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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圆怎么和这些人搞在了一起,他们怎么看也不像一路人呀,处于政治斗争的敏感性,王学敏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个程方圆值得研究,难道他和告状信也有关?
王学敏脑子里的念头没有存留多久就被工作冲走了,一旦忙起来他什么就顾不上了,他已经两个月和家里没有联系了,现在放元旦假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好想家呀,王学敏狠心放下工作赶紧忙里偷闲骑上自行车抓紧分分秒秒的时间向家里飞奔而去,家里的父母、儿子、媳妇让他牵肠挂肚,但他分身无术,只能一人两个人用。实在没那本事,就只好先顾事业了。
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忠孝不能两全,老父亲从就对他这么。
自从当了校长,这日子过的就像打仗一样,很难再聆听到老父的教诲,很难再吃上山花做的手工面,很难再看到山花在村口等他的身影,很难再体会山花深情款款的滋味,很难再听到儿子的童稚妙语。但他非常想沉浸在温馨的家庭氛围之中,那一种感觉太惬意了,绝对能够舒缓他紧绷的神经。
可是他不能。享受离他是那么遥远,他已经没有条件享受天伦之乐了,这也是当官的一种牺牲。
每次只要山花站在村口张望,准能看到王学敏的身影向她靠近,那一种心灵相通的默契,胜过千言万语。
山花能够灵敏的感知王学敏的心是红的还是白的,王学敏的任何变化她都能用心感觉得到。王学敏虽然是大学生,但是他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和心机,他的心永远停留在山花的眼睛里。
但今天王学敏兴冲冲到了家门口,却望不见山花熟悉的身影!王学敏心里咯噔一下就往下沉,这种反常使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心开始发慌。
王学敏急匆匆地进了家门,他先到了父母亲的上房,却见父亲躺在床上,身盖被子闭目养神,王丑没睁眼睛问了一声:“回来了?”王学敏工作太忙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天时间。王丑又问学校的事情怎么样,王学敏还算顺利。
王丑顺利就好,啥事都要有始有终,好好干,不要懈怠,公家事不好办哩。王学敏我知道,我不正在好好干嘛。王学敏一看一切正常,放下心来准备出去,却见山花和母亲在一旁烧火熬药,轻声慢语地拉着闲话。山花见王学敏要走,赶紧给他做个手势。王学敏知道她有话。就出来声问山花怎么回事,山花跟着他出来温柔地拍了拍他身上的土你不要着急,父亲的腿不心摔断了,正在养着呢。粗心的王学敏大吃一惊,问没叫大夫看看,山花:“叫谁看不倒了父亲的牌子?他正自疗自养呢。他知道怎么办,我们听他的照办就是了。”
“怎么会把腿摔断?”王学敏问,山花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向他了一遍。
事情是前天发生的。
仲平镇上一户姓赵的人前几天请王丑给他家媳妇看病。此前,他们已经在省城、县城看过了,都没有看彻底,最后实在走投无路,才想起野大夫王丑。为了显其隆重,他亲自打的来接王丑。
对于平头百姓的病人,王丑向来不敢耽误,从不摆架子,病人拿车接他看病,王丑见多了,他责备赵先生不该花钱租车,平头百姓能挣几个钱?挣钱容易吗?摆那个谱干什么,骑个车子一会不就到了么?赵先生虽不好意思,但还是应该,归,王丑还是赶紧上车往仲平镇上赶。到了赵家,望闻问切完毕,王丑松了一口气,是病,绝无大碍。王丑也没开方子,只叫赵先生称上二两甘草,挖上二斤麦子,买上半斤红枣分次熬上一喝就会好的。
这是什么方子?花了上万元都治不好的病就这样能治好?别是遇上了江湖游医了吧?一家人嘀嘀咕咕一阵子,对此根本不信。于是茶也不倒了,饭也不准备了,车也不送了,冷言冷语打发王丑上路。王丑毫不介意脸色平静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回过头还叮咛他们要按时吃药,这病不能耽搁时间,年龄再大就不好治了。赵先生冷着脸应付了两句就让王丑走了。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雪,风也刮得急,王丑往回走,还是头风,又是上坡路。出了镇一段路还好走,到了自家村口还有三里路的样子,路就变得又陡又滑,让人难以挪动脚步。王丑年龄大了,最近也不常走山路,走起来好不吃力。眼看到家的时候,由于路中间一个坑被雪埋住了,王丑不知道,一脚踩上去,身子就往前一倾,腿打不过弯来,腿喀嚓一声就断了,王丑**一声就倒了下去。这时四周无人,茫茫一片大雪见不到一个人影。
大约过了半个时,老伴和山花不放心出门看他回来了没有,瞧见他一路往前爬,两人大吃一惊赶紧跑下山坡,一左一右使出浑身的气力才把他扶到炕上。山花风就要去给他请医生,王丑他自知疗法,让老伴和山花听他指示。两人唯命是从,拿夹板上草药,好大一会儿才侍弄完毕,干完两人累得直喘气。外伤包扎好了,还有内服药。山花又马不停蹄,按王丑配的方子轻车熟路地配药、熬药。王丑喝完药止住了疼,也不冒汗了,笑着你们不要操心,也不用给王学敏,不要打搅他,我这老骨头最多一个月就养好了,老伴再不担心就没命了,冻死你这个老东西,王丑他算过了,他还有三十年的阳寿哩,老伴那还不把儿子害死,山花赶紧父亲是福大命大。
山花完,王学敏的眼泪就下来了。他知道父亲固执,也没多废话,只是默默地进去把被角给父亲掖好,王丑见王学敏眼泪汪汪的样子,知道山花给儿子已经过了,不得不给王学敏把你的事弄好,我的腿不用担心。王学敏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指责老父亲做事有什么不妥当,也不能指责老父亲不对,赵家人不对父亲也会生气,谁都没有错。王学敏又冒雪冲出家门,他在镇上买了些滋补食品,帮助老父食补。西药他是不吃的。
王学敏的妹妹听后,也从省城坐车赶了回来,一看父亲这样,就哭个不停,指责病人家太缺德。王丑厉声:“不要哭不要骂,谁也没错,丫头片子懂得啥叫道理。”王学敏的妹妹不听,还要去找那姓赵的,被王丑骂了出去。
一周时间过去了,赵先生又来了,这一次她左手执一面锦旗,上书:“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八个金字,右手提一大堆礼品,喜气洋洋。他面带羞愧之情进了王丑的家门,扑通一声就给王丑跪下了,嘴里只:“王大夫,太谢谢您了,我媳妇的病治好了,我这里给你磕头赔罪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请多多包涵。”王学敏赶忙让他起来,不要这样,赵先生跪着:“王大夫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王丑:“你先起来,坐下话,要不我就生气了。”赵先生这才起来坐下。王学敏妹妹:“你媳妇的病好了,我父亲病却惹上了。”赵先生一楞,回头一看,王学敏的妹妹早已是泪流满面。王丑一看厉声喝道:“大人话插什么嘴,出去帮你妈干活去。”王学敏的妹妹这才挂着泪冲出了屋门。
赵先生觉得不对,问王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王丑:“没有啥,你也甭问了。你一来你家里的病好了,我的心病就去了一大半。人么,就那么回事,没球意思。不过今天你一来,啥事都没有了,锦旗你留下,但东西你得带走,不然我就生气了。”赵先生急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一千元哩。王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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