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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忙一捅他,调侃道:“天下姓冯的多啦,她姓冯,俺就不能姓冯吗?”老人脸色一凛,骂道:“狗日操的,哪有这样问话的?”那少年委屈地看着他,翻翻白眼,嘟囔道:“问一声咋啦?又黏不到身上?”那老人冲冯成套、冯二年尴尬道:“真对不起了!我这个徒弟只有八成心眼,头脑简单,说话憨捅,我熊他多少回了,就是不改。看在我的老脸上,还请两位担待。”冯二年一笑,大度道:“没啥!没啥!年轻人好创个精筋头(出风头),谁没说回错话呀?都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说话间,冯剑、冯备抱进来一大堆麦秸,堆在地上,张罗着生火取暖。
冯二年道:“还没请教二位姓名?”那老人笑道:“兄弟我姓何,叫何保信!是山东梁山县人!这是……”年轻人抢着说:“兄弟我姓齐,叫齐大耳!今年十六岁,还没娶上媳妇!您要是碰上可巧(合适)的,就给我说一个,我买条三十斤的大鲤鱼在鱼台县最豪华的酒楼上谢您!”说话用的劲大,喷了弯腰生火的冯剑一脸唾沫。冯剑不喜,嗤之以鼻:“有毛病呀?你娶不娶媳妇管俺啥**事?说话也不小心,喷我一脸唾沫。也蹲下尿泡尿照照,长得这幅**熊样,还想娶媳妇?等着打光棍吧!”齐大耳一愣,诧异道:“噫!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呀?”冯剑抹把脸,怒道:“哪有你这样的呀?头一回见面就说你还没娶媳妇!你是啥意思?是指望我给你说媳妇吗?实话给你说吧,俺丈母娘还没嫁人呢,哪顾得上管你呀?”齐大耳牛眼一瞪,愣愣道:“您丈母娘嫁不嫁人碍我啥**事?你是不是担心……”一摆手嘲弄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打算娶您丈母娘!”冯剑顿时暴跳如雷,骂道:“这个小舅子操的!敢占我的便宜?有种的到庙外摔两跤。”齐大耳也火了,“蹭”地从地上跳起,把棉袄一脱,怒喝道:“哟!跟我叫上板了,摔两跤就摔两跤,我还怕你?也到梁山县打听打听,谁不认得憨大耳朵?有天我喝醉酒,一皮锤(拳)打死一头驴,人送外号‘气死驴’!本人有个爱好,就是热(喜欢)打架。”何保信把他拽了个趔趄,厉声斥责道:“又犯老毛病了?不叫你来,你偏跟来,出门就给我惹事生非。狗日的东西!给我老老实实坐下,绷上嘴别说话了,再说废话,马上给我滚蛋。”齐大耳短嘴一撅,气哼哼地嘟囔道:“不叫说就不说,不说话还能憋死我?”重新穿上棉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短嘴紧闭,冲冯剑直翻白眼。冯成套、冯二年也把冯剑劈头盖脸埋怨了一通。
何保信师徒烧木炭为生。烧炭是个技术活,不经指点是烧不成的。烧炭前要砌炭窑,炭窑形如坟包,留有烟囱、窑口。烧炭时把木棍截成一样短长,依次堆在窑里,然后从窑口架文火慢烧,等窑内木棍点燃,便熄火堵住窑口,仅留小小缝隙,控制氧气进入。待烟囱烟气由黑变白,便彻底堵住窑口,再等四五天,乌黑的木炭就出窑了。木炭是终日取暖、打烧饼、烤羊肉串等必用的燃料,销路挺好。因何保信爱喝酒,喜四处流荡,放荡不羁,嫌成家累赘,所以终身没娶,只有一个傻呼呼的徒弟!齐大耳出生仅一个月,母亲便得病死了。父亲续娶,继母待他不好,时常借故打骂,苦不堪言。何保信见其可怜,便收他为徒,实则是个养子!他也没个名字,因其长有两只硕大的招风耳,便以“耳”为名,再加上姓氏,便是“齐大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