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结局 (四)(第2/2页)大风起兮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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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的家小坐火车直奔广州。梅河见庞瑞他们去了也雇辆马车直奔单县冯屯而来。

    冯剑、冯备来到羡集找个剃头铺子冯剑把头脸拾掇一番。剃完头在街头吃了煎包。吃过饭冯剑忍不住问道:“冯备一路上问你你就是不吭声家里到底出了啥事?”冯备哭丧着脸央求道:“你摆(别)再问了。”冯剑焦躁道:“到底有啥事呀?我快急死了。”冯备胆怯地望着他嗫嚅道:“哥哥……”冯剑沉下脸来威胁道:“你再不说这家我不回了。”冯备这才哭出声来抽噎道:“哥哥你可要想开点呀俺大娘……”冯剑大惊急切问道:“俺娘咋啦?”冯备怯怯道:“俺大娘死了……”冯剑只觉天旋地转一阵弦晕差点摔倒。须臾他捶胸顿足蹲在地上号啕大哭。为寻找姐姐他离家十余年才知姐姐没死尚活在人世他打算回家向父母报知喜讯谁知慈母已永远离他而去。

    须臾冯剑镇静下来流着泪问道:“冯备俺娘是得啥病死的?”冯备不敢看他小心翼翼道:“不是得病……”冯剑肝肠寸断喃喃道:“不是得病?是咋死的?难道是有人害死了她吗?”冯备摇摇头嗫嚅道:“不是俺大娘是……是自已上吊死的。”冯剑泪如泉涌更是痛不欲生。

    良久冯剑也不看冯备幽幽道:“上吊死的?不用说俺娘的死肯定和二伏(叔)有关?”冯备惶恐不安默认了这个说法。冯剑怨恨冷笑仰天长叹:“哼我这个二伏(叔)呀……”冯备惊悚道:“大哥你……”冯剑猛得一抹眼泪撇开他直往正南大步流星而去。冯备踌躇半晌胆怯地跟在身后。

    冯剑、冯备各怀心事匆匆上路急行却不知身后有人跟踪。林之波见冯剑又哭又叫诧异道:“他家到底出了啥事?又哭又闹的。”章老三蹙眉道:“肯定是出大事了”林之波疑惑道:“除了爹死娘亡啥事能值得那样伤心呀?”

    章老三、林之波跟着冯家兄弟身后一箭之地经过丰县西部重镇赵庄集西行来到大刘集进入山东单县地界眼见两人进了一个村庄。林之波问道:“章三伏(叔)咱爷俩咋办?”章老三道:“天快黑了先去大刘集住下赶明(明天)再去冯屯。”章老三、林之波回到大刘集在酒铺里喝了些酒找客店住下。章老三心中有事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时分突然有人敲门他一骨碌爬起轻声问道:“是谁?”门外师迁芋低声道:“是我”章老三见林之波熟睡蹑手蹑脚下床开门悄声道:“咋样呀?”师迁芋道:“到俺那屋说话”章老三掩上屋门和他来到另一客房。进了门却见盛世成裤腿脚露水泥浆正坐在板凳上喘息。待章老三坐下师迁芋急切道:“三弟冯家出大乱子了。”章老三问道:“到底是咋回事?”师迁芋面色凝重道:“盛世成将(刚)从冯屯回来说冯剑的父亲和堂弟冯二年前几天尅(打)了一架互揭老底非常蹊跷。”章老三问道:“因为啥事尅(打)架呀?”盛世成道:“知不道只是冯剑的娘突然上吊死了。听旁人说这里头有些门道冯剑娘的死和他这个二伏(叔)有关。”章老三问道:“冯剑回到家里没出啥事吗?”盛世成道:“他回到家自然是准备出殡倒是没有闹腾。”章老三问道:“没听说找伟(啥时)出殡吗?”盛世成道:“这倒察(打)听准了赶明(明天)就出殡。”章老三沉思了一下轻轻道:“你们俩先木冷(迷糊)一会吃敞犯(吃过午饭)再去冯屯吧”

    冯剑回到阔别十年的家乡冯屯见自家院落依旧只是比从前更是破败。远远的他便看到大门旁那随风摇曳的招魂嶓不由悲从心来。进了家门冯剑扑倒在母亲的灵前捶胸顿足号啕痛哭。不知哭了多久一个女人凑到跟前抽抽噎噎地劝道:“你摆(别)……摆(别)再哭了咱娘已经死了总……总哭也不……不是法子”冯剑一怔哭声嘎然而止变成低声抽泣心中诧异:“这娘们是谁?说得这么近乎和我‘咱’上了?”睁开红肿的双眼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八、九岁面目黝黑的俊俏少妇身穿重孝双膝跪在他的身旁两只俏眼含情脉脉一眨不眨专注地望着他柔情似水冯剑恍惚之间只觉这少妇面熟像是在哪何儿见过。那少妇见他脸色苍白秀眉微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扭头问道:“冯备你是在哪何(儿)找到你哥的?”冯备慌忙答道:“大嫂是在鲁南县阎陈庄找到他的。”那少妇心疼道:“他的脸色咋这样难看?”冯备怕她害怕不敢说冯剑被埋入坟头数月刚被解救出来。

    那少妇又叫道:“大盼二盼成天盼着您达达回家他真回来了你俩倒害羞了也知不道喊声‘达达’”两个十岁左右、胖乎乎黑不溜秋的小男孩正倚在门框上娇羞地望着冯剑一幅既高兴又胆怯的样子讪讪地也不说话。冯剑望着莫明其妙出现的媳妇和孩子一脸尴尬。少妇见他呆若木鸡突然醒悟过来。她顿时羞红了脸伸出指头狠狠点了下他的额头骂道:“该死的啥的愣呀?不认得了?我是丰县梁寨集的邱翠菊呀”冯剑这才恍然大悟失声叫道:“我的娘也原来是你呀?怪不得……”疑团顿释。他做梦也没想到当年酒后失态做下荒唐事不但有了媳妇还有了两个牛犊一样的儿子冯剑痛失亲娘悲伤欲绝大悲后却突然有了媳妇、儿子真是恍若梦中悲中有喜冯剑还是心中疑惑:“既然景三哥、秦朋他们都知道邱翠菊在他家中十年还生了两个儿子为啥见了他只字不提呢?更何况他还和秦朋相处长达一年在敬安集师迁芋等人说他家有媳妇、孩子秦朋也在场为啥不向他解释呢?真叫人费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