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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起来半夜里逃跑,才叫人开枪打死的?”肚里有气,禁不住阴阳怪气,悻悻道:“咋死的?是叫人家用枪打死的。”王国汉“腾”得站起身来,紫涨着脸膛,手舞足蹈,大吼道:“反了,真是反了!他妈里个屄的,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鲁南县开枪打死我王国汉的孙子!他不要命了?我抓住他,扒皮、抽筋、活埋;将他碎尸万段,放天花点天灯;叫他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王立宝翻翻母猪眼,看了看他,心情复杂,没有吭声。
王国汉瞪圆三角眼,连声问道:“王立宝!你说,这人到底是谁呀?是哪个打死了我孙子王庆丰?我叫郭队长带人把他拿来,碎割了他,给我孙子王庆丰报仇!”王立宝摇了摇头,冷冷道:“我也知不道是谁打死的!就在前几天,庆丰他们几个叫保安团抓起来半夜里逃跑,才淌过复新河,就叫人开枪打死了。第二天清起来,吊在城门楼子上示众,恐怕这会还在哪儿吊着呢。”王国汉一听,顿时惊得面如死灰,目瞪口呆。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没想到,那天他一枪摞倒的,竟然是他自个的亲孙子王庆丰!半晌,王国汉才喃喃地道:“他是我的亲孙子!他是我的亲孙子王庆丰呀!我孙子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得追查凶手,得追查凶手!”他突然象苍老了十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往门外走去。王立宝冷眼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啥滋味。
王国汉来到办公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显得极为沮丧。郭瘸子等人见他阴沉着脸,均吓了一跳,无不战战兢兢,噤若寒蝉。王国汉三角眼里露出杀气,恨恨地吩咐卫兵:“你去把那个董‘两大加一大’喊来,这人很会办事,我得好好地奖赏他。”那卫兵一听,哪敢怠慢?赶紧往城西关飞奔而去。
董“两大加一大”闲来无聊,正躺在家中搂着他那个矮胖女人睡觉,准备再造出个小“两大加一大”!给他董家传宗接代!他正爬在媳妇身上剧烈动作,累得气喘吁吁,一听王县长传唤,而且还重重有赏,不由得大喜。董“两大加一大”顾不得工作才干一半,便慌忙收工,起床穿衣,撇下那个矮胖女人!屁颠颠地跟着卫兵跑来了。王国汉一见董“两大加一大”!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掏出手枪,指点着他的脑门,瞪着血红的三角眼,怒声斥骂:“董‘两大加一大’!你这个狗日的东西!胆子可不小,竟敢开枪打死我王国汉的孙子!”董“两大加一大”本来满脸堆笑,等待着赏赐。谁知非但没等来赏赐,反而突遭飞来横祸。董“两大加一大”脑袋“嗡”得一下,如五雷轰顶,魂不附体,象一段枯木桩僵立在哪儿,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媚笑却依然凝固在脸上,极为恐怖。
郭瘸子一听,也感到事态严重,望着面目扭曲变形的王国汉,不敢则声!心中却极为震惊,莫明其妙。他心中暗忖:“王县长才找到儿子,又从哪儿蹦出个孙子?而且口口声声说是叫董‘两大加一大’杀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呢?”董“两大加一大”也醒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鼻涕皆流,大声哭诉道:“王县长!您恐怕弄错了,您就是再借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杀您王县长的孙子呀!俺从出娘胎,连只鸡都不敢杀,别说杀人了。不信,您到俺家去问问,您肯定是弄错了。”王国汉恨得咬牙切齿,把桌子一拍,骂道:“你这个狗日的东西!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怪不得你嘴大,挺会说理的。”董“两大加一大”大哭道:“王县长!我可冤死了!我啥时杀死了你的孙子?我就是死,您也得叫我死个明白,不能叫我当个糊涂鬼吧!”
王国汉阴沉着脸,冷冷道:“那好吧!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叫你死个明白:前天夜里,在复新河东岸打死的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董“两大加一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已猜出八、九分,瞠目道:“他是……是谁呀?”王国汉恨得咬牙切齿,吼道:“你他妈里个歪屄,还敢问他是谁?给你狗日的说吧,他不是外人!他就是我王国汉的亲孙子王庆丰!知道不?”董“两大加一大”吃惊地睁大眼睛,头上冷汗直冒,心惊肉跳,说不出话来。郭瘸子也是大吃一惊,城门楼子上挂了两天的肉干,竟是王县长的亲孙子,真是天大的笑话!董“两大加一大”这才知道根由,他带着哭腔争辩道:“王县长!我冤枉呀!孙少爷不是我打死的,是你亲手开枪打死的呀!您咋赖我呢?保安团有那么多人在场,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的不是我呀!郭团长当时也在现场,他就能给我当证人!郭团长!你说是这么回事不?”眼巴巴地望着郭瘸子,把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瘸子身上。郭瘸子哪里顾得上理他,赶紧离开办公室,带人急匆匆来到城东门楼子,把早已腐烂露骨、恶臭四溢、生满肉蛆的王庆丰的尸体解了下来,清洗干净用白布缠裹。郭瘸子马不停蹄,慌忙又来到棺材铺里购买了一口上等柏木棺材,把王庆丰成殓装棺,置于保安团门口,搭上灵棚,组织人祭奠。
郭瘸子一走,董“两大加一大”更是六神无主,面如死灰,浑身抖成一团。王国汉恨恨地骂道:“你这个小舅子揍的,还挺有理的?你不递给我枪,我可能打死自个的孙子吗?自从我来到鲁南县,就看出你这狗日的居心不良,用心险恶。你他妈里个屄,半夜里你拿杆枪站在我跟前干啥?你想图谋不轨,谋杀本县长吗?”董“两大加一大”还没洗清杀人的罪名,见他又给扣了一个大大的帽子,翻脸不讲理,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站在哪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虽说曾羞死一群膘肥体壮的叫驴!虽说“两大”又加了“一大”,虽说他也“嘴大如裤腰”,但此时和王国汉的大嘴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远远没有王国汉的嘴大!董“两大加一大”大嘴吃得是粮食,王国汉大嘴一呼,却是要人的命呀!董“两大加一大”彻底绝望了,自知求饶也难免一死,声嘶力竭地哭诉道:“王县长!您老人家大慈大悲,就饶我一条狗命吧!”倒退两步,转身抱头就往外跑。王国汉冷笑了一声,举枪一搂板机,只听“砰”得一声,董“两大加一大”硕大的脑袋一头栽倒在地上,手脚抽搐痉挛,登时便呜呼哀哉!董“两大加一大”撇下他那个胆大的矮胖媳妇和几个小“两大加一大”!到阎罗王那儿跟屈死的叫驴们打官司去了。
王国汉打死董“两大加一大”,才算出了一口恶气。他把手枪往桌上重重一放,吩咐手下:“把他的尸首挂在城门楼子上示众!没想到我身边竟然有八路的内线,这还了得?”几个卫兵七手八脚把董“两大加一大”的尸首抬了出去,挂在城门楼子上。张帖告示云云:“查出一八路奸细,现被枪毙示众!”等等。把董“两大加一大”架出去后,王国汉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愣愣地出神。须臾,郭瘸子从外头悄悄进来,毕恭毕敬道:“王县长!我已把您孙子王庆丰装棺成殓,就停放在大门口,您看后事咋办?”王国汉心中大慰,感叹道:“‘人不如故’!还是你知道我的心事!郭团长!这里的人忒不可靠,光你和贺志岩、仝可训不管,我盘算着还得再从萧县调几个得力的人手来。”郭瘸子问道:“把谁调来?”王国汉道:“把知心的几个,象关建节!把他调来给你当助手!”郭瘸子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孙少爷……”王国汉一脸悲戚,唏嘘道:“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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