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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欢等人走出大殿,见门外的演武场上,正有个模样英俊,头戴公子巾,身着纯白长衫,手持玉骨折扇,身材高大挺拔,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站在那里。{{<([[ [
他此刻,正面含亲切的微笑,笑眯眯地看着崔老怪,抱拳作揖道:“崔长老,小生有礼了。”
他在作揖之后,还十分有礼的,朝着凌欢他们微笑点头,笑容十分迷人,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他在跟自己招呼,使得凌欢都不得不承认,这货比自己更像主角。
崔氏姐妹两人心儿一颤,蓦然垂,红霞悄悄爬上双颊,美艳的如绝色双株。一向泼辣的崔敏,则第一次出现了小儿女姿态,小手不住揉捏着衣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就连憨人崔根,也都嘿嘿憨笑道:“这位公子,你像个好人,凌公子是我的兄弟,他就在这里,哪都不去,你可不能为难了他。”
“是吗,这位小兄弟你放心好了,我听说凌欢文采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时猎奇心起,只是想跟他探讨一下学术,没有恶意的。”这俊美公子依旧微笑以对,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冷残阳,收起你那面具,老夫这里已数月没吃东西,你别让我将陈年的饭菜都吐了。”崔老怪霍然迈步,将崔根他们全挡在身后,微微一顿,很不给面子地撇嘴嘲讽道:
“他们都是老夫的小辈,在这里,谁敢动他们,老夫就灭他全族。虽然你冷残阳身后的势力庞大,但即便不是在万里外的草原上,而是就在这里,老夫也一样不会在意。”
“崔长老,你休得对残阳哥无礼。”仍旧是一身黑袍的尹长老,像影子一般,从冷残阳的身后迈出,双眼之中迸射出森森厉芒,护犊子一般沉声喝道。仿佛冷残阳受了委屈,就是她最大的耻辱似的。
“素素无妨,崔长老就是这样的人,特别喜欢开玩笑,我很喜欢他的性格。”冷残阳挥了下手,啪地一下,将玉骨纸扇合上,仍旧不愠不恼,面含迷人的微笑,极为温和地道。
酥酥?咋不叫麻麻呢。凌欢打了个寒战,两人的对话,竟让他鸡皮疙瘩根根竖立,比看惊悚片还要毛骨悚然。不过,崔长老说这冷残阳的势力在草原上,莫非是鞑靼的某个领。
“开玩笑?就你还不配老夫用那心思。”崔老怪霍然翻脸,气势凝然爆,大手挥动,如同赶苍蝇一般喝道:“手到擒来。”空气中隐隐有个大手滚滚而来,直向冷残阳扑去。
“崔长老,修了百多年,你始终无法达到真正的泼墨化形啊。”那冷残阳微微一笑,玉骨纸扇唰唰一圈,送出一支修为巨笔,撞向大手印,气定神闲地道:“笔安天下。”
凌欢愕然看着两者相撞,轰然消散,竟是旗鼓相当,不禁倏然是动容。这种层次的争斗,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使他对魂力的表现方式,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凌欢,看你还往哪里逃。”尹长老见有机可乘,冷笑一声,凌空向凌欢抓去。
“大胆——”崔老怪厉喝一声,仓促甩袖,勉强化解了尹长老的袭击,身体却是一颤,显然,刚才与冷残阳对决,消耗了不少的魂力。
尹长老则连退数步,才勉强站定,身体却犹自颤抖,片刻之间,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显然崔老怪给她的压力,大的惊人。
“素素退下。”冷残阳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地道。与此同时,他轻轻拂袖,一股柔和之力,将尹长老轻轻推开。
他忽地转向凌欢,笑意温和,在不经意间,却隐现一丝嘲讽:“凌欢,是男人就别像个缩头乌龟,堂堂正正地站出来。”
“老子是不是男人,尹长老应该明白,至于残阳兄,不知也罢,你跟那刘二大总管,应该更有共同语言。”凌欢湿湿一笑,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眉眼嘻嘻,甚是悠哉。
“你找死……”尹长老压力尽去,闻言,勃然色变,厉喝一声,狰狞冲出。
“素素退下。”冷残阳大手淡然一挥,阻止了尹长老,傲然地道:“无妨,我会给凌欢一个公平表现的机会,省得别人以为我以强欺弱。”
“嗯——”尹长老出了一声,犹如春猫般的呢喃,浓浓的仰慕之情显于言表,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冷残阳,转向凌欢时,却全是愤懑与不屑。
这货是故意装~逼,还是另有隐情,怎么老是纠缠老子较技,跟当初的董双波一样猴急。
凌欢腼腆一笑,忸怩地道:“残阳兄果然风度残阳,竟要给我公平,什么公平呢?哇,莫非你对惊扰大家心生歉意,想趴在地上,任我打脸踩屁~股,一定是这样的。咦,这么难都被我猜出来了,看来我聪明的几成绝症。”
“扑哧……”崔敏与崔佳二人忍俊不住,掩唇失笑起来。无论在什么时候,这坏人都没个正形,可偏偏比那个俊美无瑕的冷残阳,更加真实。
“姐姐你们笑啥,凌公子本来说的就对,这人打搅了我们,就应该赔礼道歉,凌公子要打他屁~股,也是应该的嘛。”崔根不明就里,憨头憨脑地皱眉鸣不平道。
这一次,就连崔老怪也忍不住咧开了大嘴,显得眉眼都纠结在了一起,心中却连夸乖晜孙真是性情中人。
尹长老的心肺都快给凌欢气炸了,在她心中完美无瑕的残阳哥,竟被凌欢一再侮辱,若非考虑残阳哥的风度,只怕早就冲出,生撕了凌欢。
冷残阳脸色一僵,瞬间便温声微笑道:“听说你是魂生之境,那么,我便将修为压制到魂生境,你我公平竞技,琴棋书画随你挑,放心,我会点到为止,不伤性命。
“你若输了,便是我的奴隶,我若输了,从此后两不相干,我再不寻你问那圣光之事。”他这话透着霸道之意,落入崔根他们的耳中,犹如惊雷,面色逐渐露出愤怒之色。
这哪里有公平可言,两人在胜败决出后,所付出的代价,简直是天壤之别,分明是一种予取予求的施舍,只不过,被披上一层“仁慈”的外衣而已。
“在这圣岛之上,不知是残阳兄做主,还是尹教主做主。哦对了,我险些忘了,如今这玄教圣岛,被晋王的奴才霸占着了,难怪要让老子也变成奴才。”凌欢面不改色,依旧贼笑嘻嘻地道。
这个小家伙,连老夫都骂上了,不过忠言逆耳,老夫就勉强生受了。崔老怪吹胡子瞪眼,眼角却扫向两个晜孙女,隐隐有一丝狡黠之意。老夫要不要将他也变成老崔家的人呢。
哼,逞口舌之利的胆小鼠辈,哪有残阳哥这般光明磊落。要我说,干脆废了他就是,哪需要给他公平。尹长老不屑地狠狠瞪了一眼凌欢,冷哼了声,便将崇拜的眼神,投向冷残阳去了。
“既然你没拒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冷残阳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微微一笑道:“我们就按照琴棋书画的顺序,逐一较技,直到分出胜负,你放心,只是纯较技,不伤性命。”
话音未落,从冷残阳的背后行囊内,便弹出一物,却是一把古琴。这古琴悬浮在半空中,恰好够他轻松弹奏的高度,如此一来,更显得他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了。
冷残阳将玉骨纸扇收起,面含微笑,没有丝毫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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