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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我的哥哥!”冯剑诧异道:“你哥哥?他住在啥地方?”艾凤玲冷冷道:“你也别问了,咱俩正好同路。”冯剑对她深存戒心,机警道:“你知道我去哪儿呀?你就和我同路?”艾凤玲冷笑一声,揶揄道:“我管你去哪儿?但我知道那个沈桂花去哪儿了!还不中吗?”冯剑一怔,诧异道:“你也认得沈桂花呀?她去哪儿了?”艾凤玲来了个急刹车,笑道:“要想知道沈桂花的下落,你就跟着我走。”冯剑虽说疑惑,还是想知道沈桂花的底细!再问,艾凤玲却不搭腔,只顾往前走了。冯剑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后头,心下却惴惴不安。
两人走了一程,冯剑细看,心中微微震惊,这条路竟是通往阎陈庄的,她竟然真的知道自已的去处。沈桂花是个迷一样的人物,这艾凤玲更是迷团一个。冯剑蓦地想起一件事,问道:“在丰县城南”升平“客店里,有人给我送了一桌酒席,是不是你呀?”艾凤玲脸上露出一丝儿调皮,笑道:“酒菜还对你的胃口吧?”冯剑心下一沉,暗道:“她一直都在跟踪我!她要干啥呀?恐怕不只是为了给我送顿吃的吧!可能还有别的目的!”忐忑不安。过了条小河,前头出现一个村庄。艾凤玲用手一指,笑道:“沈桂花就在这个庄上。”冯剑奇道:“她在这个庄上?这女人到底是干啥的?她跑到这庄上干啥来了?”艾凤玲微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这庄叫”双楼“!这回沈桂花吃大亏了。”冯剑大吃一惊,问道:“吃亏了?”艾凤玲羞红了脸,吃吃笑道:“她两个相好的为争她打起来了。”冯剑知道沈桂花有这癖好,这才释然,却又奇怪,问道:“你是咋知道的?”艾凤玲反问道:“我为啥就不能知道呢?”冯剑语塞。
两人离村庄老远,就听到吵闹声一片。冯剑、艾凤玲近前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稍远处站着一个大汉,长得虎背熊腰,跟黑铁塔差不多,在哪儿横眉坚眼。冯剑见一个老太太躲藏在一个柴禾垛旁偷偷看热闹,便上前悄声问道:“大娘!这是咋回事呀?”那老太太小声道:“你们还知不道呀!这是俺庄上有名的半吊子,叫徐善富!地上坐着的是他的媳妇!徐善福昨天夜里把相好的带家来睡觉,他媳妇正跟他闹腾呢!”冯剑明知故问道:“他相好的是哪个呀?”老太太道:“听说是”沈妖精“!”冯剑惊讶道:“沈妖精?”老太太道:“是沈妖精!王寨西北沈塘庄上的。这女人在咱这里可出名了,相好的可不少,光俺庄上就有两个。据说在鲁南县城北,人家一夜换两个男人!连睡五年不带重样的。前些年听说嫁到萧县去了,知不道咋又回来了。”冯剑咋舌道:“这徐善福也忒大胆,媳妇在家就敢搂相好的睡觉,这不是找乱子生吗?”老太太道:“谁说不是呀?这狗日的是个半吊子熊。这个”沈妖精“是庄东头乔丹喜昨天从褚庄集弄来的,刚进庄就叫徐善福看见了,两人为争”沈妖精“还打了一架。”冯剑看了艾凤玲一眼,情知就是沈桂花!正说着,沈桂花从徐善福家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出来,脸上果然有抓伤。徐善福赶紧陪笑道:“你慌得啥呀?在俺这里多住两天吧!”沈桂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挖苦道:“再住两天?那熊娘们还不得把我吃了?”徐善福一捋胳膊,瞪着怪眼叫道:“你放心!她要是再敢吭气,我这就揍死她!”沈桂花扭着屁股,嗲声嗲气地道:“老徐!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算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我还有事,过两天再来吧!”谁也不看,扭着屁股走了。艾凤玲冲冯剑一使眼色,道:“跟上她!”和冯剑远远跟在她的身后,沈桂花径直往王寨集走去。
王寨集是个农产品集散地,与渠阁集、姜家集遥相呼应,是鲁南县城北有名的集市。到了王寨集,沈桂花竟特别熟识,一街筒子净是和她打招呼的男人!有人还趁机在她身上乱摸,连艾凤玲看着也微微脸红。沈桂花却满不在乎,卖弄风骚,在大街上走了几个来回,不时钻入路边店中与人调笑。艾凤玲轻声道:“冯剑!咱到街北头等她!”冯剑道:“她要是又跟野男人过夜不走,咱不是白等了吗?”艾凤玲道:“在这里看着还不够浊心人的。”
冯剑会意,两人来到街北二里,这里有个小庄叫做顺河!顺河北头有条小河,叫做“营子河”!河上有座木桥,贯通南北,是丰金公路的必经之地。小木桥南头树荫下坐着一个算卦的中年人!这中年人长得大眼淡眉,高颧骨,尖下颌,嘴边丛生着一圈黄胡须,正装模作样地给一个小媳妇卜卦。这人冯剑认识,知道他家就住在邻近苏庄,叫石敬宣!冯剑轻声问艾凤玲:“这个石先生算卦挺准的,你是不是也算上一卦?”艾凤玲冷笑道:“我才不信这骗人的玩艺呢!”冯剑见她不信,也就罢了。
直到太阳坠下树梢,沈桂花逛荡够了,方才摇晃着从王寨街上走了过来。冯剑怕被她认出来,赶紧扭过脸去。沈桂花从小桥上走过,一路跟人打情骂俏,径往西北而去,冯剑、艾凤玲远远跟在后头。直到天傍黑,沈桂花方才拐进一个村庄,冯剑、艾凤玲二人也跟着进了庄。沈桂花来到庄西头,顶头遇上一人!忙叫道:“哥哥!你这是干啥去呀?”那人抬眼一看,惊喜道:“是桂花呀!你咋来了?”声音象破锣。冯剑一怔,感到声音特熟,只一转念,马上想起来了:此人正是去年在郑智强的诊所里遇上的那个要赊膏药的人!因见那人蛮不讲理,声音特别,且恫吓郑智强,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虽上次并没谋面,而且相隔一年之久,仅听这破锣声音,冯剑一听,就知道是他。
沈桂花娇笑道:“我想咱娘了,到来家望望。”那人尚未接腔,只听一个女人尖叫道:“我的娘也,你咋又跑来了?”沈桂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大嫂!我多半年不走一回娘家,来了你不高兴呀?我想俺娘了,就不能来家望望吗?”那女人也不示弱,尖酸道:“俺不高兴顶啥**劲?想你娘是借故吧?八成是想你哥哥了!你走亲戚俺倒是不烦,就怕你夜里睡错被窝!”那操着破锣嗓子的男人骂道:“你这个熊娘们,净说些废话,还不赶紧烧汤去?”那女人蛤蟆眼圆睁,朝天狮子鼻一皱,锛镢獠牙从嘴里伸出,把手掌拍得天响,高声尖叫道:“你还不叫说呀?天底下有你俩这样的吗?哥哥和亲妹妹相好。”只听“啪”地一下,尖叫声戛然而止,原来那破锣男人恼羞成怒,狠狠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那女人挨了打,索性坐在地上抢天呼地地嚎叫起来,哭诉道:“你俩有脸做出来,还怕人家说呀?我偏说。沈立宝!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反正来了一个夜里陪你睡觉的。”院内有个苍老的男子喊道:“立宝!还不把你媳妇弄家来?叫人家听见不丢人呀!”
原来操破锣嗓子的正是沈桂花的哥哥沈立宝!沈桂花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那个年老男人正是沈立宝的养父、沈桂花的亲爹沈学超。原来沈桂花在娘家时就**乡里,沈立宝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沈桂花十二岁时就跟同母异父的哥哥沈立宝通奸,做下**之事。因这事沈立宝的丑陋媳妇庆丰娘没少闹腾。沈学超老两口本来想叫沈桂花女承母业,到鲁南县城开妓院挣大钱。因惧怕沈家本族老少不容,老两口才没敢实施这个宏伟的计划。但沈桂花已二十余岁,沈学超见她今宿东家,明宿西家,让人家白睡,浪当渡日,还挣不来钱,心中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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