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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头顶上的锁链来回摇晃,金属摩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让人难受不已,碎屑灰尘簌簌落下。巨大的蛇头上两只黑色眼睛高高鼓起,如同地狱深处的灯笼。它的尾巴朝着地上一拍,我被那劲风席卷倒地。
老杨眼神郑重的拱起身体,表哥也瞬间俯下身子,阿娇鬼魅般的出现在我身前。他们不约而同的做出了战斗准备,但蛇王似乎只是为了捉弄我一下,眨眼间便顺着巨大锁链消失在水面上,独留一圈圈涟漪逸散开来。
整个空间内变得昏暗起来,老远看去,深渊中间的棺椁慢慢下沉,而锁链也再次沉入深水之中。一条条如蛆虫般柔软蠕动的尸魅再次从深水之中冒出,附着在锁链上随波摆动。
这尸魅之前去哪儿了?我问道。
这深渊里的水同甬道外围的暗河连通,它们畏惧蛇王,所以应该是潜入深水到暗河中避难。但此刻蛇王再次陷入沉睡,它们必当是卷土重来,因为我们这三人一狗的阳气足以吸引它们,更别说那边还躺着一具尸王。
老杨说着,眼神飘渺到了远方的黑暗,似乎对之前惊心动魄的场景有着无限的感慨。
那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蛇王的存在的?我朝阿娇问道。
黑暗中她的身形显得更加娇小,不过我手里握着她的冰硼散,明白她一定在听我说话。
不是我,是表哥!她的话还是软绵绵的,让人听了说不出的舒爽。
表哥?我和老杨同时惊呼,四只眼睛立即把趴在地上舔爪子的表哥看了个莫名其妙。它径直起身,两只直愣愣的耳朵来回抖动,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低鸣声,脚步高高扬起再缓慢落下,那神情似乎在说:怎么样,就是本狗干的,厉害吧?
这样一来反而显得不奇怪了。老杨笑呵呵的摸着表哥的头说道。表哥是当年我师傅精心给我挑选的灵狗,对yin秽之虚灵,阴煞之尸体,包括未知危险都有一定察觉能力。
他说着,表哥从他手下悄悄溜走,趴到我身边,不停的用头在我的大腿上来回蹭。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这货眼睛眯起来,居然无比享受的躺在了我脚旁。
那你们是如何唤醒那蛇王的?我再次朝阿娇问道。
阿娇低着头,黑暗的袍子中看不到她表情。但我能想象出她此刻正在思索,似乎之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她也难以想通。
我也不知道。我和表哥不敢发出很大声音,几乎一直再说话,说了很多,包括花老要用它来作为延寿丹药都说了,但还是无动于衷,不过最后的时候它还是醒了过来,并且愿意帮助我们。这一切或许都跟你有关系!
阿娇的语气很是平淡,但这话却让这空间变得安静起来,所有人都一言不发。老杨眉头紧锁的看着我,似乎我身上有他看不透的东西。
我自己也纳闷,抬起手看了看上面的伤口,之前已经涂上了冰硼散,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舒服不少。但那层乌青色凝结在皮肤,还是难以退怯,表皮下的静脉膨大而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是如此的恐怖。
我陡然想起两个东西,一个便是那无尽的轮回桥,不管如何走总是会回到出发时的一端。我看着老杨,将那诡异桥的庆幸描述一番,然后问道:你们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老杨不再看我,反而是用惊异的眼神看向了阿娇。两人对视后同时摇头,表示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心中的惊奇更甚,再次问道:那你们也没见到那使人陷入绝望的无尽阶梯了?
老杨果然摇摇头,然后看着我说道:或许是你自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你去经历这一切。每个人都是独立于世,总有自己的人生际遇,一切都要靠自己去走。
老杨说完,三人再次陷入了安静。过了几分钟,阿娇柔软的声音传来:你应该是有特殊之处,其实在帐篷里你拿着玩偶娃娃的时候应该就已经中了降术,只是你的身体太过于特殊,以至于没有表现出来。顾嫂子将娃娃拿回之前就同我说过那是南谟降术的命娃,但后来她说那命娃是失效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但我在呼唤蛇王而无果的最后时刻,我说出了你的名字,它果然就从睡眠中醒来。如果说是巧合也能说得过去,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你的力量!
阿娇说完,我内心陡然的激动起来。原来我不是最无用的,我能让大蛇王醒过来,而且愿意帮助我们,说明我是有力量的,只是我不懂如何去开发和运用。
想到了这些,我的心情一阵放松。然后问道:那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既然都跟我不一样的路,是不是说明这里还有很多条路?
老杨疲倦的打了个呵欠说道:这种黑暗中真是容易让人疲倦。不过这点你说对了,这里的出入口只有一个,但路不只有一条。用最简单的比喻便是西方国家的迷宫,同样的入口和出口,却能有数十上百种的走法。而这墓地先天为主,人工为辅,那些顺着暗河而排列的溶洞不知道有多少,随便一条或许都能到达这里。而我们,只是恰好走了不同的路而已。
阿娇沉默着,算是默认了老杨的话。
那我这降术应该怎么处理?总不可能一直让我这样扭曲而黑着,出去吓坏小孩子不咋的,但万一有道人把我当作僵尸给收拾了怎么办?
老杨呵呵一笑,朝着我一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的眼神却朝着我旁边不停暗示。那意思在说我不知道你可以问她呐!
我转过身,看着阿娇娇小的身影问道:阿娇,你说我应该去哪里找医生比较好?
我没想到阿娇的身体陡然颤抖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娇笑声从黑袍里传出。不用去远了,跟我回东北就可以解决,不过或许要等到这次南洋行尸结束才行。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这才说道:没事,反正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掉,这几天还是等得起的。心里却是怪怪的,这什么事儿,认识不到两天居然就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