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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宝走后,柯荣祥见习员生发呆,问道:“这个一脸疙瘩,哑喉咙破嗓的人!办事咋样呀?”习员生心下踌躇,硬着头皮道:“还……还行吧!”柯荣祥避开习员生,转身向佟树森询问:“你认得那个长着一张柿饼脸的人吗?”佟树森疑惑道:“习员生我倒认得!这个一脸粉疙瘩、走路象老娘们、哑喉咙破嗓、叫沈立宝的家伙,倒是是头一回见。”柯荣祥心里惴惴:“我做生意多年,见人无数,这人两眼似贼,声音象破锣,还真不象是他娘的好人!”暗暗安排两个家丁,盯住习员生,别叫他跑了。
沈立宝骑上骡子!松开缰绳,往东而来。那骡子放开四蹄,一路奔跑,一百来里地,当天傍晚便回到鲁南县沈塘。沈立宝到了家,气昂昂地从骡子上蹦下来,目不斜视,直奔堂屋。立宝娘正坐在当门太师椅上,口叼烟袋,眯着眼吸烟,见儿子突然骑着骡子回来,惊喜道:“我的儿也,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骡子?”沈立宝吹嘘道:“骡子还是小件,叫你看这明晃晃的现大洋!”立宝娘吃了一惊,问道:“我的乖儿,你是劫人家道了,还是抄别人家了?咋弄来这么多钱呀?”沈立宝轻声道:“我的娘也,还有二十块大洋没拿来呢!”立宝娘急切道:“你咋这么憨呀?要拿还不一起拿来?”沈立宝苦瓜着脸道:“我能不想拿吗?问题是这时候拿不来,非得找人帮忙才管。”立宝娘诧异道:“二十块大洋你还拿不来?还非找旁人帮忙?”沈立宝道:“是这么回事:成武县有个老头!想找个媳妇,这头骡子就是他的,这五块大洋也是他给的,他还说事成之后,再给二十块现大洋!我跟苏庄的习员生想放他的鸽子,没个女人不管。”立宝娘两眼熠熠放光,一拍大腿道:“哎呀!事真不巧,你妹妹桂花今天才回了婆家。”沈立宝一愣,忙问道:“百十里路,来一趟不易,她咋没多住几天呀!就这么急慌着回去了?”立宝娘小声道:“还不是你媳妇天天指桑骂槐,庆丰摔桌子打板凳,叫谁也听不下去。”沈立宝耷拉着脸,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失声叫道:“这咋治呀!我本来指望桂花去当这”鸽子“的,她这一走,啥事也办不成了!二十块大洋加上这头骡子!都没有了。”
立宝娘嗤笑道:“你得了他五块大洋,又骑来一头骡子!还不中吗?你给他来个小鬼不见面,他还能找上门来?”沈立宝苦笑道:“人家小心得很,把习员生留下当人质,我要是不去,赶明人家还真能找上门来。再说,那二十块大洋眼看就要到手,我才不舍得丢呢!”立宝娘听得耳热心跳:“那老头有多大年纪?”沈立宝察颜观色,捏个空道:“有五十多岁吧?”立宝娘迟疑道:“唉!我老了,要是再年轻几岁,我去准管。”沈立宝暗喜,赶紧拍马屁:“我的娘也,您不显老呀!那老头倒是说了,还不喜年轻的。就指明要找个中年女人!俺娘一打扮,说三十七、八岁,准能顶过去。”立宝娘被他一捧,得意道:“哪是!想当年在威海卫!你娘我是威风八面,找我的客人踏破门槛,这可不是吹的。”沈立宝暗喜,趁机撺掇道:“娘也!咱娘俩说实话,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这趟生意只有您亲自出马,才最保险!”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旁人去当”鸽子“!就怕到时候出纰漏。”立宝娘早已心动,思忖道:“他真说给二十块大洋吗?”沈立宝笑道:“我是您亲生儿子!我还能哄您吗?咱娘俩可说准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白花花的二十块现大洋,够你在家五年挣的。”立宝娘欢喜道:“我去就我去,到时候你骑的这头骡子,也一起给他弄来。”
沈立宝也不敢回自个屋,生怕被儿子庆丰看见,又得挨揍,就在老娘屋里凑乎一夜。翌日,天刚曚曚亮,母子二人便早早起床。沈学超问道:“你娘俩神神秘秘,这是干啥去呀?”立宝娘训斥道:“你管得倒宽,我到哪儿去,还用你管吗?”沈立宝也不理沈学超,把老娘扶上骡子!然后牵着骡子,兴冲冲地踏上去成武县的路途。立宝娘没骑过骡子!初次骑上骡子,便吓出一身冷汗,走出不远,立宝娘就两眼发直,呕吐不止。沈立宝没法,只好叫他娘下来步行。立宝娘裹得是小脚,走了不一会,便两腿酸疼,走不动了。娘俩好不容易捱到鱼台县城,沈立宝花钱雇了顶两人小轿,请老娘坐轿。自已则骑上骡子!雄纠纠、气昂昂,一路往西进发。
此时日军侵华已有四个年头,在中**队的奋力抗争下,前线已成胶着状态,互不相让。**的一一五师在打过平型关战役后便移师东进,开进敌后战场。在山西休整时,师长**雾中遛马时不幸被友军哨兵开枪误伤,送往苏联治病。一一五师在代师长陈光,政委罗荣垣等将军的带领下,进入山东沂蒙山区开展敌后斗争。微山湖西也以单县为中心成立了湖西抗日武装,组织成一张敌后斗争的巨大网络,令日伪军十分头疼。日军为消灭这支抗日武装,鱼台、单县、鲁南县、丰县、成武县、砀山县驻扎的日伪军时常合围清剿,却都被事先走漏消息,扑了个空。这天,驻扎在鱼台县城的日本宪兵扫荡归来,正遇上沈立宝一行。
两个轿夫一见鬼子!哪里还有魂呀?吓得丢下轿子,破荒而逃。沈立宝见二十几个穿着黄军装,扛着亮晃晃三八大盖的日本宪兵围了过来,顿时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屙了一裤子稀屎!日本兵扛着抢来的东西,正走得汗流浃背,一见到小轿,登时喜出望外,大叫道:“花姑娘!花姑娘!”丢下手中的东西,纷纷拥向小轿,围成一团。鬼子兵七手八脚把轿帘扯下,一看里头坐着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徐娘半老,风韵依旧,一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鬼子们瞪着血红的两眼,一拥而上,把惊慌失措的立宝娘从轿子里拖了出来,拽进路旁水沟里。鬼子兵不管立宝娘愿不愿意,一齐动手,三下五除二,给她解衣脱裤,浑身扒了个精光。
鬼子们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壮年汉子!常年在中国驻扎,因害怕八路军、游击队报复,吓得成天龟缩在炮楼、兵营里,惶惶不可终日,别说是女人!就连见了成年母狗、母猪、母驴,甚至是老母鸡,都想按住奸污一番,发泄兽欲,更何况见了标致、花枝招展的立宝娘呀!鬼子兵个个兴奋异常,两眼熠熠发出绿光,正如虎狼见肉、苍蝇见血,哪里还顾得上年纪大小?于是,鬼子们抽签排队,轮番上阵,挨个强暴立宝娘!立宝娘被奸得杀猪般地嚎叫。沈立宝一看大事不妙,刚要上前阻止,便被日本兵一枪托捣在右肩上,正好捣在昨天柯卓元用棍击断锁骨的地方,登时疼昏过去。
等沈立宝悠悠醒来,已是日落黄昏,鬼子们发泄完兽欲,早已走了。沈立宝见两个轿夫正关切地注视着他,忙问道:“俺娘!她……她咋样了?”两个轿夫神情复杂,摇头叹道:“在沟里躺着呢,恐怕不行了。”沈立宝一听,哭叫着滚下沟去,定睛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他娘脸色腊黄,衣裳全被解开,坦胸露腹,裤子丢弃一旁,下身私处被日本兵捣得血肉模糊,糟蹋得奄奄一息,已经不成样子!沈立宝抱着亲娘,捶胸嚎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日月无光,哭得悲痛欲绝。沈立宝本来声音嘶哑,又因恸哭太久,这时已哭不出声来了。两个轿夫见他哭得伤心,痛不欲生,都于心不忍,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上前劝道:“大哥!你别再哭了,哭也不是办法,日本人不是东西,连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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