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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师范大学,主教学楼在学校的大门旁,上有中文系、数学系、物理化学生政教等专业,历史和英语属于众,班级人数少,学校就把他们放在了操场后面的二层上,二层在学校的最后面。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雷忠民回到了宿舍,却意外发现宿舍里坐着一位红衣村姑,雷忠民恍惚间以为是雷燕,揉揉眼睛却发现不是,但是她太像燕了,雷忠民的心被狠狠的牵扯了一下,疼得厉害。
一看雷忠民回来,她赶紧站起来对雷忠民笑着,旁边的王会强给他们做了介绍,这个姑娘就是他对象。
“呵呵,好!”雷忠民赶紧答应着。
雷忠民所在的宿舍有八个人,除了雷忠民之外,其他七个人家里时候都给他们定下了媳妇。考上了大学,整个学校掀起了一股退亲潮,雷忠民宿舍的七个人退了六个,虽然有哭的有闹的,他们都是陈世美,但是大势所趋,最后双方都接受了这个结果。
唯有王会强还在犹豫。和雷燕一样,王会强的对象也很漂亮温柔,她家在当地也属于名门大户,父亲德高望重。王会强要退亲,他的老父亲死活不同意,如果他退亲,他就要和王会强断绝父子关系。王会强对象的父亲反而想得开,无所谓。
就在两家似断非断之际,王会强对象的爷爷去世了,对象的父亲你们不要来吊孝了,但王会强的父亲不行,他以最隆重的礼节亲自上门吊孝,礼品之重,超乎人们的想象,四邻都没有必要,这是何必呢。他们认为两家迟早要退亲。
吃过下午饭,王会强把不愿意回家的对象送到了女生宿舍临时搭个伙,一肚子的苦闷无处诉,就邀请雷忠民和他去学校后面的原上散心,想请雷忠民帮帮忙给他出个主意。
雷忠民和王会强着话,心里却想着雷燕,要是燕家不反对,他现在应该和她在一起了。从感情上讲,他想自己绝不会和燕断绝关系的,爱还爱不过来呢,他恨不得天天和燕在一起,怎么舍得和燕分手呢。
“我的燕!”雷忠民在心里痛苦的叫着。
从自己的亲身实践出发,雷忠民看得出王会强是喜欢自己对象的,王会强问他怎么办,雷忠民我劝你不要把金子丢了。
“那以后她户口在农村,孩子的户口也跟着她,这很麻烦的。”王会强愁眉苦脸。
“熊掌和鱼不能兼得,你得好好掂量掂量,我的建议也给你了,最后的主意还得你自己拿。”
“这要是不考上大学多好,也没有这么多痛苦的抉择了,哎,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十分让人顺心的。”王会强和雷忠民起了他们过去的历史,也在不断的感慨。
十六岁那年,王会强高中毕业了。那时他的思想很单纯,甚至单纯得有愚昧,不懂事理,没有理想,没有人生的奋斗目标,想的是毕业了就回乡参加生产劳动,当一辈子的农民。
夕阳西下,王会强挑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就离开了欢乐的校园,没有什么感觉,没有离别的伤感,也没有对校园的留恋,更没有毕业的喜悦,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结束了九年的求学生涯。
走到村口,生产队长还放了个三百响的鞭炮来迎接王会强,队长欢迎知识青年回乡劳动。虽然噼噼啪啪只响了几秒钟,但也让王会强感觉很兴奋,他对生产劳动充满了新奇和向往。
七月的天,气温很高,正是农村忙着夏收秋播的时候,生产任务很重,生产队里一派忙碌的景象。看着这些场面,王会强心里打算下午就开始劳动,给伯伯叔叔们留下个好印象。
回到家,吃完中饭后休息一下就要出工了,看着骄阳似火,王会强感觉屋外就如同蒸笼一样,他却不敢出门不想出工了。母亲看出他的心思,有心疼,就要么就先休息几天再吧。王会强犹豫了一下,内心确实不想出工,但看到大家都在忙乎,不好意思呆在家里,咬咬牙拿起工具出工了。
“天下的母亲真的是一样的,我妈也是这样,心疼我娇惯我。”雷忠民感叹道。
雷忠民感叹完,王会强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接连几天不是割麦子就是用车拉麦子,早出晚归,脸晒得黑红黑红的,肩膀脱了一层皮,感觉很累,最初的新奇和向往的情绪一也没有了。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劳动坚持了一个多月,身体非常疲惫,人也搞得黑瘦黑瘦的。这种简单的体力重复使我感到生活很单调,太劳累,没有什么出路,在心里上越来越不愿意过这种生活了,苦闷随之而来。
我隔壁住着一个盲人,跟我同姓,是个算算命的。所以我时常找他跟我算算命,找一精神安慰。他对我你是吃外地饭上的,不可能在家呆一辈子,你现在是脚踏两只船,时运还没到,时运到了你就会在外地吃国家饭。听他一,我感觉自己还有希望,心里舒服多了。“
”咱门这些人都是这样,我当时也是不甘心,希望自己能去闯天下,实现自己的理想。”
“是的,咱们太像了。”王会强继续:“眼看着人生之路毫无希望,干活也没有起初那么有劲,加上自己个头又比较,体力不够,得的工分没有同龄人那么多,感觉自己很无能,非常自卑。可以,我的人生正处于最艰难的时候。恰在这时,有一件好事降临在我的身上。”
“哦?”雷红敏看着王会强。
“是的,好事!一天,生产队长对我你是队里唯一的高中生,文化水平最高,我决定由你当生产队里的会计兼计工员,是队委会成员。当时农村的体制是人民公社下辖生产大队,生产大队下面是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都由队委会领导,组织生产活动。队委会里有政治队长、生产队长、妇女队长、会计、计工员、保管、贫协主任等组成,有一定的权利。当上会计后,我在体力活方面就做得比较少了,主要是登记队里成员出工情况,核算记载队里的收支的账目。会计在生产队里也有一定的地位。同时,大队还成立了文艺宣传队,每天晚上排节目。白天干活,晚上排节目,觉得很开心。
”哈哈哈,怎么这么巧,我也干过会计。”
“我数了一下,我们班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干过会计。”王会强:“不干体力活了,晚上还可以到宣传队里疯,在生产队里,叔伯婶娘、姑姑嫂嫂对我都客气,他们对我的评价比较好。我也感觉生活对我还算公平,心情很好,逐渐得意起来。但是好景不长,烦恼又来了。一天,队长的爱人到我家,要跟我媒介绍对象。虽然自己已有十六、七岁,但对婚恋问题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所以对介绍对象的事感觉很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拒绝,难以为情;同意,非我心愿。特别是想起那个算命瞎子我是吃外地饭的,不会在家呆一辈子,既然是吃外地饭的,怎么在家里搞对象呢?我那时很迷信,对那算命的话深信不疑,这坚定了我拒绝搞对象的决心。但老父亲不行,坚决要订这门亲事,人家女孩子可好了,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要再木囊,以后想找个媳妇都难了。我拗不过就只能顺应了。见面一看,还不错,就这么应承下来了。后来我们暗地里接触了几次,觉得她心底也好也温顺,就慢慢喜欢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