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下火海(第1/2页)圣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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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碑消逝,化为无形的能量,瞬间遁入凌欢的魂海,魂海深处那块壹字书法小岛,变得更大,也向水面挺进了不少,对此,凌欢并没感觉,他的全副心思,全都放在那突兀的刀山之?〔 ?

    他怎么也没料到,刘二费尽心机,用柠檬汁隐去石碑上的字迹,竟有如此险恶的用心,倘若当时顾君贸贸然踏入,岂非是万刀穿心。

    有了这个可怕的现,接下来,凌欢就显得更加谨慎。他走到第二块石碑旁,如法炮制点燃了柴火,与第一块石碑一样,碑上果然现出字迹,不过只有两个字——咏棋。

    这一次,凌欢并没有鲁莽行事,而是盯着石碑,轻轻摩挲着下巴,皱眉沉吟起来。

    “把剑给我。”顾君用挑战的眼神乜了眼凌欢,信步走近,高傲地伸手,使性谤气地道。

    哼,你还有不如我的地方,她自从认识凌欢开始,处处被动,甚至连一向自诩的博智,都明显落了下风,这让她升起了争强好胜的小儿女心思。

    “你有了咏棋诗,说来听听。”凌欢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闻言,头也没抬,本能说道。

    嗯?他知道是咏棋诗,竟也敢轻视我。顾君板着脸,冲凌欢的背,竖了竖小拳头,不服气地吟诵道:“舍身非假命,带死不关伤,方知仙侧岭,烂柯几寒芳。”

    咦?这诗很有帝王风范啊!凌欢霍然一转身,定定地望着顾君,神色极其复杂,许久,方才喃喃一声长叹:“此诗好则好矣,却没有杀气,体现不了棋魂。”

    说罢,他便再次转身,面向石碑,低头沉吟起来。此情此景,可谓步步惊心、处处凶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本来,凌欢突然转身,两人挨得很近,顾君心中不免有些异样,呼吸之间难免情思荡漾,不曾想,却遭凌欢的当头棒喝,让她那美好的感觉,顿时化为难掩的尴尬,连小得意的心情,都变得糟糕起来。

    哼,简直太嚣张了,我看你能想出什么绝妙的诗句来。顾君赌气地跺了跺脚,也不再想了,而是气鼓鼓地凝着凌欢,越看越觉得晃眼儿。

    凌欢原地默然片刻,欲言又止,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缓缓走近碑旁,拔剑雕刻起来。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慢,再没有第一次那般洒脱了。

    原本他是想刻下棋道箴言,那是能引起圣光的诗句,可最终他却改变了主意,毕竟,这里凶险无比,没有天地灵力存在,稍有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

    “两国争雄动战争,不劳金鼓便兴兵。马行二步鸿沟渡,将守三宫细柳营。摆阵出车当要路,隔河飞炮破重城。幄帷士相多机变,一卒功成见太平。”顾君双眼一亮,不由得怅然赞叹道:“好诗,好诗,果然有金戈铁马的绝妙意境。”

    话音刚落,石碑一震,碎成飞灰,但那诗文却陡地出耀眼奇光,直奔凌欢而去,刹时没入他的魂海。

    就在这个过程中,受奇光萦绕,顾君竟现自己的封印更加松动,突破圣境的感觉越加明显。

    奇光遁入凌欢的魂海,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棋殿内便生了巨大变化,之前仅有一枚棋子,此刻,却很突兀地出现了一副白色象棋,散出摄人的杀气。

    凌欢与顾君两人,都沉浸在自身变化的感悟中,并没注意外界的变化。等二人感到有异常时,才猛然惊觉,在第二块石碑的背后,现出一道无底的深渊,有无数烈焰在其内翻滚。

    “地下岩浆。”凌欢蓦然瞪起眼睛,迅将顾君挡在身后,这才骇然惊呼道。他没想到,在这吊诡的地下世界中,居然还隐藏着地下岩浆。

    “火海。”顾君小脸煞白,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她从未被别人如此呵护过,内心那甜蜜的温暖,很快战胜了惊惧,眼神迷离地凝着凌欢。

    两人沉寂了片刻,凌欢退后两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看着顾君,主动开口道:“我们还是到第三块石碑那边,这边实在是太吓人了。”

    “嗯。”顾君这次没有异意,而是飞快地瞄了眼凌欢,慵懒地应了声,跟小猫一般儿乖巧。

    两人先后走到第三块石碑旁,心惊肉颤地回头把望时,却惊愕地现,火海已经消失,甚至连第一块石碑后的刀山都没了踪影,也不知有何玄机。

    凌欢本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安然度过两碑,他便不再多想,而是如法炮制的,再次熏烤第三块石碑来。他有个直觉,这第三块与第四块石碑上,肯定与琴、画有关,如此四块石碑,合起来便是琴棋书画了。

    果不其然,当第三块石碑现出字迹时,赫然是“透视画”三个字。——不过,这个标题却甚难理解,也不知是可穿透的画,还是透视画的神髓。

    最终,两人一致认为,所谓透视画,是画出可以透视的效果,由凌欢提出人体素描的概念,并现场教会顾君,让顾君来完成这个作品。

    虽然凌欢的素描画功底扎实,但面对如此险地,他不敢轻易尝试,而是让绘画功底更强的顾君来完成,毕竟人家可是魂皇的境界。

    看着凌欢在地上寥寥数笔,便画出了人物的立体素描画,又让顾君再一次震撼了。

    她觉,越是跟凌欢接触久了,越是感到他深不可测,想起初遇时,两人之间的误会,以及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患得患失起来。

    经过凌欢的教授,顾君很快便熟练掌握了素描画的神髓,画在石碑上的人体素描画,比凌欢的更加传神、有神韵。

    令二人惊诧的是,虽然石碑也化为齑粉,可其后的小道,居然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灰扑扑的苍莽沙漠入口。

    “这个沙漠有古怪。”凌欢神色凝重的指了指第四块石碑,带头走了过去,脚步显得很沉重。

    顾君没有说话,而是心情压抑地跟在后面,默默地走到最后一块石碑旁,静静地站在凌欢的身后。

    “顾君,今儿个我要是死在这谷底,枕席底下有两铜板,就给你了,那可是我准备娶媳妇用的。”凌欢默然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深情地凝着顾君,缓缓地道。

    “无耻——”顾君吓了一跳,连退数步,心脏扑通扑通乱蹦,听他胡言乱语,险些说出那个滚字,这是什么人啊,思维方式简直太奇特了。

    “骚瑞,我是青春正年少,尚未品尝****滋味,这不是心有不甘,感情太投入了嘛。”凌欢的脸色乍然一变,促狭地贼笑道。那样子,哪里还有一丝凝重,分明是个登徒子。

    “滚——”顾君瞬间娇羞不堪,呵斥一声,弯腰捡起一枚石子,狠狠砸向凌欢,背过身去,再也不敢与他说话了。

    ——不过,虽然她转过了娇躯,但那双红晕浮现的小耳朵,却高高竖起,心儿更是急颤。这登徒子,也不知他是怎么跳跃的,总是口不择言。

    “顾君,枕席底下那媳妇本儿,你可千万别忘了收下。”凌欢轻松躲过小石子,嘿嘿一笑,点燃了最后的火堆。

    “你还说。”顾君神情慌乱地道。想起媳妇两字,以及凌欢的种种神奇之处,呼吸不觉凌乱,竟有些痴了。

    咦,这一向聒噪的登徒子怎没声音了。顾君陡然感到四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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