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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还是那桥,恍惚中那尸体那端坐在石桥中央。一切都肯定同这尸体有关,完整摘除的眼球,切口平整的手掌,凭空滚落的人头,还有那如同祭祀阵法一般的诡异血迹。
我打着手电,慢慢朝他接近,在看到他动的瞬间一步冲到他对面站立。平静的看着他人头滚落,接着出现那一幕幕恐怖场景。
但我只是冷眼的看着,招呼了一声表哥,它龇着牙齿一步一步走来。我朝它打了手势,让它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而我,要留在原地看这尸体是否有什么诡异。表哥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而我眼前的尸体也变了,似乎在慢慢溶解,就像食盐放入水中一样。
在他溶解的同时,我的背后,一个模糊轮廓的人影出现,盘坐于地。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提着手电就朝着背后这个影子砸下,什么奇怪的景象都没有出现。
影子在黄光下并没有出现,什么都消失不见。我的眼神看着那石桥将所有的血肉吸收,地上变得干净无比。
这桥吃人!想到这儿我小跑着朝表哥追去。
表哥坐在桥头等我,灯光在它背后的空间扫射,我大松一口气。这是一处斜向上的台阶,黑暗深处不知通向哪里。虽然透着阴森和诡异,但至少走出了那无限轮回的石桥,不是吗?我朝表哥问道。
我坐在桥头,回头看那石桥上的黑暗,心有余悸。双肩上再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之前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而忘记,此刻放松下来疼得咬牙切齿。
表哥看我脸色不好,走过来在我双肩磨破的伤口上舔了两下。我痛的惊呼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即使知道动物舔shi伤口是友好且有益的,但这种疼痛之下我立即将它那大狗头拨到一旁。
受不起您老人家这等大礼,我对它说道。
没有任何的急救设备,随手撕了衣袖简单包扎一下,至少这表皮破损的伤口不能暴露在空气中不是,鬼知道这空气中是否有什么毒气或致命微生物存在。
鬼吹灯虽是古老流传,但这其中的科学道理却是有理有据。下墓之时,点起蜡烛,如若蜡烛熄灭或燃烧不正常,必定是空气有异,要么氧含量不够,要么存在其他趋光趋热微生物,如果这时不退出墓地,必然死于其中。
我平复了心情,休整好后再次出发。这墓不知道是谁的,也看不出朝代,但我下来的目的是找到老杨和阿娇,帮他们将那尸体带回去。
盗墓什么的心思,原来有过。但这一行发死人财,特别是那些盗尸贼,更是丧尽天良,不知道会遭受上天什么样的惩罚。
此刻这墓中至少是有两伙人存在,一伙便是那没有露过面的盗走尸体的神秘组织,而剩下的是老杨阿娇和我。为什么是至少,因为我不确定有没有第三方人存在。
尸魅棺材中的迷彩服男人同桥上的尸体出自一个组织,从那同样的迷彩服便可以看出。但谁能保证他们一定是那盗尸组织?
算算时间,已经下来快两个小时。再过三四个小时不出去,说不定外面就已经天黑。而天黑后,一切的妖魔鬼怪都将出现,到时候将变得更加难缠。
最重要的是起轿行尸要被耽搁了,那麻衣女人不知道的臭脸我可不想去面对。我拍了拍表哥屁股,朝着那黑暗的台阶走去。
我的手电筒先在两侧石壁上打探,确认没有机关才踏上台阶。这台阶也是实实在在的石阶,如若有机关的话,说不定下一刻我就将被万箭穿心或是被流沙掩埋。
表哥跟在我的身后,安静到了极致。我的脚步声在这空间里回荡,走了十多分钟,我感觉呼吸困难脚步虚浮,这楼道上似乎有某种神秘力量让人耗尽体力。
我累得不行,坐在扶着石壁大口喘息。就在手掌触到石壁的一刻,整个空间陡然一亮,明晃晃的火光从高处直通脚下。
我的眼睛被刺得难以睁开,手电筒的黄光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死板的干电池能坚持三四个小时已经是顶天,我当即关闭手电。
这光亮来的是如此突然,如同有人在暗中操控着机关。
仰头看去,两侧石壁上点满了烛台,烛台中是乌黑色的固体燃料。后来老杨告诉我,这是古人用鱼油炼制成的,燃点极低,死者下葬后大墓永久封闭,氧气耗尽,自然便熄灭。
而一旦有人进入墓中,自然空气流通,氧含量升高,立即如同鬼魅点灯般燃起。
但这些都是后话,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朝着上方看去,那台阶不知道还有多远。台阶直上直下,石壁上的台柱居然在视野组远处相互交汇成一个点,这是得有多么遥远?少说也得有几公里远了。
我被这浩瀚的工程所震慑,久久后才收回心神。我不知道走上来多久,朝着背后看去,脚下的台阶居然也是那般遥远。
十来分钟的路程,我居然走了这么远?
两侧的火光化作两条直线在无限远的地方相交,台阶从宽阔变得渺小。之前黑暗中的石桥让人看不清真面目而恐怖,但此刻的台阶却是通透的让你看个明白,更加震撼得让人难以分清真实与虚幻。
如同跨越了时空,明明只走出了一步,却已经到了天涯海角之外。
我似乎忘了什么东西,脑海中飞速将经历的场景划过。抬头朝着台阶上方看去,一片无尽的台阶,转身后,无尽的灯火。
刹那间我发现只剩下了我一人,而表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空旷而明朗的空间,无尽的台阶,安静到极致的气氛,在这绝对光明下,甚至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我的心刹那便慌了,这如此诡异的楼梯,难道真的是无尽的吗?
我扶着楼梯继续向前,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般难以拔起,躺在台阶上大口的呼吸。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原来真的是无尽的。此刻就算是想走回头路也晚了,如果所料不差,回头的台阶也必定是无尽的。
在这时候,我反而庆幸表哥不在身边,不然它这时候一定急的呜呜呜的低鸣,或许累倒在地,吐着长长的舌头。
我的视野变得模糊,所有明亮的灯光在逐渐的黑暗下去。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闭上了双眼,但我就是不愿意睁开,因为那无尽的灯火和数不清的台阶是如此的恐怖。
我实在想象不到为什么古人会有这般浩大的工程,我的心里甚至萌生死意。因为无论你用多大的力气都是走不出这台阶。
可别人都是怎么过去的呢?难道是他们都没有遇上?两个问题在我脑海一闪而逝,我立马睁开眼睛。
但睁开眼镜的瞬间,一个东西正朝着我扑过来,那在灯光下高高飞起的轨迹变得如此恐怖。
我的身体累的动一下手指都困难,这时候还能做什么呢?唯独闭上眼睛,等着这看起来身形巨大的猛兽将我吃了吧,至少今后踏足这台阶的人不会看见一具死尸在这盘坐而死不瞑目。
猛然的,一个湿润的东西在我脸上划过。我睁开眼,一个黄色的大狗头映入眼帘。居然是表哥,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上台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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