵除了挖坟头之外,还可以用来定位打洞。
爷爷哟,当初您还不如不教我呢,看来你孙子今天也活到头了。我心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却又不能说出来,要是跟贾教授直说我这祖传手艺是个花架子,只怕他能当我骗他立马给我几梭子子弹,让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当个孤魂野鬼。
贾教授见我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赶鸭子上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包裹在油纸中的银针,一节节拉开。我眼角的余光见到贾教授看见我手中银针的时候,眼中竟然闪烁着寒光,也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难道想杀人夺货。
“黄尚,行不行!”罗大疤走过来,背着贾教授低声问道,他是真担心。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自己则假装成竹在胸,在山壁前随便走了几步,其实心中却在向我那死鬼爷爷祈祷,希望他老人家保佑能将贾教授糊弄过去,否则老黄家不但要绝后,可能他那宝贝手艺也要失传了。
我来回跺了几步,边跺口中边念叨着什么,自认扮足了一个民间高人该有的样子,最后找了一个地点,其实也就在贾教授刚才在地上比划的地方不远处,将银针慢慢插了进去。
我原以为银针一定是没地而入,没想到插入地下不到八成,那银针就再也插不下去了。我一怔,将银针慢慢抽了上来,那银针变得血红,似乎还往下滴着血水。
贾教授凑近看了看,道:“就是这里了吗?”
我想起爷爷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说银针一旦变红,就说明这坟下凶险异常,可能会危及人命,切不可刨。假如这银针预示的南越王墓也和老家乡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坟包一样的话,这墓底下定是非同小可,可能有极大的凶险。
“不可刨,不可刨!”我低低地说着这几句话。
贾教授从我脸上的神色知道一定是找对了地方,哪里会理会我口中说什么,一把将我拉开,自己从背包拿出一把小铲子在地上挖了几个小坑洞,将挖出的泥土闻了几闻,这才让罗大疤和白天芒果头等人一同动手挖洞。
我看见罗大疤从他那个破旧的背包里取出一把小镐头,那小镐头除了两头是尖的和寻常的镐头一样,在靠近镐身的地方,还凸起了一块薄铁片。我看着眼熟,一把拉住了他问,罗大疤笑了笑道:“你忘了,这东西当年是从你爷爷那旧屋里找出来的,你自己给的我。我见好用,特别是挖土的时候忒快,携带又方便,这么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经他一说我才想起有那么回事,爷爷旧屋里的老东西很多,当年我和罗大疤没少从那里鼓捣一些出来,如今看来,这把特制的镐头,或许是哪个祖先制出来用来刨土的,当年却让我们拿出来偷挖人家的番薯用了。
我正想着,罗大疤他们已经在教授的指示下,挖开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洞,正挖着,忽然芒果头的铲子“嗒”一身,似乎挖到了石头。贾教授叫住了众人的动作,自己跳下那坑洞,肥胖的身子蹲在那一米多宽的坑洞内,捏起一团泥土放在鼻子前看了看。
不一会他又爬了上来,道:“已经打到砖顶了,不可再往下打,你们往左边横里挖开,小心点,动作不要太大,以防触动了什么机关。”
我原本心中惴惴不安,刚才所为纯粹乱来,没想到竟然真能挖到,也不知该说我运气好还是爷爷在天有灵保佑我。
我见芒果头挖得一身大汗,便替过他,按着贾教授的话,和罗大疤小心地往左边挖去,又把坑洞挖大,再按着贾教授的吩咐往下再打了两米,挖起来的泥土直接在外面堆出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中留存的一些刨地血统,越往下挖,我心中竟然越加兴奋,连银针上示警预示的血红也忘记了。
直到最后,竟是清理出一面一米多高的砖墙来,那砖的颜色在火把下呈现清灰,只怕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底埋了上千年了,泥土味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出的腥味。
罗大疤站在那堵砖墙前面,把镐头举了起来,正想敲下,却听贾教授大叫了一声:“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