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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按住了。再晚一袋烟的功夫,咱一个也跑不了。”小银极为后怕,又惴惴道:“我是差一点呀!当时我刚拐过弯去,就看见郭瘸子他们堵门了。我吓坏了,赶紧去找你们,要不……”景三哥颌首道:“这一回幸亏了小银了。”扭头冯剑问道:“黑胖子,跟你关在一块的还有谁呢?”冯剑摸不清他们是啥来头,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屋里就我一个,没有外人呀!”景三哥大奇,诧异道:“屋里就你一个吗?”冯剑道:“是呀!”景三哥急得打转,扼腕连连说道:“坏了,这下子可坏了,坏透气了。咋没打听准呀,蒋大哥肯定是另关在别的地方了。这咋治呀!天也快亮了,这……”大家都非常焦急,看看东方已放亮了,知道再回去救人已不可能,都是一脸惆怅,无计可施,一个个象热锅上的蚂蚁。有人埋怨秦朋道:“你是干熊吃的?连个事也打听不准。”秦朋蹲下抱头失声痛哭起来,自责道:“都怪我,没察听准就急慌着给大家报信了,这咋办呀,天一亮啥都完了。”景三哥安慰秦朋道:“秦朋!你也别哭了,事情发生得忒突然,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也不能全都怪你。贺志岩,你也别瞎抱怨了,出了这样的纰漏,秦朋心里也不好受。”叫贺志岩的听了,瞪了秦朋一眼,蹲一旁吸烟去了。
景三哥问冯剑道:“你是犯了啥事,被郭瘸子抓起来的?”冯剑知道他们不是捉奸的,刚放下心来,一听问话,不禁一脸迷茫,反问道:“我犯事了?我知不道呀!”景三哥不信,道:“真是出**奇了,你这人过日子才叫糊涂呢,连他们为啥抓你都知不道吗?”冯剑道:“我从屋里出来,就被几个人按倒了,天知道他们为啥抓我!”景三哥道:“听口音你不象是本地人啊!”冯剑道:“俺家是山东单县的。”景三哥道:“山东单县的?跑到俺这里干啥来了?”冯剑苦笑道:“我也知不道。”景三哥奇道:“你咋一问三不知呀!我问你:你住在谁家呢?”冯剑道:“我就住淹子堤上翠菊家里,住了有十多天了。”。自已毕竟是这几个人救出来的,邱翠菊家既然不能回去了,也没别的地方去,见他这么热情周到,便点头同意。景三哥对贺志岩使了个眼色,贺志岩会意,站起身对冯剑道:“走吧!”领冯剑去了。他们一走,景三哥对大家说道:“这个人非常可疑,他跟翠菊家非亲非故,咋可能在她家住上十多天呢?没听蒋大哥说这事呀!这人一问三不知,是真的知不道还是装糊涂呢?咱这回行动神不知鬼不觉,郭瘸子咋摸得这么准呢?咱是定的傍黑在翠菊家集合,除了咱们几个,没有人知道呀?郭瘸子天不黑就埋伏在哪儿了,难道是这个黑胖子告的密吗?不对,这黑胖子咋知道咱要聚会呢?焦二哥!你说说。”焦二哥叫焦守则,三十出头,不爱说话,听景三哥点了他的名,才慢吞吞地道:“志刚说得有道理。不过,郭瘸子把他抓起来干啥呢?”景志刚道:“你们觉得咱今天救人顺利得出奇吗?”大家前思后想,果然相当顺利,于是,都觉得有点奇怪。景志刚冷笑道:“这是唱的双簧戏呀,他们把黑胖子先抓起来,却又叫咱把他救出来,这是啥呢?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周瑜打黄盖’,行得是苦肉计呀!”经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小银道:“景三哥!那还不赶紧宰了这狗日的?”焦守则道:“先别慌!没见蒋大哥家的人,不能莽撞行事,万一冤枉了好人咋办?人头落地又接不上?先把他看管起来。”景志刚道:“焦二哥说得有理,咱先把他看管起来,等察听准了,再杀他也不迟。”小银笑道:“这个家伙又胖又壮,肯定一身牛力气,万一他发现咱对他起了疑心,跑了咋办?”景志刚道:“先把他捆起来。”小银道:“也只有这法子了。我去,贺志岩一个人招呼不了他。”说罢,追赶冯剑、贺志岩去了。景志刚道:“还得有个人去梁寨,打探消息。”秦朋应声而起,道:“三哥,还是我去吧!”景志刚叮嘱道:“秦朋!这回可要小心。”秦朋道:“我知道了。”说罢匆匆而去。他们一走,景志刚吩咐道:“咱们也走吧!”
原来,他们都是地下组织“两股会”的成员。此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蒋风起和焦守则、景志刚、小银、孟家来、刘利、秦朋、贺志岩等二十多人聚集在一起,靠扒火车、绑票、拦路抢劫、偷盗为生,干那没有本钱的勾当。因他们为主偷盗运行在陇海铁路上的火车上的东西,专吃两股铁道线,所以称为“两股会”!昨天,他们又扒了火车,弄到了一批军火。没想到第二天,他们的领头大哥蒋风起便被反动组织“护路队”抓住了。蒋风起被抓,老三景志刚智勇双全,自然成了大家的首领。他们寻机把汽车弄坏,趁郭瘸子住在梁寨集修车,救出了蒋风起,没想到还是中了手脚,不是蒋风起,而是一个来历不明、可能是行苦肉计的黑胖子!功亏一篑。
冯剑跟着贺志岩来到一个院落,贺志岩道:“这屋里间有床,你睡里间,我在当门歪一会就管。”冯剑道:“你也睡床上吧,咱俩打通腿。”贺志岩道:“大热的天,还是各睡各的吧!”正说话,小银进来了,把贺志岩叫到一旁,两人嘀咕了一阵。小银客气地对冯剑道:“这个哥贵姓呀?”冯剑道:“我姓冯,叫冯剑!”小银道:“我去做饭,吃了饭再睡吧?”冯剑摇头道:“也不饿,回头再吃吧!”小银顺水推舟,道:“那你就先睡一会。”冯剑苦笑道:“一肚子心事,就是睡,也睡不着呀!”小银催促道:“累了一夜,还是躺一会!”说着,对贺志岩使了个眼色,贺志岩会意,便招呼冯剑进屋。冯剑虽然忧心重重,盛情难却,便跟着进了里屋。冯剑刚迈入门槛,被小银操起木棍,照后脑劈头一棍。冯剑猝不及防,后脑上早挨一棍,顿时眼冒金花,瘫倒在地上。贺志岩笑道:“还是你这法子好呀!”小银道:“这家伙又胖又壮,只能打他个冷不防。不然,咱俩治不了他。”两人一起动手,又把冯剑捆了个结实。小银又找来一块破布头,把他的嘴塞上,才起身拍拍手,道:“嘴得给他堵上,省得他醒过来瞎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