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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是酒桌上的司令,才喝两杯,就嫌杯子小,喊来春花,换上大海碗。冯剑惦记床下三人的安危,所以只是拚命劝酒,不肯多言。张涛等哪里猜到这一层?虽说都觉得这个皮义明跟以前有些异样,只是想到他将要迎娶王国汉的丑闺女,肯定心情不好,懒语在所难免。又因他逃婚半年方才回来,知道他对这桩婚姻极为反感,所以大家都对这件婚事避而不谈,只是吆喝着喝酒。其实,冯剑是怕说话多了,露出马脚来。周瑞领头,卷胳膊捋袖子,把出酒桌上的手段来,几个人划拳行令,喝了个昏天昏地。冯剑见周瑞喝了一斤白酒,舌头涩滞,说话已不利索,便说啥也不让他喝了。周瑞诧异道:“大皮球!你家是没酒了咋的?我喝起酒来,就得喝醉。”哪知冯剑是怕他喝醉不走,跟他打通腿,所以才不敢叫他多喝。周瑞赌气,又要来一瓶酒,打开独自猛灌了一气。冯剑阻拦不住,暗暗叫苦,又不敢强劝,只好由着他们的性子喝,盼着他们喝过快走,此时他最担心的是景志刚的病情。这酒喝了两个多时辰,酒桌上醉倒了好几个。周瑞活跃,喝得最多,此时早已没了先前的威风,瘫倒在桌子底下,呕吐了一地。梅河早就把内服外抹的药拿来了,这些人赖着不走,冯剑无法给景志刚施治,心里急得象火煎似的。心里虽然着急,却还得陪着笑脸。冯剑说话不多,却在默记大家的姓名。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师掌柜走了进来。他进门看了看冯剑,又看了看喝得烂醉如泥的公子哥们,眉头微微一皱,叫道:“各位公子,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该打住了。”七、八个人,本来就醉倒了四、五个,只有彭吉祥、张涛还在瞪着眼划拳,听见师掌柜说话,当真起身就走。谁知刚行了两步,两人便一起栽倒在地上。师掌柜只好叫来梅河、盛世成,挨个送他们回家。
只有周瑞说啥也不走,非要跟冯剑打通腿不可。说是半年不见,有好些话要说。冯剑吓了一跳,真是“怕鬼有鸡撅子!”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冯剑那里敢留他?只是催促梅河、盛世成赶紧把他抬走。无奈周瑞借酒发疯,赖在地上就是不走。纠缠了半天,梅河、盛世成拖不走他,束手无策。最后,连师掌柜也笑模笑样地劝道:“少爷!他既然不愿意走,就跟你打通腿吧!你俩又不是头一回打通腿。”冯剑气鼓鼓的,心中暗骂:“谁跟这个狗日的打过通腿?我认得他是谁呀?”哪里肯依,嚷嚷着非叫梅河、盛世成二人把他送走不可。梅河、盛世成去拉周瑞,周瑞打着坠儿,坐在地上象死狗一样。梅河本来就气不顺,鄙夷道:“这种人管他干啥?来一回发一回酒疯!依我说,拖出去扔到大街上,关上门睡咱的觉呢。”师掌柜道:“不能说气话!推辆独轮车来,把他绑在车上送走。”周瑞一听,抱住院中的一棵枣树,死不松手,又哭又闹。纠缠了许久,大家都没了主意。师掌柜无法,只好道:“少爷!就叫他在你屋里将就着睡一夜吧!”冯剑担心继续拒绝被师掌柜等人看出破绽来,到底怀着鬼胎,只好勉强答应。于是,梅河、盛世成把周瑞架到屋里,扶到床上躺下了。周瑞到底是醉了,一倒身便呼呼大睡。春花、秋月两个丫头把桌子上狼藉的杯盘收拾干净,从厨屋弄来灰烬来垫在呕吐物上,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最后,拎来满满一瓶凉茶,倒了一碗水,连同茶瓶一起放在桌上。叮嘱冯剑别忘了喝水,才和师掌柜、梅河等人一起,回自个屋睡觉去了。
他们一走,冯剑赶紧把门关上,见床上周瑞象死猪一样,已打起鼾声,便悄悄走到床前,低声叫道:“他们都走了,你们也出来透透气吧!”林之波首先从床底下钻出来,叫道:“我的娘也,可把我憋死了。皮家咋养了这么多蚊子呀?床底下都成了蚊子窝了。”冯剑赶忙指指床上,摇摇手,悄声道:“你小声点!”林之波吓得吐了吐舌头,回身和冯剑一起把景志刚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章老三也跟着钻出来。冯剑低声道:“这里有伤药,快点给他搽上。”递过药来,章老三、林之波二人给景志刚伤处搽上伤药。冯剑端过水来,把内服的退烧药给景志刚喝了。章老三对冯剑道:“你身上也搽点。”冯剑笑道:“我那点伤算啥?”章老三正色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抹上是给他们看的。”冯剑这才恍然大悟,便往身上伤处搽上药,又在显眼处胡乱抹了点。章老三、林之波早就渴了,从荼水瓶中倒了几碗水喝了。林之波道:“呆在这床底下不是个办法,憋也能把咱们憋死,咱得想办法逃走呀!”冯剑小声道:“我想好了,等他们都睡熟了,夜深人静时咱们就爬墙出去,一起逃走。”章老三到底老谋深算,忧郁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王国汉能是好哄的?没抓到人他能善罢甘休吗?外面肯定设有埋伏。”林之波打了个寒战,惊讶道:“是真的吗?”章老三郑重地道:“看目前的情况,差不多呀!白天没抓到人,今夜外头肯定布满了哨兵!”林之波顿时六神无主,问道:“那咋办呢?依你说今晚是出不去了?”冯剑也焦急道:“今夜要是逃不脱,赶明还知不道咋样呢!”
就在这时,床上周瑞叫道:“皮球,皮球。”冯剑赶紧起身应道:“哎!哎!你有啥事?是想喝茶吗?”示意二人躲进阴影里。周瑞翻了个身,呢喃道:“皮球!你说实话,娄家的二小姐是不是叫你拐跑了?”冯剑一愣,问道:“那个娄家呀?”周瑞却没应声,翻身又鼾声如雷。冯剑见他又睡着,刚要跟章老三、林之波谈话,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扣击声。林之波、章老三与冯剑迅速对视了一眼,忙拖着景志刚重又钻进了床下。冯剑见他们藏好,清了清嗓子,问道:“是谁呀?”门外传来秋月甜甜的声音:“少爷!是我呀!我是秋月!”冯剑不耐烦道:“都半夜了,你咋还不睡觉?有啥事吗?”秋月娇嗔道:“少爷!当然有事了!你快点开门呀,我有话给你说。”冯剑蹙眉道:“有啥急事,赶明说不成吗?”秋月急切地道:“少爷!外边蚊子都把人咬死了,你快开门呀!”冯剑听她说话紧迫,不知出了何事,赶紧上前把门打开了。
秋月也不进门,倚在门框上,望着他“吃吃”地傻笑。冯剑见秋月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两腮红扑扑的,娇艳可人,倒大吃了一惊。冯剑刚要开口问话,秋月亮晶晶的两眼看着他,嗔道:“你这个死人,还不快点跟我来呀?”不由分说,上前拉着他就走。冯剑见她如此,不知她有啥事。虽说不放心屋里几位,还是决定跟她去看看究竟。于是,冯剑回身关好门,并落了锁,带着一肚子疑问,跟在她后面而去。秋月也不说话,领着冯剑拐弯抹角,来到后院一间低矮的草房里。月光正好,四下明如白昼,冯剑见这是一间牲口草料房,更是疑惑不解。
秋月到了门口,不假思索,一头钻了进去。秋月见冯剑站在门口不进,急道:“你看你!还磨蹭个啥呀!还不快点进来。”冯剑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去,房内闷热难当,蚊子横飞。冯剑不知秋月把他领到这草料房里干啥,满腹疑虑,正要开口询问,秋月摧促道:“你快点呀?”把冯剑闹糊涂了,急忙问她:“干啥呀?”秋月小肉拳头捣了他一下,羞赧道:“你真该死。”冯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不清他是咋“该死”的。冯剑又问道:“你半夜里把我叫来,到底要干啥呀?”秋月妩媚一笑,嗔怪道:“你说干啥呀?又不是头一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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