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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来,不由心中焦急。张海新道:“沈利司、杨长岭身上有伤,咱俩还是去接他们吧!”焦守则点头赞同。两人从小路潜行,走出不到一里地,却见姜红花背着跌得头破脸肿的婆母!沈利光持棍断后,一家三口正急匆匆赶路。张海新大喜,叫道:“二嫂!二哥!你们看见利司哥和杨长岭了吗?”姜红花伫足茫然道:“我俩只顾和乔丹喜、徐善福打架,知不道大哥他俩跑到哪儿去了。”张海新道:“二嫂!你和二哥背着大娘先撤,我和焦二哥在这里接应他们。”姜红花道:“咱们还是一块等吧!”张海新催促道:“你们快走吧!景三哥就在前面。”姜红花刚要再说,沈利光一推她,催促道:“听海新哥的,咱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走吧!”夫妻俩轮番背着利司娘!持棍往北而去。
与姜红花夫妻分手后,张海新和焦守则循路继续往前寻找。突然有人惊喜道:“这里有两个人!”张海新扭头一看,却是钱宗红等人!不由心惊肉跳,头上走了三魂,叫道:“是邵盼头的人!快跑。”但已来不及了。张海新话音才落,便被扑上来的四、五个人摁倒在地。另有三人拿住焦守则。钱宗红直起身来,大喜道:“又……又逮住了两个!这一回得……得叫俺姐夫好好犒……犒赏犒赏弟……弟兄们!”花妮乐不可支:“一下子逮住五个共党分子!邵东家还不得赏给每人两块大洋?”张海新一听逮住了五个人,心想:难道小银、杨长岭、沈利司被他们抓住了?
却说景志刚等人扑上台去,临时搭的木台子轰然倒塌。王立宝趁乱钻入桌子底下,有桌布掩盖,躲过景志刚等人的眼睛,逃得一命。王立宝不知道,他虽手脚麻利,却没逃过一个人的眼睛,这人从他来到阎陈庄,就两眼一眨不眨、至始至终地注视着他,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养父沈学超!混乱中沈学超顾不得逃跑,而是奔向倒塌的高台。他上前掀开桌布,象拖死狗一样把王立宝从桌子底下吃力地拖了出来。王立宝抱着头,哆哆嗦嗦地哀求道:“爷爷!亲爷爷!饶我一命吧!”沈学超一愣,诧异道:“爷爷?狗日的东西,我明明是你爹,咋喊起爷爷来了?自从当了官,你就掉进了钱眼里,除了钱,六亲不认,连爹和爷爷也分不清了。”王立宝抬头一看是沈学超拉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身来,发现人们四下奔跑,激烈的枪声不断,景志刚等人早已不知去向。他惊魂未定,眨巴着母猪眼问道:“”两股会“的共党分子往哪去了?”沈学超小声道:“都爬在前头沟里,正和**对打呢!”继而哀求道:“立宝!我的儿也!你走了,庆丰死了,巴美娇也叫你娶走了,这会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孤老头子!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立宝我儿!你虽说不是我亲生的,咱爷俩好歹父子一场,这养育之恩,你总得报答吧?立宝我儿!我也不求你养老,我只想知道你娘这会在哪儿就管!我好去找她!”王立宝极不耐烦,喝道:“她在哪儿我咋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沈学超揪住他的衣领,大喝道:“你狗日的还不承认?人家都说是你把你娘卖了,你能知不道她在哪儿?”王立宝逃命要紧,飞起一脚,把沈学超踹了个跟头,拔脚就走。沈学超好不容易碰见他,岂能轻易地放他走?他往前猛地一扑,抱住了王立宝的脚脖子,躺在地上,耍起了赖皮,连哭带闹,就是不撒手。王立宝怒不可遏,母猪眼圆睁,从腰里掏出手枪,指点着沈学超的前额,怒骂道:“你这个老小舅子!赶快撒手!再不撒手,我一枪崩了你!”沈学超死死抱住王立宝,哭叫道:“立宝!我的儿!你狗日的有种,你就开枪打死我吧!你娘叫你卖了,我也不活了。”王立宝发起狠来,操起枪柄对着沈学超的脑袋,狠狠就是一下,打得沈学超登时血流满面,头一歪便昏厥过去。沈学超瘫成一团,双手犹自紧紧抱着王立宝的脚脖子不放。王立宝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掰开沈学超的双手,仓皇失措,逃之夭夭。
话分两头,景志刚一声令下,小银向叛徒贺志岩扑去。贺志岩霎时头上走了三魂,“哎呀”一声,拔脚撒腿就跑。两人跨壕越沟,一个是破荒而逃,一个是紧追不舍,越跑越远。贺志岩惧怕小银背后开枪,不敢走直道,专捡那偏僻小道迤逦而行。贺志岩气喘吁吁地拐过岔路,却与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被撞了一个屁股墩,痛彻入骨,揪住他骂道:“你慌得啥呀?那对眼长到腚沟子里去了?”贺志岩定睛一看,不由大喜:原来撞他的那人,正是留在城里的仝可训!
贺志岩顾不得多说,慌忙叫道:“老仝!赶紧帮帮忙吧,后头有人追我!”仝可训一看是他,也惊诧万分:“你们不是在阎陈庄开公判大会吗?咋跑到这里来了?这阵子枪响得跟炒豆子一样,到底出了啥事?”贺志岩惊恐万状,语无伦次道:“快,快,有人追我!”仝可训探头一看,果然见一人持枪追来,便笑道:“就只一个人,你慌得啥呀?咱俩还逮不住他吗?”贺志岩惊魂未定,喘息道:“这人是”两股会“的!”仝可训皱了皱眉头,问道:“”两股会“的?他追你干啥?”贺志岩道:“你还知不道吧,”两股会“又反水了。”仝可训一呆,脱口道:“他们投靠了**?”贺志岩惶惶道:“有八成是!”仝可训壮了壮胆,道:“”两股会“的又咋啦?看我的。”拉着贺志岩,一起躲入道旁沟中。待小银追近,仝可训一个饿虎扑食,把他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