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灭门 (三)(第2/3页)大风起兮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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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这仇家咋找呀?”石先生顿时吓得两眼发直,支吾道:“是……是啊!是呀!是该算算,抓住这个放火杀人的家伙!该千刀万剐。抓勾子!我家里还有点事,咱们改日再谈,改日再谈。”说罢起身要走。抓勾子笑模笑样,叫道:“你给酒钱了吗?”石敬宣一愣,望着赵拴住,尴尬道:“给……给了呀!”赵拴住把脸扭到一旁,也不理他。抓勾子冷笑道:“不给钱就想走?除了骗吃溜喝。”石敬宣无奈,抖抖索索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气急败坏地丢在桌子上,一溜烟地走了。

    抓勾子背后喊道:“石半仙!郑家到处找你,你这是到哪里去呀?”石先生象是耳朵聋了,随他怎么喊,就是听不见。石敬宣前脚出门,阎良平也起身匆匆走了。赵拴住背后喊道:“老表!你干啥去呀?”阎良平远远喊道:“我到吴坝看热闹去。”

    抓勾子“嗤”地笑出声来,得意地道:“老石不是说他算得准吗?真金不怕火炼,跑个**啥劲?除了骗吃溜喝,没啥真本事!”赵拴住也莞尔道:“苏庄有名的”石大吹“!能把磨盘吹上天。听他说话净**本事,还算得准呢,他那是吹牛。”一卦准“?准个**!除了会操人!刚才给我算卦,头一句就弄错了!”冯剑不解道:“是哪一句弄错了?”赵拴住看了看他,对抓勾子道:“他不是说”十二月建丑“吗?狗屁,今天已到二月下旬!咋还”十二月建丑“?连这会是几月都知不道,还算得准呢!要是苏庄的张海新在这里,又该张嘴骂他了。”抓勾子问道:“那你咋不揭他的老底?”赵拴住道:“还没等我揭呢,就叫你几句话给吓跑了。”两人捧腹大笑起来。

    须臾,抓勾子问道:“俺家老四呢?”赵拴住低声道:“八成又推牌九去了,清起来到家时两个眼红得象灯笼,准是一夜没睡。回来时连腔也没跟我搭,钻进里屋躺床上就睡,这阵子正睡得香呢!”抓勾子眉头一皱,叹道:“他就是不改这个脾气,赌博有几个发财的?越赌越输。马上就该成家立业了,这样下去能中吗?抽空我得说说他。自从跟邵东家当差,养家糊口的本事没学会,吃喝嫖赌倒样样全学会了。俺爹也是多事,偏偏叫他开了个酒铺,他是会做生意的人吗?”冯剑听抓勾子与赵拴住的对话,才知这酒铺原来是老绵羊开的,而此时他正在里屋睡觉。于是,冯剑也起身算帐,出门一看,见人们络绎不绝地朝吴坝而去,出于好奇,加上昨天曾买过郑家的膏药,也跟随人群直奔吴坝,去看个究竟。

    刚下过大雪,大地一望无垠,被刺眼的太阳一照,白茫茫一片。刚进吴坝,远远地就看到郑智强的小诊所早已化为灰烬,兀自冒着袅袅轻烟,残墙断壁一片狼籍,四周站满了裹着破棉袄缩头耸肩看热闹的人们。几个戴孝的人正阴沉着脸清理现场——大概是郑医生的近门亲朋!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站立在一旁,一脸悲怆,郑智强却不在场。冯剑张望了一阵,只见有一个二十出头的汉子从庄外匆匆而来。冯剑认识这人,昨天买膏药时曾见过他一面,知他是郑医生的堂弟,叫郑智生!郑智生走到近前,对清理现场的几个人哽咽道:“尸体已经重新起出来了,大哥伤心过度,哭得两只眼泡都肿了,认不清楚。我爹说:叫大伙都过去辩认一下,省得再出差错。”那老头问道:“智强这会想起来得罪啥人了吗?”郑智生摇摇头,垂泪唏嘘道:“唉!一家死了五口,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哇!他整个人都象憨了一样,啥也想不起来了。我倒是提醒他想想是否不经意间揭了小人的短处没有?这年月得罪了好人没事,要是得罪了小人,他整天想着算计你。俗话说得好:”明枪好躲,暗剑难防!“我大哥是一个行医的医生,他能得罪啥人呢?结下这么大的冤仇?”那老头说道:“说得也对,他一个医生,整日忙着救人,能得罪啥人呢?八成是不经意揭了歹人的短处,被人暗算了。你问问他,这几天小医院里有没有来形迹可疑的人呀?”郑智生道:“我倒也问他了,他说这几天下雪阴冷,来看病的人是不少,也就是头痛发热,都是左右庄上的,大都眼熟面花,常来看病的。只有昨天一大早来了一个年轻的矮胖子,眼里布满了血丝,象是一夜没睡觉,不是来看病,倒是看扎伤,两个脚底板扎了几个血窟窿。大哥见他这伤奇怪,不免多问了几句,恐怕就因这惹得祸。”老头问道:“他没记错吗?”郑智生断然道:“不可能记错。当时我正好有点事找智强大哥,见他忒忙,大嫂又不在家,便留下帮了一会忙,也见过这个人!这人个头不高,又黑又胖,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象是好人!这人来时一张苦瓜脸,疼得两只脚疙疙跷跷不能走路。大哥问他是啥东西扎的,他说是不小心踩在抓勾子上了。大雪天又不干农活,咋可能踩在抓勾子上呢?而且还沾了一身黄泥,就是叫人奇怪。再说,咋那么巧呀,两只脚都踩在抓勾子上了?把那么厚的棉鞋底都扎透?鬼才相信。唉!俺智强哥凡事总爱顶个真,我常劝他,他就是不改,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老头沉思了一阵,道:“听你这样一说,郑门血案就算不是这个矮胖子干的,也有八成与他有关。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这人的相貌特征你还能记得详细吗?”

    郑智生道:“咋能不记得?时间久了也可能忘了,昨天才发生的事咋可能没印象?”扭头在围观的人群里寻找了好几遍,目光最后落在站在近处的冯剑身上,一努嘴道:“二爷爷!昨天来的那个人跟这个矮胖子长得差不多。”那老头盯着冯剑看了一阵,诧异道:“这人是哪庄上的?也眼生得很呀!”郑智生细瞅了许久,心里不由一震,不由喃喃道:“您还别说,跟昨天来的那人真象,说不定就是他呀!”老头老谋深算,惴惴道:“先别这么早下结论,假如真是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按理说早就跑得没影了,毕竟是人命关天呀!要真是他干的,又这么明目张胆地敢来吴坝看热闹,说明他有极深的后台,这叫做”有恃无恐!“他敢来探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人心叵测呀!要想弄个水落石出,咱要不动声色,查出他的后台是谁,为啥下此毒手!”郑智生不禁打了个寒战,悚然道:“二爷爷!您老人家放心,今天我啥事也不干,就跟他耗上了。他就是上茅厕屙屎,我也跟着他,一定得弄个水落石出。”老头点点头,低声道:“你也多个心眼,别总两只眼直着看他,免得他起疑心。走吧!我也跟着上墓地看看去。”郑智生迟疑道:“二爷爷!你老人家腿脚不便,还是别去了。”老头顿足道:“唉!死不了,快点走吧!”郑智生道:“我扶着您老人家。”老头轻声道:“不用,我能自个走,你盯紧那个人!”郑智生也低声道:“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冯剑本来呆着脸观看热闹,见郑智生等人上下打量他,脸色古怪,虽然感到莫明奇妙,却压根没朝坏处想,更不知郑智生等人已把他当成郑家灭门仇人!说话间,郑家人除郑智生外,相继匆匆离去,直奔郑家墓地。看热闹的人们也随着他们踏着积雪向庄外走去。冯剑见大伙奔向墓地,也随着人流经过几个沟坎,来到了郑家坟。只见郑家祖坟东南角,两个挖好的土坑前一排溜摆放着四个大小一样的棺材,另有两座小坟头刚筑不久。郑医生本家七十几口围在沾满泥土的棺材四周,面带悲怆和无奈,痛恨不已。四个大棺材盖全被掀开,郑医生脸色惨白,强打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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