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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道人正懒洋洋的躺在花圃旁的竹椅上晒太阳,哼一段小曲,喝一口红葫芦里的烈酒,显得悠闲自在,钟道临的进境让他很满意,总算没看错眼,心想再过一段时间,等给这小子筑基完毕,就能传授他道法秘咒了,当年不满师门孤傲自大,兴起了自立门户,结合佛魔道三界内各家所长修炼的念头,以求突破炼神还虚的境界,上窥无上天道,勘破死结。
谁知道两百年的时光如飞燕渡涧,匆匆而逝,道法却毫无寸进,直到遇上钟道临的那天,他才从内心深处明白,自己苦苦等等的那一天,终于来到。
醉道人正哼着小曲,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忽然,全身僵硬了一下,两眼爆发出从未见过的亮光,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鼻头一阵颤动,“噌”的一下从竹椅上蹦起,眼睛直盯着疾速shè来的青影,发出了饿狼般的绿光。
稍时,醉道人再次确定自己没有认错后,“啊呀!”一声怪叫,腾空而起,如离弦之箭朝来人shè去,速度快的不像样子,既如猛虎下山,又如赶着投胎,还有点恶狗扑食的意思,只见花圃旁虚影一闪,人就在一里半开外了。
风急火燎般从猴儿山逃回的钟道临,正急速的在山道上移动中,就觉得眼前一花,突然现出了师傅的人形,吓得赶忙停住,也幸亏他这几年进境颇大,这才没连盆带人一古脑撞过去,犯下“不敬尊师”的重罪,可盆中满满的“猴儿酒”却不小心溅洒出了一小股出去。
钟道临眼看这不足小半杯的“猴儿酒”就要被土地爷喝去,就见对面醉道人一脸比他还要紧张的多的神情,伸出食指朝正下落的那股酒水一点,大喝道:“律令,定!”空中差一尺就要落地的酒水突然凌空静止,成为了一股菱形水线。
醉道人呵呵一笑,食指一打弯,那股酒水顿时成一水线,shè进了他的嘴里。
醉道人“猴儿酒”刚一入嘴,就觉得一股甘甜爽津的滋味透肤入骨,鼻中充填着迷人沁香,没有过的飘飘yù仙感觉直冲脑际,他紧闭双嘴,生怕飞出去半滴,闭目享受的一哼唧,暗忖琼浆玉液也就不过如此,猛然想起了什么,双目一挣,朝钟道临喝道:“都拿来!”
说罢赶紧闭上嘴,再不愿意因为说话而张开,双手却第一次想帮自己的“苦命徒弟”抱起面前的巨木盆。
钟道临嘻嘻一笑,千辛万苦才抓住师傅的软肋,那能轻易放弃,身子一侧,背对醉道人,扭过来头故作可惜道:“哎,可惜了这美酒了!”
醉道人绕过钟道临的身子,却看到徒弟也跟着他转身,知道有些蹊跷,鼻子狠嗅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这酒有何可惜?”
老道心叫:臭小子找死。
要不是看在钟道临怀抱“猴儿酒”,任谁都不怀疑醉道人能立马赏赐他个大劈雷。
钟道临看到了醉道人双目之中的浓重杀机,心中害怕,嘴上却喝道:“师傅,那个~你别吓我,您老人家知道徒儿这六年是被您吓大的,大不了徒儿豁出去了,咱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徒儿这条小命无所谓,可这酒嘛!”
说着,做了一个要举盆往外摔的动作。
“呀呀~慢!”
醉道人厉吼一声,犹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吓了钟道临一哆嗦,醉道人老脸憋得青紫,转眼换上了笑眯眯的无比和蔼神态,冲钟道临挤了个灿烂笑容道:“怎么会嘛!俗话说一rì为师,终身为父,为师疼乖徒儿还来不及,哪里会吓你,嘿嘿,肯定是徒儿看错了,嗯,一定是看错了,来,把盆给我,你跑这么久也累了,去歇歇吧!嘿嘿!”
说着又要伸手过去抢木盆。
钟道临一背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满的嘀咕道:“师傅,您老人家别跟徒儿来这套,不然徒儿可真的破盆子破摔啦!想要这酒嘛也容易,师傅需答应徒儿三件事,不然就看看是您老人家抢得快,还是徒儿摔得快,小徒知道您老人家法术高深,不过嘛,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洒点出来,这个嘛!嘻嘻!”
醉道人眼看受惯自己折磨的“老实徒弟”突然变得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知道蒙混不过去,急忙道:“三件事小意思,徒儿尽管说,绝对~~我说你个臭小子拿稳点,别乱晃!”
醉道人见钟道临扭头间身体摇摆,猫烧尾巴的又是一嗓子,生怕“猴儿酒”从木盆中洒出。
钟道临看到醉道人抓耳挠腮的紧张劲儿,心叫这倒是个好办法,木盆中的猴儿酒随着摇摆的身体越发的左右晃荡,嘴里却连珠炮般的要求道:“首先,师傅不能事后报复,而且徒儿整天爬高蹿低也够些年头了,今后除了伺候您老人家饮食起居,一切乱七八糟的杂物免除,这一条您可答应?”
醉道人看到这小子越来摇的越厉害,点头如捣蒜,忙答应道:“些许小事儿,答应,答应!”
钟道临偷偷一乐,总算是甩掉了一个大包袱,接着道:“这其次嘛,徒儿老觉得您老人家没传给徒儿真本事,简直把徒儿当丫鬟使了!”
想起这六年来挑水,砍柴,打坐的血泪历程,和浑身上下的内外伤,钟道临越想越怒,光火道:“到底这道法应该怎么练,您老人家都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都跟本开山大弟子说说!”
醉道人忙连连摆手,暗中大骂,没想到这被长期压迫的人一旦得势,简直不要命了,不过美酒在前,这口气只能咽下,赔笑道:“为师今天正准备传你‘yīn阳五行符咒’与‘御剑决’,嘿嘿,这道法修炼嘛,分筑基,祭符,驭物,炼器,契妖,聚灵,还虚,不灭,归仙九个层次,如今徒儿刚算勉强过了‘筑基洗髓,乾鼎坤炉’的筑基一关,此九层必须循序渐进,不可躁急,为师修炼三百七十六载也才到了‘百骸升气,合道还虚’的层次,可不是为师故意诳你!”
顿了顿,看到钟道临脸sè慢慢和缓下来,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贼笑道:“至于为师压箱底的玩意儿嘛,今后当然会慢慢传给你这个本门开山大弟子,‘御剑决’正是为师独有,别无分号嘛,嘿嘿,慢慢来,不急不急!”
钟道临听师傅说的态度诚恳,知道所言非虚,这些年练气也明白贪功冒进的凶险,暗道一声对不住,可心想如此大敲师傅竹杠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永不会头,就算厚脸皮也只能厚这一次,狠心道:“呵呵,师傅您老人家这些年降魔除妖,四处奔波,一定搜罗了不少的宝贝,是不是那个~~嘿嘿,送徒儿两件防防身?嘿嘿!”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老一少干脆开始不要脸对脸不要,王八瞪绿豆,针尖对麦芒的开始比着“卑鄙无耻神功”。
醉道人肺差点没给气炸了,眼前他这“傻徒弟”突然把他的那套全搬上来了,来个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沉吟半晌,老脸哆嗦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土黄sè小破布袋,朝对面斥骂道:“小兔崽子,酒给为师留下,这东西送你!”
钟道临抬眼一看,师傅手中的这个土黄sè破布袋,丑模样还不是普通的震撼,一根儿草绳就算是扎袋子口的东西了,油腻发黑,破烂不堪,还沾着些干泥,随便找个乡下孩子的开裆裤缝一个布袋都比这个要好看的多,不满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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