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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巷,一个城中村的名字。
我和叶千暂时定居在这,200块一个月的房租都已经欠着小半年的,大白天的还真不敢回来。
头顶上月明星稀,空荡的街道上只有一个扭曲的影子走动。
叶千还缠在我身上,通过今晚我发誓,下次再跟他喝酒,不醉都得装醉。
好容易走上四楼,一股刺鼻的臭味传来,眼睛都被熏出眼泪。这是所谓的卫生间,隔壁就是我俩的小窝。
这楼除了一楼住着房东老太太就没有别人。四楼上臭的人畜难近,老太太更是从来不踏足一步。
当走回房间,我已经满身汗水。叶千这家伙别看瘦得不成样子,还是跟死猪一样重。
把他扔在对面的床上,我倒头就睡。
……………………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躺在床上,我的眼睛能看到周围的环境。泛白的墙壁,白到阴森的窗帘,煞白的床,我全身chiluo到一丝不挂*。屋内除了我和床,别无他物。
并且,全身如同被束缚!
想要动弹不得,想要大喊而无声。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响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女人推着车进来。
女人很漂亮,脸很白,眼睛乌黑发亮。身穿白色护士服,裙摆只到膝盖,一双藕节般的**呈现眼前。
我不是第一次全身chiluo*的被女人看。
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过,一层鸡皮疙瘩密布全身。一股子阴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皮发麻,头发开始炸开。
“嘿嘿嘿……”这女人阴笑一声,双手放在推车上,她慢慢的洗手。透明晶莹的液体在苍白她的手指中穿梭,一个个骨节分明的指头上指甲被修得很短。
她洗的很慢,小心翼翼的。
洗完了,她用白色的毛巾擦手。回头打量着我,那眼神里面有种阴森的意味。
她转身,从推车上拿起什么东西。她再次转过来,一把亮得能晃花人眼的手术刀出现在她手上。
刀片完美的契合在刀架上,圆润的曲线和薄如蝉翼的刀口说明这刀质量不错。
她拿着刀,在我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皱眉放弃。她再次扬起了刀片,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痛苦之色。
突然,刀片落在我两锁骨中间,轻微的划动。
我听到一阵轻脆的刀口割破皮肤的声音。
低头看去,刀子在喉头正下方横向拉出一个口子。很纤细,也很直,像是工程设计图开始的基线。
刀片刚从线条中抽出,一条红色从里面漫延出来,这应该是我的血,红到有几分乌色。
很奇怪的感觉,没有分毫的痛苦。
女人眉头一皱,转身从一旁的推车上拿过绵花,细心的将胸前的血渍吸净。
她拿着手术刀,从那口子的正中央朝着下方拉动。技术娴熟,一条标准的中垂线。
这线条从我的肋骨中间划下,直到小腹。胸前的纵线细密,细小血珠有序的排列在两旁。
当线条画到肚子,猛然间变粗,张开如血盆大口,两片嘴唇左右翻卷开。
在这口子翻开的瞬间,我看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内容物,青白黄一片夹杂。只一瞬间后,血水从其中灌出,像是一个颜色艳丽的趵突泉。
女人看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这笑容非常灿烂,但配上那白到死寂的脸色,让人很不舒服。
她嘿嘿的阴笑着,特意的看了一眼我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身体再次恢复知觉。
一股巨大的痛楚从身上所有的伤口传来。这有几分手术中麻药失效的意思,跟周围环境恰好相得益彰。
我感觉到痛苦,嘴巴大张,身上全是汗珠子滚动,想要大声哀嚎,却难以发出丝毫响动。
突然,我站起来了。
对面的女人眼睛里面讶异神色一闪而逝。她就像是木偶般站里,我手伸出,她把手术刀递到我手上,一切都这么平淡无奇,仿若递交的只是一只普通铅笔。
在手指相接的刹那,刺骨的冰凉顺着我的指尖传来,我仿若在触碰一具尸体。
她脸上依旧笑容洋溢,我把手术刀在指尖摆弄。刀片在手腕和关节间来回穿梭,她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怨毒。
面容扭曲成一团,眼神被仇恨充斥。
等的就是现在!
一句话蓦然响起,似乎是我在说话,也仿佛是心底传来。手术刀笔直的插向她耳垂下方的脖颈,一阵柔软弹性让刀片跳跃,是颈动脉。
手上不由自主的加大力量,刀尖透皮而过,那层窗户纸被刺穿。
血,如同爆裂的水管,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喷薄在我身上,滴滴落地。
当那血喷在我伤口上,一股****的奇异之感传遍全身,舒爽到难以自持。
从脖颈到腹部,伤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的脸越发的苍白,怨毒之色更为浓烈。血迹斑驳点缀在脸上,此刻的她变得更加明艳动人。
手术刀还在继续深入,切过颈动脉,颈静脉,环绕到食道气管,嘎吱的脆响,伴随轻微的振动,顺刀架传到掌心。
这一刀割的很漫长,她怨毒的脸上被痛苦充斥,剧烈的咳嗽,身体开始颤抖。
每咳嗽一声,血从气管中喷出一下,充满了节奏。
刀片踏过食道,前处一片平坦,再没有什么能阻碍它的运动。
再次划过劲动静脉,刀到了后脑勺下。
左右两个冒血的口子将原本白皙的脖颈围绕,此刻相聚不到十厘米。
刀,继续前行。遇到阻碍后,骤然停止,然后从这脖颈中抽出。
我的手已经血淋淋一片,它没有停下,继续将刀子插在另外一边,然后深入浅出拉动,仿佛是一把锯子。
刀又到了后脑勺下,它停止了!
我把刀子放在手术推车上,双手抱住她的头,慢慢抬起,然后仰头。把她头倒垂在她的脊背上,后脑勺同脊背帖附在一起。两个白色的东西在脖颈上突兀的伸出,食道与气管距离如此之近。
我转过身,从推车上拿下镊子酒精棉,慢慢的擦拭这能放进一个小抱枕的断裂带。
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两侧四条青色的血管已经干瘪,顺着白色管子看下去,能看到一阵气流上下,食道里能听到胃蠕动的声响。
几分钟后,她脸上脖颈上所有的血迹都消失。
我把头颅慢慢的放下,巨大的口子豁着,皮肉朝两侧翻卷。
我在推车上洗手,然后拿起那黑色丝线,对着窗台的白光,将它穿入拥有优美弧线的钢针中。
我一针一线的穿梭,皮肉被丝线拉扯在一起,她脖颈上的口子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乌黑色的痕迹,像是爬了一条蜈蚣。
她的笑容再次出现,灿烂无比。
此时,世界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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