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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把她俩拦住,喝道:“你们俩想干啥呀?说啥也不能叫你俩往床底下钻,床底下脏得很。”春花、秋月急得满脸通红,齐声叫道:“少爷!顾不得这么多了,别说是床底下脏,就是锅底下,俺俩也得钻,说啥也不能叫日本人抓去。进了宪兵队,俺们就没命了。”说着,两人挣着就往床底下钻。冯剑紧紧抱住她俩,叫道:“先别钻,床底下忒脏。有我在,你们俩怕啥呀?我就不信日本人这么不讲道理。”秋月哀泣道:“你不信,俺俩可信,日本人不是东西!从日本人驻扎在萧县城,见天便从大街上拉到兵营里几个女的,哪一个不叫他们折腾个半死?”冯剑也没了主意,但他知道床底下是藏不住五个人的!再说,也不能叫春花、秋月知道床底下有人!这时,日本兵已搜查完正院,正嚷嚷着往这边走来。事不迟疑,冯剑见靠墙有个柜子,便拉开柜子门,把两个丫鬟推了进去。柜子太小,两个丫鬟勉强挤了进去,心惊胆颤,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冯剑使出吃奶的劲,才把柜子门关上。刚关好柜门,五个日本士兵倒提着三八大盖,如狼似虎地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礼帽,穿着丝绸大褂的翻译。
那翻译年约三十几岁,长得个头高挑,眉清目秀。翻译进屋左顾右盼,最后把目光盯在冯剑身上,问道:“你一直在这屋里吗?”冯剑手心里捏成一把汗,慌忙答道:“吃过饭就睡了,刚醒。”翻译见他醒眼醒忪,眼角眼屎尚在,知道他没说慌,微微点了点头。那翻译环顾四周,又问道:“刚才有三个人跳进来了,你看见没有?”冯剑极力否认道:“没有呀!我在屋里睡觉,一个人也没看见!”翻译在屋里来回踱步,几个鬼子打开窗口四处查看。冯剑心里有鬼,神色不免慌张,翻译见了,就知有鬼,冲他微微冷笑。冯剑不敢看他,忙把头扭向一旁。几个日本兵见窗外没有可疑,便直奔床前,要掀那床单。冯剑见把戏就要被揭开,刚要上前阻挡,翻译早就盯紧了他,见他还敢阻拦,便劈手将他揪住了。翻译“嘿嘿”冷笑,阴阳怪气地道:“这屋里藏着人吧?”
话音刚落,柜子里两个丫鬟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把正在搜查的日本人和翻译吓了一大跳。翻译本来是诈冯剑,没想到这屋里果然藏着刺客!不由吓得脸色苍白。那翻译退后一步,掀襟飞快掏出枪来。日本人更是如临大敌,纷纷上前,五杆枪一起瞄准了柜子!那翻译大声喝道:“你们被包围了,快点出来!再不出来可就开枪了。”只见“吱呀”一声,柜门轻轻打开了,只见两个丫鬟抱成一团,哭成了泪人!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正如雨打莲花,楚楚可怜。
日本人没想到柜子里竟然藏着两个花姑娘,便一个个收起枪来,开心地笑弯了腰。那翻译也大感意外,不禁莞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拍拍冯剑的肩膀,笑道:“朋友!艳福不浅,金屋藏娇呀!”冯剑虽说不知金屋藏娇是啥意思,但见日本人和翻译笑了,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冯剑扭脸见两个日本人又把亮晃晃的刺刀往床底下捅,好棵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师掌柜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进门就叫道:“别误会,别误会,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见冯剑没事,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那两个日本人见他来得突然,又听不懂他说的话,便住手不捅,把脸扭向翻译,一脸的问号。师掌柜对翻译道:“吉翻译!你还知不道吧!这个就是俺家的皮少爷,他可是王县长的女婿,是自家人呀!”吉翻译“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冯剑,迟疑道:“有人看见景志刚跑到这院子里来了,咱们可是奉命搜查。”师掌柜头上冷汗涔涔,低声下气地道:“吉翻译!就东家跟王县长的关系,景志刚要是真跑到这院子里来,马上捆上送宪兵队,那还有啥话说的?”又把吉翻译拉到一旁,附耳悄声道:“王县长跟俺皮家为攀这门亲戚,两亲家可没少撑眼皮,少爷还跑了,今天清起来才把皮少爷找回来的。东家叫两个丫鬟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是怕他再跑了。少爷本来就胆小,对这门亲事又不太乐意,要是出点啥差错,王县长脸上也不好看呀!你看……”吉翻译也不愿得罪王国汉,为难地道:“我也知道,就是给景志刚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藏在这里呀!几个日本人跟着,不管咋说,也得搜查一下,总得遮遮脸吧!”师掌柜谄媚道:“为啥说得叫你受累呀!皇军哪儿还得你添几句好言。”说着,拍拍吉翻译的口袋。吉翻译觉得口袋一沉,心下豁然明白。他看了一眼冯剑,又看了看两个吓得脸色苍白的丫鬟,对师掌柜道:“那你跟我到宪兵队里去一趟!”师掌柜赶忙点头哈腰道:“好的,好的。”吉翻译对着日本兵不知说了些啥话,日本兵收起枪来,一个个朝着冯剑和两个丫鬟暧昧地直笑。又磨蹭了一会,吉翻译客气地朝冯剑点点头,对师掌柜道:“走吧!”领着日本兵出去了。师掌柜不敢怠慢,忧郁在脸上一闪,忙跟在吉翻译屁股后出去了。
两个丫鬟逃过一劫,脸上绽出笑靥,两人兴奋地站在屋内,象喜鹊一样围着冯剑,七嘴八舌地说笑,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冯剑颇为床下的人担心,就摧促道:“你俩在这里瞎叨唠啥呀!还不出去,我还没睡醒呢!”春花抢白道:“这么快就撵俺俩出去,日本人还没走呢!”秋月“嘻嘻”一笑,学着吉翻译的腔调道:“是不是这屋里藏着人呀?朋友!艳福不浅,金屋藏娇呀!”冯剑顿时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为了你们两个我差点跟日本人打起来,你们反而倒打一耙。”秋月委曲道:“俺说得是实话呀!你屋里是藏着人的,屋里藏着春花和秋月呀!”冯剑哪有心思说笑,眉头一皱,斥责道:“都到啥时候了,你俩还不给我端饭来?你们想饿死我呀。”秋月推了春花一把,道:“快走吧!知不道又犯了他那条筋了,天还没黑,吃得是哪家子饭呀!”冯剑双手一推,把她俩推出了门,“咣挡”一下,把门关上。他急急来到床前,掀开床单。就在他刚要掀开床单时,说时迟、哪时快,突然从床下滚出两团黑影,扑向冯剑!四只手一起动手,把他按倒在地上。冯剑张嘴欲呼,随即嘴里被堵上了东西。
章老三、林之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住冯剑,从床单上撕下布条,麻利地把他捆成一团,放置在一旁,然后把景志刚从床下扶了出来。景志刚伤得不轻,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双眼紧闭,已经是极度虚弱,两人把他架到太师椅上坐下。景志刚吃力地睁开眼睛,见冯剑捆在一旁,惊诧地望着章老三、林之波二人!问道:“你们……这是……这是干啥呀?”章老三道:“景大哥!这人是王国汉的女婿,是个狗汉奸!”景志刚喘息了一阵,摇摇头,苦笑道:“不是!你俩弄错了,这人我认得,他叫冯剑!一年前在黄口火车站,救过两股会的弟兄。他和王国汉是对头,是两股会的朋友!是救命恩人呀!”林之波瞠目道:“景大哥!是你认错人了吧?这萧县城五天一集,十天一会,俺爷俩做这小本生意,是逢会必赶,遇集必到,还能不认得他吗?这操蛋孩子是皮家的公子,是个独苗!这狗日的成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在萧县城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爹叫皮宪章,有个外号叫:”皮九寸“!皮九寸那家伙是个笑面虎,虽说姓皮,却不是卖皮货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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