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嘿嘿!”
醉道人也不客气,手拂长须,亲切笑道:“此去东北八百三十里,利州路正北有一地名为利州,半月之前,方圆百里笼罩在蒙蒙紫黑尸雾中,为师怀疑乃些许僵尸作怪,咬噬生人百姓造成此处尸灾,为师用乾坤设位,rì月悬象给徒儿起了一卦,你此去凶~那个吉中藏吉,嘿嘿,大吉大吉,定可扫灭这些不入流的孽障,顺便嘛~~嘿嘿!”
说着话锋一转,贼笑道:“你知道了,此去一趟路经几处州府,徒儿可略施相林摘星,龙虎风水之小术,间或打发些yīn魂小鬼,弄点银子香火钱回来,那个~泸州老窖顺便替为师打上几角,嘿嘿!”
钟道临听到僵尸就毛,等醉道人说到算卦,风水,简直觉得师傅在让他去骗钱,不由讶道:“师傅,您没教过徒儿看相风水之术呀,这~这不是骗人么?”
醉道人怒道:“胡说,出家人怎会骗人,这种小道还用教,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物生乎身,人皆有一元二极三魂四肢五脏六腑七魄八卦九窍,诸内形于外,你天眼早开,略窥三界生灵前世今生只是算个些许皮毛而已,有本门开山大弟子出山,谁遇到谁的福气,何有骗人一说,不过记得收香火钱。”
钟道临苦着脸道:“师傅,那风水咋办?”
醉道人更是嘻嘻贼笑,老脸一阵乱颤,双目发亮道:“不过是些五行之内的图宅术,遗体受荫,寻龙捉脉和葬先荫后而已,藏风得水,地形藏气,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灵四方分聚灵韵,二十八宿神兽分踏七星,你连何方灵气所聚,何方戾气所积都看不出来?嘿嘿,小术而已,徒儿出去至少是个宗师级的!”
钟道临愕然道:“这么简单?”
醉道人看到钟道临心理防线坍塌,来了jīng神,鼓励道:“就是嘛,为师就说一理通万法明,不过你此次下山,一是历练,二是尚有些机缘,三嘛,呵呵,此去途径奔狼原,虎啸林与天鹰涧,分别盘踞着三个成jīng的妖灵,如能收服,对你此行灭妖和今后修炼甚有助益,要知三妖尚未大成,却正好是五行当中之三的守护灵兽,嘿嘿,这三个小东西杀戮太重,你如能收了也算一份善缘,他们不比凤鸣坡,麒麟窟和五毒沼泽等等‘三界十大凶地’的那些千年妖兽,以徒儿目前的功力,对付这三个小东西应该不是太过凶险,嘿嘿,明rì就动身,为师再传你几样法宝收妖,记住泸州老窖,等那群猴把新酒酿出来,再~~嘻嘻!”
一阵jiān笑传来,心中不知道又图谋着猴子们的什么,不过老白猿领着的那群猴是肯定要遭殃了!”
钟道临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只得呻吟一声:“是!师傅!”
次rì清晨,天池峰,竹屋外。
钟道临不好意思地接过醉道人手中的大布幡子,脸上一阵通红,这白sè大布幡子上书“乾坤尽于吾手,rì月略藏心中”十个金字,旁边还有一排小字“批卦,解命,看相,寻龙风水,三界皆至尊,妙法冲灵霄”,口气之大旷绝宇内,称雄四海。
也难怪钟道临不好意思,这左看右看,简直就是江湖骗子嘛,醉道人专门仔细挑了根儿长竹做幡子杆,竖起来一家伙就是三丈长,光那块大布料就一丈八,举起来比座庙门还高,平放比一艘小船还广,就算是一排小字,个个都比脑袋大,这要是往市集街口一站,不引人注目也难,但不阻碍交通也绝不容易。
醉道人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行草,满意地摇头晃脑,看了看,一皱眉,向身旁的钟道临征询意见道:“徒儿,为师觉得还是不够醒目,是不是再大点?”
钟道临一脸紧张,心头一阵猛跳,骇然道:“师傅,您老人家这手字世间少有,不,真乃举世无双,要是重新泼墨,恐怕达不到如此完美的意境了,咳~我说师傅,天sè不早了,徒儿晚回来一天,您老人家就晚一宿喝上泸州老窖,您看是不是徒儿即刻动身?”
钟道临心中暗骂,这家伙竖起来,十里之外眼神儿不好的都能瞧的跟放在眼前似的,这哪是布幡呀,整个举着一扇巨大城门,还得是都城那种尺码的,这要是再大点,累就能把他累死在半路,吓得赶紧劝醉道人打消重新做的“yù望”,省得变成两扇城门,那就真的要尽速投胎了。
醉道人觉得钟道临说得“有道理”,再做还要费功夫,于是点点头,吩咐道:“法宝不要乱用,那三个小妖能收就收,收不了你就逃,法式做完记住收银子,酒要带够,僵尸乃死灵,给我统统灭掉,路上遇到光脑袋的不论僧尼一律远离,这些都清楚了吗?”
钟道临一阵猛点头,急道:“师傅放心,徒儿记下了,这就动身,您老人家多保重,那个~~不用送了!”
说完,也不管醉道人还有什么交待,举着个巨大布幡朝师傅一鞠躬,扭头就往山下跑,风声刮的布幡猎猎而响,生怕再被醉道人叫住。
醉道人看着钟道临如电般shè往山下,满意的点点头,暗道六年来身法进境不俗,举着个“小布幡”还挺利索,想起一人呆在峨嵋也了无生趣,于是晃悠悠的祭起古剑,轻踏其上,直冲云端,朝西北昆仑方向飞去。
五月中旬,山下正是chūn末夏初。
钟道临没敢走洪椿坪,怕被那些“傻猴”看到,绕道长老坪,顺着息心所,牛心石,两河口一路往下,温度越来越热,比山上要高出不少,空气也浑浊了许多,不过十三年来首次下山,还是让他兴奋不已。
自他从“钟家坳子”降世到如今,外面的世界都是听大人和师傅谈论的,他自己却从未出过远门,对外界的好奇感渐渐超越了沉重使命感,反倒觉得能出来走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钟道临嫌布幡太大,这么举着太累,放平了布幡边缘容易埃地,反正师傅不在,干脆卷起来放入怀中乾坤袋里,心想到了城镇州府再举起来赚银子不迟,于是将布幡收好,兴高采烈跑上土路,而后顺着官道朝东北方疾驰。
说是官道,却也不过是弯弯曲曲的土路罢了,道路旁就是自然形成的片片树林,因为人来人往的缘故,偶有野兽的踪迹,只是些吱吱喳喳的鸟类,在树头不住欢快的清鸣着,使得寂寞的道路,平添了几分生机。
稀稀落落的土路上行人不多,间或从钟道临背后赶上些驱马车的汉子,都在超越他的时候奇怪的看着这个身穿道袍,大摇大摆的青年,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要知道从此到下一个市镇,起码还有百里的山路,这么一个嬉皮笑脸的小道士孤身上路,不说山匪盗贼,就算是天黑了恐怕也走不到地头。
再加上如今的钟道临经过六年多苦修道法,已经变得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神韵,道袍虽然破旧,掩盖着的肌肤却胜比婴孩,晶莹剔透的闪烁着荧光,和普通庄稼人一脸粗糙绝非相同,于是一个个赶车或骑马而过的客旅,无不在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露出疑惑和一丝笑意。
钟道临犹自不明白时下赶路要乘坐马车或借助骡马的脚力,看到一个个行脚客商与驾车汉字都朝自己笑,也露着一口大白牙和对方善意的打招呼,越发感到新鲜,反正第一次出山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