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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查了没有?邻近出现外地女人了吗?”郑智生摇摇头道:“我也打听了,也跑了几个庄子,没有这样的女人!”沈利司叹息道:“这样的人都有心机,人家不会轻易叫你查出来的。”郑智生道:“也是!利司哥!你找过老绵羊了吗?”沈利司道:“我来就是给你说这件事的。”郑智生急切地问道:“咋样呀?”
沈利司脸色凝重,道:“今天我找到老绵羊了。老绵羊这会给邵盼头当差,我俩虽说是姑舅老表,这事我也不能直接问他,直接问一下子就穿裆了。我先是说我媳妇生孩子托他买二斤红糖,后来才装着不经意扯到这事。他说:那个矮胖子叫冯剑,是八年前邵盼头上吊死了的小老婆冯秀英的兄弟!前几天邵家出殡来烧纸,留下没走。再细我也不好问了。”郑智生失望道:“就这些吗?”沈利司笑道:“这些还不中吗?临了老绵羊倒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郑智生急切地问道:“说的是啥话呀?”沈利司道:“我故意露了一句,说是有人怀疑是冯剑在你智强哥家放的那把火。他说:”难道真的是他“?”郑智生惊呆了,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他“?这话是啥意思?利司哥!这句话耐人寻味,话里有话。”沈利司道:“是呀!当时我也觉得奇怪,猜测老绵羊肯定知道这里头的内情,或者说老绵羊也认为是这个冯剑干的。”郑智生恨得咬牙切齿,骂道:“当初我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既然老绵羊也怀疑是他,这事就有八成了。一家六条活生生的性命,这个狗日的东西!他的心咋这样狠呢!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这仇要是不报,我以后咋在人前做人啊?”沈利司劝道:“你也不能胡来,别仇没报成,把你这百十斤也搭进去,多不值呀?得有个计划!你准备咋干呢?”
郑智生两眼喷出怒火,啜泣道:“这事我想好了,我得先想办法混进邵家去,再寻找机会报仇,宰了邵盼头和这个姓冯的。姓冯的又胖又壮,硬拼我是打不过他,只能来个冷不防。报了仇我也不在家蹲了,我跑去当兵。我看透了,这年月谁的皮锤大谁是哥,没枪杆子不中。在军队里混上几年,时运不好,挨枪子打死算了;要是时运好,说不定我也能混个一官半职,拉起支队伍来,看谁还敢欺负咱们?”沈利司嘱咐道:“你可要小心点呀!不能急于求成,凡事得沉住气,心急喝不了热糊涂,先保住自家的百十斤再说。”郑智生道:“那是!我也不是三生四岁的小孩了。”沈利司喟叹道:“事已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兄弟!只要你需要我帮忙,吱一声。”郑智生道:“管!眼下就有一件事求你帮忙。”沈利司道:“啥事?你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郑智生道:“这事你肯定能办。听说老绵羊在邵盼头跟前很吃香,你能不能叫他在邵盼头那儿给我求个情,我也去邵家当差。只有混进邵家,才能见机行事。要不,这仇知不道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报呢!”沈利司站起身来,爽快道:“行,这不就是张下嘴的事吗?我这就去姜家集找他。”郑智生道:“”有钱能叫鬼推磨“!我哥的家虽说被烧了,但还有些烧不了的,我捣腾着卖了,凑乎几个钱,在老绵羊哪儿上上面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沈利司道:“就这么说吧!你先张罗着操兑钱,我这就去表弟那儿透透气,看看有没有可能,省得瞎花钱,办不成事。”
老绵羊送走表哥,正值半下午,酒铺中无有客来,赵拴住也进里屋睡觉去了。老绵羊无聊,独自坐在酒铺子里发愣。这当儿,突然眼前一暗,一人走了进来。老绵羊抬头一看,表哥沈利司又来了。他不觉心里起疑:表哥这是咋啦!以往半年难得一见,今天一日跑两趟,他不可能只是托我买红糠。有钱啥买不来?红糠非托我买呀!肯定还有别的事!还是真想在我这里蹭顿饭吃?老绵羊起身招呼道:“表哥!又溜来了?红糖我还没去买呢!”沈利司道:“不忙。闲着没事,我是瞎转悠。”老绵羊虚让道:“闲坐着也干巴?我抓盘罗生仁,咱弟兄俩喝两盅吧?”沈利司道:“喝啥呀?你又不是知不道,我不是个盛酒的家伙。”老绵羊道:“那我给你倒碗热荼?”沈利司摇头道:“荼也不喝,倒是想托你办点事。”老绵羊嘲讽道:“大哥!不就是二斤红糖吗?啥托不托的。”沈利司道:“红糖早一天晚一天的不要紧,我还有别的事求你。”老绵羊诧异道:“有啥事你说吧!我早猜出你有事找我!还弄得鬼鬼机机的。”沈利司道:“不是我的事,是别人找我托你办事。表弟有本事了,连我这个表哥也跟着沾光!以前我走在大街上谁理咱呀!这会只要一出门,街坊邻居见了都陪笑脸,赶集就有人指着我对人家说:”这个人就是老绵羊的表哥!“说实话,你给表哥挣足了脸了。”
老绵羊哭笑不得,尴尬道:“大哥!这是夸我还是嗤我?你今天是咋啦?进门就给我戴这么一顶大帽子?你到底叫我给啥人办事呀?鬼鬼机机、神神叨叨的。”沈利司笑道:“你可别多心,我跟你闹着玩的。我托你办的这事不难,吴坝的郑智生你认得吗?”老绵羊眼珠一转,轻轻道:“认得呀!多说有二里地,还能不认得他呀?他不就是郑智强的叔伯兄弟吗?”沈利司点头道:“是他!一点不假。”老绵羊道:“弄了半天,你还转这么大的弯子,原来是他托你办事?他想办啥事呀?”沈利司道:“他家过得不多宽裕,他想在邵东家那儿谋个差事干,不为挣钱,只图个肚子圆。”老绵羊冷笑一声:“他想干啥呀?谋个差事干?恐怕另有目的吧?我可听说他怀疑郑智强家的那把火是邵东家指使人放的。”沈利司心里“格噔”一下,禁不住微微色变,惊出一身冷汗来,辩解道:“这是谁瞎胡扯?谁这么没好心眼?我不信人家郑智生会说这种话。这不是操人吗?你这是听谁说的?”老绵羊不屑道:“还谁说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晌午还说过呢!”沈利司否认道:“你瞎**扯些啥呀?我是这么说的吗?”老绵羊睥睨道:“哼!说不说是他的事!邵东家还怕他说?别说没干,就是邵东家干了,他郑智生能把人家邵东家咋样?”沈利司道:“咱说这些干啥?杀人越货的事,咱一个平头百姓,还是少谈。”老绵羊冷笑道:“这个郑智生也是自不量力。表哥!不是我伤你的面子,咱在邵家也不过是个打下杂的,姓郑的真想去邵家当差,这事得去找人家范清宇!范管家说话,在东家面前有分量。”沈利司嗔怪道:“找范管家!还用来托你?”
说曹操,曹操到,范管家一步跨进酒铺,接言道:“你们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事也赶得巧,邵东家正叫我找几个护家的家丁呢,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吧!这点事我还能作主。赶明一大早,叫他去东家那儿报个名,我在名册上写上他的名字,收下他了。”沈利司颇感到意外,真是正说挨饿,天上便掉菜窝窝。沈利司虽觉此事顺利得叫人难已相信,还是惊喜万分,感激道:“范管家!那我替郑智生在这里谢谢您了!您真是”临睡送枕头,专往人心里做事“!范管家!改天叫郑智生摆桌酒席,好好请请您!”范管家客气道:“算了,他家过得也不容易,有你这一说就管,我心领啦!”沈利司陪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该他花的,叫他花点钱,他心里舒坦。再说,以后不少给你们添麻烦。”说完,拱拱手,欢天喜地、匆匆忙忙地走了。
沈利司前脚出门,老绵羊便问道:“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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