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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剑听到这里,不由心里一震,忙附耳再听。那男人嘘声道:“能撒几十,窑子里啥样的女人没有?就你身上的那物件稀罕?”那女人佯怒道:“狗日的东西,滚!”那男人赌气道:“不用你撵,我这就走。”
冯剑听这男人说话耳熟,只是声音太低,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又听他们讲到两股会,似乎蒋风起的被抓与这人有极大的干系。冯剑紧张得手心冒出了汗,屏住呼吸,想等这人从蚊帐内出来,看看他到底是谁。这人偏偏磨蹭,不肯痛快出来,与那女人打情骂俏,偎香依玉。那女人撒娇,搂抱着那男人的脖子交颈迭股,象两条交尾的长蛇。两人说得兴起,又搂着哼哼叽叽大战一番。冯剑看得浑身燥热,脸色赤红,口干舌涩。好不容易等里面两人干完事了,那男人方才穿上衣服,从蚊帐里伸出两条腿来,看样子要下床走人!冯剑全神贯注,那男人上半身却依偎在蚊帐内与那娘们亲嘴,不舍得走。冯剑气得鼻孔里冒烟,心中骂道:“这个狗日的,过足瘾了,咋还不走?”冯剑正等得心焦,突然耳边有人轻声骂道:“他妈里个歪屄!欺负人!”冯剑大惊失色,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人两只眼瞪得象灯笼,也爬在窗前往里观看。两人近在咫尺,那人的下巴和冯剑的头差点撞在一起。万幸那人只顾往屋里观看,却没发现身子隐在芦席下的冯剑!冯剑轻轻缩紧身体,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伸头看里面那人是谁了。冯剑虽不敢看屋内的那人是谁,却看清和自已同在窗下看热闹的这人足有半尺的那张长驴脸,正是护路队监牢里的高个看守关建节!
冯剑见关建节妒火中烧,两眼喷出火来,气哼哼地望着屋里。突然关建节掀开芦席,屁股往后,猛地缩了进去。冯剑见他来拉芦席,以为被他发现了,大惊失色。他刚要拔腿逃跑,谁知关建节身形一矮,却悄无声息地蹲进了他的怀里,芦席罩顶,也是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冯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和自已一样,也是怕人看见!两人都撅着屁股,一前一后蹲在芦席下,象两只蜷曲的大虾米,只是冯剑更加紧张。他一面努力与关建保持着距离,以免两人身体发生碰撞;一面还得避免发出声响,惊动关建节和屋里的人,引来杀身之祸。关建节只顾生闷气,做梦也没想到芦席下还藏有一人!而且,这人昨天还是他的囚犯!这时,突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接着就是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来屋内那男人开门走了。冯剑背对着门,听见那人走远,却不敢回头观看,生怕惊动了关建节,心里暗暗着急。良久,终于又归于平静,屋内的油灯也熄灭了,关建节却蹲在芦席下迟迟不走,唉声叹气,好象非常沮丧。冯剑虽热得汗流浃背,却也无可奈何,心道:“这狗日的这是咋啦?叹啥的气呢?”足足过了一袋烟功夫,关建节才从芦席下钻出身来,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去。冯剑见他走了,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过了好长一阵,冯剑估计他早已走远,才舒展身子,也准备离开。
他刚要起身,身后却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冯剑一惊,赶紧重新矮下身子,心惊肉跳地蹲在芦席下面,一动也不敢动。这时,身后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只听屋内那女人梦呓道:“是谁呀?”敲门人不耐烦地答道:“还能是谁?是我!关建节!”原来是关建节!冯剑感到诧异,他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