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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草丛忽然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响声,就在我们愣神间,一只毛皮金黄的豹子带着一股腥风窜了出来。
我一惊,急忙将手中探路用的树棍举了起来,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型的野兽,它要真扑上来,只怕我手中的棍子也顶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杨幽手在腰间一摸,我知道她就要用拿手绝活来对付那只金毛豹子,却在此时,站在前面脸不改色的铁叔大手一挥,道:“慢!”
只见那豹子虽然面对着我们,可是两眼无神,走一步缓一步,从草丛中窜出到向我们这个方向走近,最多不超过十步,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怎么回事?这豹子怎么刚一出现就自己倒下了,莫非得了什么急病不成?
小黑“汪汪”叫着,一边慢慢试探着走近,直到最后,才靠近那倒下的豹子嗅了几嗅,朝我们吠叫了几声。铁叔原来放在腰间的手,这时才松了开来,慢慢走近那豹子,用手中的棍子捅了几捅,转头对我们道:“死了!”
我和杨幽走了过去,不过面对着这样一只大型的野兽,我始终不敢靠得太近,尽管已经死了。这方面,杨幽比我就强多了。
杨幽检查了那豹子的头、嘴和身子,奇怪道:“一点伤口也没有,这豹子在这里也算是食物链的顶端了,怎么会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我也大着胆子用手中的棍子翻了翻豹子的身体,道:“是不是有什么内伤看不出来?”
杨幽站起来否定道:“不会,像这种大型的野兽,知道自己受了伤,一定会尽快找地方养伤,以防被其他动物偷袭,不可能还在树林中乱晃。”
正在大家对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感到奇怪之时,小黑对着树林内狂吠了起来。我转头一看,只见阴人沟内的白雾又生了出来,我心中一突,莫非这豹子的死亡与前面的白雾有关。
杨幽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从背包内掏出了三个防毒面具,道:“我们快退出这片树林,我原以为我们还在阴人沟的外围,没想不知不觉已经进到了里面。”
这豹子就是前车之鉴,三人赶紧将防毒面具戴上,退到白雾无法蔓延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杨幽摘下面具,道:“这突然而起的白雾,可能是我们进入阴人沟最大的障碍。其实一路走来,我都在计算着它出现的周期,为了印证,只怕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了。”
我看着前面阴森恐怖的白雾,似乎随时都会有鬼兵从里面蹦出来一样,不由打了个冷战,道:“那我们要做些什么?”
杨幽一边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道:“铁叔,你帮我将测量的仪器拿出来,黄尚,你负责将宿营的营帐搭好。”
看来杨幽早有打算,连测量的仪器都备好了,不过她到底要测量什么东西,我问了出来,她忙着布置,也没说清楚。
我们在林中一连待了三天,杨幽和铁叔两人在林中奔来跑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处于阴人沟外围的关系,这里竟然没什么动物,连蛇也没见到一条,不然光是对付这些,也够我头疼的。
到了第三日下午,杨幽和铁叔将手中和地上那些仪器收进帐篷内,杨幽道:“这谷中的白雾生起果然是有周期的,经过我计算,在一天中早晨最强,而这时林内什么动物都没有,或许那时候是最危险的,而到了下午才有所减弱,才能见到一些小兽出来觅食……”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晚上进去?”我问道。
谁知杨幽摇了摇头,道:“晚上更加危险,这时的雾气也是最浓的。三天前的那只豹子,一定是不小心闯了进去,结果死得莫名其妙。”
我转头看了看阴人沟的入口,似乎正印证杨幽的推断,原本弥漫在谷口的白雾,随着夕阳西下,正一点点退去,露出了里面和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茂密树林。
“就是现在!”杨幽将早收拾好的背包背上,道:“经过我的计算,三天中,白雾也在一天天的减弱,这个时候进去,我们生存的几率是相对高的。”
我望着阴人沟的方向,吞了口口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计算错误呢?”
杨幽白了我一眼,道:“那我们就与那只豹子一样了。”说完戴起防毒面具,当先朝着阴人沟走去。
铁叔将背包背起,看了我一眼,道:“小姐八岁的时候,已经在学习高中的数学了。”说完还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一怔,八岁的时候,我还和罗大疤他们在村里滚泥巴摸鱼玩呢,看来这杨幽不单是摸金高手,还是个学霸级的人物,在她那弹得的一手好钢琴之外,又一次震撼了我。
就在我愣神间,杨幽和铁叔已经走远了,我赶紧跟了上去。
走近阴人沟内没多久,灰蒙蒙的天忽然飘起了雨丝来,我们将旅行服的帽子戴上,虽然雨水不大,也不至打湿了头发。
杨幽一边走着,一边小心地看着她手中的那个罗盘,道:“龙出浅水,更何况是双龙之地,这蛊王的葬地,必定与水有关,只要我们找到溪流之类的水流,一定能找到它。”
我一愣,奇道:“这墓葬之地,不是讲究个干燥,不然埋在里面岂不是要发霉?”
杨幽答道:“你说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山坟,坟墓与陵墓又有着差别,举个简单的例子,南方的山坟,都要讲究个背山面水,水生财,先人葬在那里,后人既有靠山,又能得财。”
“你是说那个蛊王的葬地,也讲究这个?”我跨过了一节烂木头,险些摔倒,站稳了道。
杨幽回头看了看我,道:“我刚才只是举个例子,但凡帝王之墓,都在藏风聚水的宝地,这蛊王虽不比中原古代的帝王,但在这苗疆之地,只怕也和一般的王侯差不多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在这时,走在前面的铁叔用探路棍一指前面,道:“那里好像是一片榕树林,比较干燥,我们往那边歇歇脚再走。”
自从我们进入阴人沟内,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看似没有任何不同的树林,精神压力极大,这下铁叔刚说个歇字,我发觉身上从头到脚,没有一个细胞不在抗议,当下急忙跟着铁叔走进了林中。
越走我心中越觉得惊奇,只见榕树林内,到处都是下垂的枝干,我曾经在报纸上见过南方某地,有棵榕树下垂的枝干众多,如进入了一片榕树林中,但最多也就一两亩地的范围。
眼前这棵榕树,我们走了许久,都看不见它的主枝干,只怕千百年来,这棵榕树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干扰下,诠释了什么叫作真正的独树成林。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杨幽从背包内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上,将防毒面具摘了下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夜里情况不明,一路走来也不见什么危险的动物,在这里先留宿一晚再说。”
我见杨幽已经将防毒面具摘下,即是表示没什么危险了,也摘了下来,树林内的空气果然很清新,让我的精神也为之一振。找了个较为粗壮的榕树枝干,与铁叔捡了一些树枝,烧起了火来。
火光一亮起,似乎将围绕在四周的阴霾驱散了不少,我将背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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