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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的头发如同章鱼触角般飞速朝着那打火机扑去,阿娇被这一下吓得花容失色。她娇小的手朝着黑暗中一下子抛出,那打火机火苗仅仅坚持了不到一秒钟便化作泡影消失。整个空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而周围的触感也开始若有若无。
耳边突然传来唰唰唰的声响,一道冰凉的感觉贴着我的耳朵划过,那冷厉的气息让我有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就要这样掉落。
密集的头发根根落在地上,但居然全部在地上抽搐不已。还不等我看个明白,手上突然传来大力。“快跑!”阿娇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我被她带着朝着前面冲去。回头看去,那掉落在地上的头发居然在几秒之间飞速的交缠在一起,然后化作新的一个头颅,飞速的顺着地面朝着我们奔跑的方向接近。
“火,大火可以克制这些头发。”我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但这是医院,哪里去找这么大的火。如果火小了,还不够那头发两下就扑灭。那头发不仅密集的纠缠在一起,而且还带着凝重的湿气。
阿娇在前面跑着,突然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我看到地面上居然长出了密集的头发,顺着地板的缝隙中,一条条的头发缠绕成触角,朝着我们的身上交缠而来。这要是被缠绕紧了,直接可以将我俩大卸八块,甚至可以一根根的勒住皮肤,生生将血肉切割。
就在此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嘀嘀嘀嘀嘀嘀的警笛声。这声音紧促而阳光,虽然还没有看到警车灯光的闪烁,但还是让人心头一震。
所有的触手头发潮水般褪去,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变得清凉无比。我大口的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清新空气,阿娇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脚踝。我低头一看,她脚踝上居然在汩汩冒血,一圈圈的细密纹路如同螺丝一般,但一下子便被从中渗出的血布满。
阿娇大口的喘息,额头上的刘海黏贴在皮肤上,鼻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我知道她这是疼的,鬼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有没有毒性。但她看着我关切的神情还是朝着我做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咱们成功了,我们找到了克制尸姩的东西。那就是警笛声,天地间严厉而正义的警笛声。”
我也笑了,虽然不知道这声音从哪里传来,但只要有了这个方法。以后直接录下,等尸姩再次出现,将这警笛声用扩音器一放,周围不久清静一片了。
我抱起阿娇,朝着前面走去。一片光明的走廊出现了,我看到了负一楼的字样。等了电梯,重新回到了七楼,我靠在电梯上喘息。老杨风尘仆仆的冲了过来,看到我站在这里,立马问道:“阿娇呢?还好吧?”
我点点头说道:“受了点伤,具体伤情不明,但已经送进了急症室,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出了什么事情了?”
“今晚医院门口惊现黑色灵车,车子一晃而过没有停留。但医院还是有人死了,六楼一个癌症女病人死了,死的很凄惨,但更加恐怖的是诡异。”
老杨说到这里,我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不久之前那恐怖是尸姩,老杨继续说道:“头颅连着脊髓被拔出,身体所有的骨头断裂。整个身体都没有了丝毫的人样,我甚至听说连腮帮子都被用刀划破,舌头从耳朵下面漏出来了。”
“最为恐怖的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在医院的监控视频中如同算计好了时间一样。从午夜十二点开始,用刀子慢慢在自己脸上划动,最后是自己抱着自己的头颅,将脊髓从身体里面拔出来了。虽然医院极力的不承认和公安局镇压消息,生怕引起恐慌,但还是在这一片瞬间传开了。说有鬼作祟,整个医院一下子戒严了。我是托了表哥的福才能进来。”
听到这里,我也将自己和阿娇的经历同他讲了下。当然是隐藏了我自身檀中穴出现的变故,而着重讲了那尸姩的恐怖之处和阿娇的伤势。在听到尸姩两个字的瞬间,老杨的脸色一下惨白无血,他立马朝着急诊室跑去。
我跟在他后面,但紧接着他的焦急的声音传来。“快点,阿娇或许有问题了。”
当我和老杨用了五分钟从七楼赶到一楼那红色急诊两个字门口时候,里面已经传出了一声声的戾啸。这声音粗犷而磅礴,老杨二话不说一脚将急诊室门踹开。
入目场景让我眼前发黑。只见阿娇蹲在柜子上,乌黑的头发遮蔽了整个面孔,周围的医生护士战战兢兢的躲在一旁的病床后面。细密的头发顺着阿娇的头朝着下面疯狂生长,两米高的文件柜加上半蹲的阿娇不算矮了,可那头发不仅塌在了地上,甚至有种在地板上蔓延开来的趋势。
老杨的脸色一下子由苍白变得潮红。“尸姩,不死不灭不是代表本体的不死不灭。而是可以无限制的寄生和传播,而且传播速度堪比新时代的新型病毒。看住她,我去找表哥来。”他说完,一个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我看着阿娇一动不动的身形,那头发如同潮水一般的四散而开。再过不久,整个空间都会被这黑暗潮水给淹没,到时候这里的人还能有几个存活下来?我想到这里,立马朝着那几个医生护士大声喊道:“快跑,有多远跑多远。”
他们这才仿佛如梦初醒,迈着颤抖的腿脚消失在门口。整个空间一下子只剩下我和阿娇,此刻的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感觉之前实在是太大意了,不然这一切说不定不会出现,哪怕只要我细心那么一点点,一直的陪在她身边就行。
“阿娇,你还好吗?”我轻声的问道。这时候我只能期望她还保持着理智,不然那种恐怖的尸姩朝着我扑过来,所有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整个空间被封闭,就算是阎王爷在这里也只能饮恨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