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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紧要关头,吉翻译突然排闼而入,匆忙叫道:“王县长!川畸太君叫你有急事商议,快点去吧。”王国汉怕吉翻译觉察到箱子里的秘密,对自已不利,应了一声,赶紧起身跟着他走了。从王爱爱身边过时,王国汉低吼道:“老老实实在这屋里蹲着,哪儿也不能去!你的胆子不小,敢窝藏土匪,回头我再找你算帐。”王爱爱望着父亲走进鬼子的大院,呆呆地想道:“土匪?明明是皮少爷,我的女婿!哪来的土匪呀?”箱子里,冯剑把外头的对话全都听到耳中,知道这时王国汉已走,哪里肯放过这逃生的机会?他赶紧大骂道:“差心眼的熊娘们,你爹这是不想叫你嫁给我呀!还不快点把箱子弄走?咱俩赶紧去徐州成亲。等你爹回来,他非杀了我不管!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吗?**的熊娘们!一点也不开窍。”一句话把王爱爱骂醒了。
王爱爱风风火火地跑到护路队队部,见郭瘸子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急急叫道:“郭队长!赶紧派两个人送我去徐州。”郭瘸子一愣,起身问道:“小姐!你到徐州干啥去?”王爱爱不耐烦道:“我不在你们这里住了,我去徐州去住。”郭瘸子疑惑道:“没听你爹说呀!他叫你去吗?咋都得叫他发句话,我才能派人送你!没他的安排,我也不敢送你走呀。”王爱爱急不可耐,道:“俺爹叫日本人喊去了,正在办公室里谈要事呢,还知不道啥时候能出来!快点吧,这就是俺爹叫我走的。他说我住在你们这里不方便,叫我到徐州去住。”郭瘸子道:“你先别忙!我去问问你爹!”王爱爱吼道:“他在日本人的办公室里正说紧要事,你这时候去问他,找挨熊呀!他不叫我走我敢走吗?你这人咋这样呀!”郭瘸子知道王国汉这个独生闺女霸道,王国汉又在川畸的办公室里,他也真不敢去问。关建节新近得宠,处处排挤他,这使郭瘸子感到危急四伏,队长的位子岌岌可危。他知道,王国汉被沈桂花迷得发昏,枕头风劲吹,说不准哪一天这“护路队”的队长就会改姓“关”!不再姓“郭”了。郭瘸子这时节是处处小心谨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那敢得罪公主王爱爱呀?既然王爱爱说是她爹说的,八成是真的。郭瘸子还是拿捏不准,为难道:“到徐州去的公路昨天下大雨冲了几条大沟,汽车开不过去呀!”王爱爱道:“我就一个木箱子,你派两个人给我抬着就管,我自个坐小轿去,才三十多里地,多说半天就到了。快点吧!还得赶到徐州吃晌午饭呢!你要是不愿意安排人,我自已到街上找两个人也行。”郭瘸子吓了一跳,慌忙道:“我派,我派。”
郭瘸子心想,不管咋说,她是王国汉的闺女!要是得罪了这位姑奶奶,王国汉还知不道咋整我呢,弄不好这队长立马就干不成了。郭瘸子不敢怠慢,赶紧把手下人召集起来,问道:“爱爱想到徐州去,有一个木箱子需要两个人抬着去,你们谁愿意去呀?”大家一听,要抬着个木箱子走这么远的路,就知道是趟苦差,都往后退,谁也不愿意去。魏立行、池辉对视了一眼,争先恐后地道:“俺俩去吧!”郭瘸子打量了他俩一眼,道:“去徐州的路昨天下雨冲垮了,汽车开不过去,你俩只能步行。路上不太平,你俩可要机灵点!万一有啥差错,王县长可饶不了你们。”池辉点头哈腰道:“郭队长!还用你嘱咐吗,俺俩敢不尽心?”魏立行、池辉慌忙跟着王爱爱来到她的住处,又见到那只盛满金银财宝的大木箱子!心里“呯呯”直跳。王爱爱道:“从这里到徐州可有三十多里地呢!我那个木箱子谁背着呀?”魏立行点头哈腰道:“小姐!俺俩早就想好了,你这木箱子有二百多斤,三十来里地,谁背着也不中!得找根扁担,用绳子捆上箱子,俺俩抬着木箱子走,这样还走得快些。”王爱爱夸赞道:“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人挺有心计的。”原来,魏立行、池辉见王爱爱对那木箱视若珍宝,猜测这木箱中肯定是金银财宝,算计着路上劫走,发一笔横财,所以讨来这个差事。
魏立行找来扁担绳子,用绳子麻利地捆好木箱。这时,小娟也从街上叫来一顶小轿,王爱爱匆匆上轿,连声的催促快走。魏立行、池辉两人抬着木箱,两个轿夫抬起轿子,小娟跟在轿子后面,一行六人出了宪兵队,往东而去。刚走出城东关,魏立行讨好道:“小姐!有三十多里地,得走三、四个小时,我这里带着一包葵花籽,给你路上嗑着玩吧,消磨时间。”十个女人倒有九个爱吃零食。王爱爱乐不可支,笑道:“你真会办事!回头我跟俺爹说,提拔提拔你!”魏立行点头哈腰,陪笑道:“那我就谢谢王小姐了。”王爱爱回头张望了一下,道:“啥谢不谢的?你俩抬着跑快点!到了徐州,我给你俩一人两块大洋赏钱。”魏立行喜出望外:“知道了!”冲池辉一使眼色,池辉会意,两人抬着箱子大步如飞而去!
两个轿夫抬着轿子,随后舍命追来。其实魏立行送她葵花籽,却是另有用意。果然不出十里路,王爱爱吃得嘴干,想要喝水。到了一个村庄,路旁有户人家,那家大门口有一口水井。王爱爱叫道:“我渴了,打桶水喝。”魏立行心里一乐,放下箱子,跑进路旁一户人家借来水桶,打上一桶水来,王爱爱下了轿子,抱起水桶,一下子喝了半桶,方才解渴。喝过井水,王爱爱催促道:“快走!”魏立行、池辉不用她催,拚命抬着箱子飞奔。他俩同样想远离萧县城,更想甩掉王爱爱,好伺机动手劫财!没想到跑了十多里,竟然没甩掉她。这下子可苦了两个抬轿的轿夫,加上王爱爱又胖,足有三百多斤,刚才又喝了半桶井水,小轿被压得“吱吱”作响。魏立行、池辉走得又快,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好在出惯了笨力气,刚刚能跟上两个抬箱子的。
又走了几里路,只见前方翠绿的高粱棒子铺天盖地而来,一条泥土公道在青纱帐中蜿蜒穿行,已无人烟。这时天气正热,没有一丝儿风,王爱爱在轿中更是觉得闷热难当。突然,公路戛然而止,一条大沟横亘其间,足有一丈来宽,沟内流水哗哗作响。原来昨日暴雨,把道路冲跨了。一行人本来走得汗流浃背,见前方道路断了,便趁机停了来歇脚喘息。王爱爱见轿子停下,赶忙从轿中下来透气。王爱爱见前方有深沟,沟中有湍急的流水,便问道:“到徐州还有多远呀?”魏立行喘着粗气道:“也不远了!多说还有十里。”王爱爱擦了擦脸上的汗,叫道:“我的娘也,可热死我了。”魏立行上前献计道:“小姐!离徐州也就十多里地,你还不如自个走呢!走起路来带风,好歹凉快些。”王爱爱一想也是,扭头对两个轿夫道:“在轿子里闷死我了,还不如我自个走呢!反正也不远了。你俩回去吧,我自个走。”
轿夫见她辞轿,喜出望外,从小娟手中接过轿钱,抬着空轿,唱着小曲乐滋滋地回去了。魏立行、池辉对视了一眼,暗暗点头,终于把两个轿夫撵走了,两人又少了一份担忧,不禁松了口气。对付两个年轻女人,两人自认胜券在握。王爱爱问道:“这么宽的沟,咱咋过去呀?”魏立行又献策道:“不如这样:俺俩先把木箱抬过沟去,再回来背你们俩个!中不?”王爱爱机警道:“那不中!你俩要是把我这一箱子金银财宝抬跑咋办?”魏立行被她说破心事,不由暗吃一惊,嗫嚅道:“王小姐!你说咋办?”王爱爱道:“依我说,你俩抬着箱子过沟,我和小娟跟着你们,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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