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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找不到范清宇,更是慌忙,吩咐老绵羊:“快去找陈保长!安排人手烙馍,皇军想吃烙馍了。”老绵羊见佐佐木、郭瘸子恶声恶语,象是审问邵盼头,也吓得心惊胆颤。一听吩咐,不敢怠慢,急忙跑去了。邵盼头更是把家中的男女老少全叫过来,支上案板、铁鏊子,男人们烧火,女人们和面,慌忙烙起馍来,一时邵家大院黑烟四起,火舌乱窜。
佐佐木走出屋门,两只母猪眼望着这一切,莫明其妙。他叫过邵盼头,又问道:“你们的‘组织’?”邵盼头点头哈腰道:“太君先坐下喝茶,烙馍马上就好。”老鬼子怒不可遏,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大喝道:“你们的组织?”邵盼头捂着脸,愣愣地望着面目狰狞、扭曲变形的佐佐木,才意识到理解错了,鬼子不是要吃烙馍,而是找什么“组织!”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老鬼子脸上的刀疤闪着暗紫色的冷光,显得更加阴森、可怕。须臾,佐佐木把清瘦短促的手掌一挥,骂道:“邵盼头!良心大大地坏了。”鬼子宪兵一拥而上,把邵盼头掀翻在地,围着拳打脚踢。不一会,便把他打得奄奄一息,昏死过去。更有鬼子踢翻铁鏊子,在邵家行凶放起火来。霎时,浓烟冲天而起。
陈正君和老绵羊抬着一篚烙馍走了进来,见鬼子毒打邵盼头,还行凶放火,两人惊得目瞪口呆。陈正君上前拽住王国汉的胳膊,央求道:“王县长!您该说句话了!邵东家是啥人,您心里能没数吗?他这是好心办了错事,您就给求个情吧!”王国汉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哆嗦着,咧了几咧嘴,却没说出话来。陈正君是八面玲珑之人,察颜观色,就知王国汉失宠。他见郭瘸子挺胸腆肚,趾高气扬,忙上前陪笑道:“郭县长!”郭瘸子不等他开口,拿着官腔道:“皇军昨天进湖剿匪,全都拉了肚子,这跟邵盼头昨清起来(早上)的那顿饭有很大关系!这叫私通八路,破坏‘大东亚共荣’!破坏‘王道乐土’!死有余辜。太君发怒了,今天非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谁讲情也不中呀!”陈正君心里暗暗高兴:“原来是因为这事?”眼珠一转,调侃道:“郭县长!你每次到阎陈庄来,邵东家可没亏待你呀!人家常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这节骨眼上,你要是见死不救,可真有点对不住人了!”
郭瘸子脸上挂不住,磨蹭一阵,讪笑道:“老陈呀!不是我不愿帮这个忙,太君发火,又不是事出无因,我咋讲情呀?你没见王国汉那个**样子吗?太君这场火多半是冲他发的。”陈正君谄媚道:“我早看出来了,不知王县长咋得罪太君了。郭县长!我们可指望你了!事成之后,我叫邵东家拿一百块现大洋谢你,中不?”郭瘸子一瞪眼,佯笑道:“老陈!你这是弄啥呀?咱这些弟兄,一提钱可就见外了!邵东家是啥人,我还能知不道吗?我这就去和太君说。”郭瘸子凑到佐佐木跟前,点头哈腰说了一通,又拍胸脯打了包票,佐佐木这才把已打得遍体鳞伤的邵盼头放了。陈正君见花妮站立一旁,便问道:“范管家干啥去了?”花妮赶忙伸长脖子,茫然道:“谁知道干啥去了?没看见他呀!”陈正君道:“我就替邵东家当一回家吧!花妮!你取一百块现大洋来。”花妮胆怯道:“拿这么多钱,咋也得给邵东家说一声呀!”陈正君低声道:“邵东家不是昏过去了?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磨蹭啥呀?快点,救人要紧!”花妮慌忙去了。不一会,花妮抱来一百块现大洋匆匆跑来,递到郭瘸子手中。郭瘸子接过大洋,朝佐佐木颌首。佐佐木脸色缓和,讪笑道:“邵盼头,皇军的朋友!王国汉,八路的总后台!”王国汉吓得浑身筛糠,大叫道:“太君!这里头可没我啥事?我大小也是国民政府汪主席委派的县长,你可不能官报私仇啊!”佐佐木哪肯听他争辩?母猪眼一瞪,大喝道:“拉出去,死了死了的。”正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浮土堆里找缝隙”!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旁边窜出几个如狼似虎的鬼子兵,把王国汉摁倒在地,横拽倒拖,拖了出去。王国汉高声骂道:“佐佐木!我操你八辈祖宗。”佐佐木脸色遽变,突然打了个寒战:“中国人真狠,死到临头,还敢操俺祖宗,而且一操就是八辈。”转念又一想,禁不住暗暗冷笑:“大日本帝国铁蹄已踏遍了整个东亚太平洋地区,一路所向披靡,大军过后血流成河,一片废墟瓦砾,各国部队不堪一击,无溃不成军,不望风而逃。皇军杀红了眼,连脸都不要了,还怕你操俺祖宗吗?真是天大的笑话!骂人就能把日本帝国骂败,俺大和民族早就绝种了。唉!中国人没别的本事,就会操人家的祖宗。”虽说佐佐木不怕王国汉操他祖宗,王国汉还是骂不绝口,一直“操”了下去,“操”得佐佐木耳热眼跳。直到大门外响起一声轻脆的枪声,叱骂声才戛然而止。佐佐木定了定神,摇晃着娘们腚,走出熊熊燃烧的邵家大院,来到门外。他见王国汉倒在血泊之中,尸体渐渐僵硬,这才脸露狞笑,放下心来。不过,他经过王国汉尸首时,还是心惊肉跳,看来被“操”得不轻。佐佐木登上吉普车,带着鬼子、伪军!扬长而去。
鬼子车队一走,陈正君赶紧叫人救火。冬天干燥,加上房屋是砖木结构,遇火既燃,陈正君等人深井汲水,折腾了半天,才把大火扑灭。却说这一场大火,把邵家大院房屋三停烧塌了一停,另一个花瓶也粉身碎骨,在熊熊大火中焚毁。佐佐木点火行凶时,邵盼头一家被如狼似虎的鬼子、汉奸赶到了院外,女人、孩子哭叫连天,自顾不暇,忘了屋里还有一人!那个躺在床上数年、半死不活的邵和坤无人救助,在熊熊大火中烟熏火燎,被烧成了外焦里嫩,透着诱人肉香的烤乳猪!呜呼哀哉!老绵羊等人把邵盼头救起来,邵盼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欲哭无泪。他到底没弄明白,可口佳肴羊肉炖白菜,日本人吃了咋会拉肚子呀!难道是水土不服吗?老绵羊谄媚道:“邵东家!给皇军炖菜的是苏庄那个唱大鼓的张海洋,会不会是他在菜里做了手脚?”陈正君、陈正胜忙道:“倒有八成是他!张海洋陷害邵东家,忒不是个玩艺。”邵盼头这才恍然大悟,怪叫道:“快去苏庄,把张海洋抓来!”
老绵羊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去了苏庄,却扑了个空。张海洋家人道:“从阎陈庄回来,连口气也没喘,就带着大鼓出门了,知不道上哪儿去了。”老绵羊回来一说,邵盼头的刀削脸顿时拉长半尺,气极败坏,懊丧道:“没想到叫张海洋操了一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抓住他,非活埋了不中。”对张海洋恨之入骨。
老绵羊走后,张海洋家见事不妙,赶紧叫张海荣去追张海洋!张海荣心急如焚,紧赶慢赶,直到第二天晌午,方才在山东曹县境内追上二哥!张海洋在渠阁集被陈正胜吓唬一顿,心里本来就象十五个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时一听邵家大院被烧,邵和坤烧成了烤乳猪,邵盼头叫日本人打了个半死,惹下这么大的祸事!都因日本人吃了他炖的羊肉白菜,个个跑肚拉稀。而且,邵盼头找他兴师问罪,扬言要活埋他,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两腿打颤。张海洋连呼冤枉!断定此事肯定是陈家弟兄所为!贼喊捉贼,栽赃陷害于他。张海洋对他俩恨之入骨:“准是‘坏家伙’弟兄搞的鬼,我回家找他俩说理去。”张海荣耐心劝道:“二哥!你还敢回去呀?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逃命要紧!邵盼头狗急跳墙,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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