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仓颉的错误】(第1/2页)重修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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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人在身边,袁来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不远处有一对儿书生在谈古论今挥斥方遒,近处则有面前一杯清茶香气徐徐。

    环境很优雅,只是有些孤单。

    不过忽然之间,他的注意力就被门口刚进来的一位客人吸引了。

    那是一个年轻人,十分俊俏风流的年轻人。

    他穿着那种素白的长衫,踩着布鞋,头上挽着一个道家发髻,腰间配着一柄细长的剑。

    袁来还是第一次在生活里见到活生生的长剑,于是不由得将目光流连其上。那个客人十分敏感,迎着袁来的目光看了过来。

    无论是什么审美都应该承认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气质优良,面容白皙透亮不乏棱角阳刚,年纪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却很稳。

    袁来是个很善于观察别人的人,所以他瞬间便被这位客人吸引住了,第一印象感觉不坏。

    那青年微微一怔,见到是个十多岁的俊俏少年在打量他,于是立刻回以一个有礼的微笑。

    袁来也笑了笑,然而装傻笑时间长了有了后遗症,所以他这一笑在青年眼里真的有点傻乎乎的。

    青年径直走了过来,笑道:“这里可以坐么?”

    袁来一愣,飞快扫了眼茶楼这层,竟然只有自己这里最为空旷,那么这个青年过来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可以。”

    “多谢。”青年点头致谢。

    眼尖的小二轻手轻脚地过来,殷勤道:“这位公子要点什么?”

    “赶路口渴,就来杯茶吧。”

    “要哪种茶呢?”

    青年伸手一指袁来面前的茶杯道:“这种就可以。”

    “好的,您稍等。”小二一躬身就退下了。

    袁来撇撇嘴,心道口渴的话一碗凉水下肚多热的天也抗的过去,非得要进这档次不低的茶楼点一杯价值不便宜的茶水来解渴,真他娘的矫情。

    青年自然看不出他肚子里的蜚语,将腰间的剑摘了下来放在了桌上,这柄剑看起来单薄如纸但是分量却不轻,袁来清楚地看见自己茶杯里的水面瞬间就不平了。

    青年没有和他交谈的**,恰好袁来也不是个喜欢和陌生人勾搭的人,如果对方是个水嫩的姑娘那还有些可能,但既然是一位公子那就算了吧。

    所以两人坐在一起很安静,是一种很让人享受的宁静。

    说书人正讲到什么南宗的宗主十岁踏入修行第三境,玄关显现,于南山之南青河里一剑屠龙子,血染青河,从此青河改名作红河。

    听书的茶客一片叫好气氛热烈,就连青年的眼神也被吸引了过去。而袁来却听得没甚感觉,他只知道软包硬包的红河香烟,却不知晓这世界的南山南。

    想起红河,他就想到了烟,然后很自然的烟瘾犯了。

    袁来的烟瘾不重,几天半个月不抽也不馋,但是一旦馋了就百爪挠心的难受。

    难受也没办法,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里充满了思念。

    青年被对面少年人这一声叹息吓了一跳,袁来年纪轻轻模样俊俏,以前一副傻样让人忽略了他的皮囊,如今神智清醒了人的气质也就上来了。

    “你叹息什么?”青年好奇道。

    袁来心里正惆怅,闻言露出一副苦相道:“你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青年没想到袁来开口就是这么个问题,他却没有笑,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觉得是南与北的距离。”

    袁来用一种看稀罕物件的眼神看着他,闷闷道:“我以为你会回答是生与死的距离。”

    青年淡然地笑了笑:“生死于修行而言不是很重要的。”

    “你是修行者?”

    “是。”青年点头。

    袁来眼睛一亮,道:“那你能告诉我修行是什么吗?”

    青年一怔,却不说话,直到等他的茶杯端上来才道:“我自己也说不清的。”

    见同桌少年疑问他无奈地一笑道:“家师给我出了一道题,叫我体悟其中道理,我琢磨了近两个月也毫无头绪,你说就我这种悟性又哪里能说清楚什么是修行呢。”

    这话有些突兀,本不该轻易对一个陌生人讲,但是也许是憋在心里苦恼的太久了想找人倾诉,恰巧对面的少年看上去就是个不错的人选,所以青年犹豫了一下如此说道。

    “什么题目?”

    袁来感兴趣道,想到做题他忽然就来了兴趣,这是他很喜欢玩的一种事情。

    青年也没有报什么希望,看着袁来好奇便轻轻将手指贴近了茶杯水面,似乎是沾了一下茶水然后用湿润的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

    袁来眼睛一亮,他分明瞧见那手指没有触及到水面,那水珠就浮起自动粘在了指尖!

    这戏法实在是漂亮得紧。

    两个字是倒着写的。因为两人是相对而坐,所以为了让袁来容易地观看,青年干脆倒着写了。

    让人赞叹的不是这份细腻心思,而是即便是倒着写,这两个字写的也十分漂亮!

    袁来上辈子的书法造诣不低,那是他很少的几样可以拿出来吹嘘的本事,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样书写的难度,对这帅气的茶客也更高看了一眼。

    “就是这两个字了。”

    袁来定睛一看,是“出”和“重”两个字。

    看上去毫无瓜葛的两个字,青年收回手,怅然道:“家师说让我体会其中的道理,可惜……”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不乏挫败感。

    然而就在他叹息声刚刚落下,就只见对面少年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道:“你读的书多么?”

    “啊?”他一愣,顿了顿回答道:“我自幼通读道典和百家修行心得笔记……”

    袁来却打断了他:“我说的不是什么道典,而是那些历史传说,野史书册。”

    “这……无用之物……”青年茫然解释道。

    “那就对了,你应该多读点书才对。”袁来眼睛一搭,下了定语。

    只是微微呆滞,那青年便惊讶道:“你知道这两字的意思?”

    袁来呵呵一笑,在对方的讶异眼神中慢吞吞说道:“你……听说过仓颉造字吧?”

    仓颉这个人物在这个世界是存在的,袁来闲着无聊翻弄自己房间那本《启习》的时候就见过这个人物,和记忆中的相同,都传说是造字的鼻祖。

    “仓颉大师我当然是知道的,那是上古时候一位极其强大的修行者。”白衣青年道。

    “……”

    袁来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多读点书了。

    “传说中有一个故事,”袁来定了定神悠然道:“仓颉造字之后名气渐大,变得有些眼高于顶,造字也马虎了起来,这件事传到了黄帝的耳朵里,对于臣子的这种变化黄帝很不满,但是又不便直接指出,于是他找到了一位长者商议。”

    “古时候用绳结法计年月,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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