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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就要笑起来。只见这个战争狂人的脸已经被硝烟熏黑,头发乱蓬蓬、脏兮兮的,一双蓝眼珠子也变得通红,如果没有身上的那幅铁甲和红色披风,几乎与乞丐无二。
“这是我的职责,马尔吉奥先生,就好像指挥炮兵是您的职责一样。”情况紧急,庞岳也顾不得和这个洋鬼子扯皮,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带着援兵绕过小树林直奔北边而去。
“这当然是我的职责!”马尔吉奥扭头看了一眼庞岳的背影,颇有些自豪地说道,随后又开始大吼:“装填弹药,对着那群狗娘养的脑门上开炮!”
……
还没等庞岳绕过小树林将北面的情况收入眼底,便有一阵惊呼从那边传来,并且还伴随着明显出自清兵口中的呐喊:“明狗顶不住了!”“冲过去啊!”…。。
难道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吗?庞岳心头一紧,加快了步伐。很快,他便绕过了小树林,看到了土墙后的情况。只见第一、二道土墙之间腾起了一阵阵浓烟,一团团火苗在其中不停地闪现,不时有身上着火的烈火营官兵通过第二道土墙上的通道狼狈地逃到后面来,就地打滚或在同伴的帮助下扑灭身上燃起的火焰。守在第一道土墙后的烈火营官兵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防线上的薄弱点随处可见,越来越多的清兵攀上了墙头正在往墙内跳,而墙内的烈火营官兵对他们的阻击也越来越显无力。庞岳甚至看到,在最东端,一面牛录章京旗也已经进入了第一二道土墙之间。
居然用火攻?庞岳皱了皱眉头,赶紧指挥身边的两千援兵列阵准备迎敌。
与出现混乱状态的烈火营官兵不同,清兵们却是大受鼓舞、越战越勇,越来越多的人翻过了土墙,将一个个慌乱而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明军士兵砍倒在地。整个明军阵线在不停地后退。转眼之间,最后排的士兵已经退到了第二道土墙边上。
半山腰上,祖泽沛和曹得先看到前方进展顺利,不由得抚掌大笑。他们没想到,只用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办法便取得了如此之大的进展,真是天助大清啊!
祖泽沛更是满面红光地对身边的塞尚滨说道:“塞尚滨,你这个注意出的不错,可谓立了大功了!等我回去一定禀明豫亲王。为你请功!咱们镶白旗汉军很快就会扩编,豫亲王在职衔上肯定不会亏待与你!”
塞尚滨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当场击倒。粗短的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多谢祖军门,多谢祖军门!”
清军采用火攻,还真是塞尚滨出的主意。当时,他攀上土墙之后,很快便被明军打了回来,不过运气也是出奇的好,竟然躲过了刺来的长枪。同时。他通过这次玩命的举动也看到了明军土墙后的虚实:第一二道土墙之间,距离并不是很宽阔,而明军又排列得比较密集。看到这里,塞尚滨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听说书先生说起过的三国演义中孔明使用火攻的那个桥段,眼下不正是使用火攻的最好时机,于是赶紧前去向祖泽沛提出这一妙计。
祖泽沛听后立即采纳了这一方法。让辅兵就近砍了许多树枝杂草,捆成捆,并撒上火药,点燃之后便往土墙之后扔。没想到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在有多名士兵身上着火之后,明军的防线果然动摇了。
……
烈火营的官兵在优势清兵的猛攻下连连后退。留在第二道土墙北面的官兵在不断地减少,过了没多久便只剩下了薄薄的两排。其余的不是死在了清军的刀枪之下便是通过墙上的通道退到了第二道土墙之后。
王俊涛急得额头上的青筋爆出,不断组织力量反扑,却无奈清军像打了鸡血似的,怎么打都打不退。反而把自己逼到了墙边。
难道这处山丘要就此失守了吗?!王俊涛怒目圆睁,心里十分地不甘心。
“大人!”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来到王俊涛身边喊道,“大帅带着援兵上来了!他让我们再坚持片刻,等他们过来之后便立即退出第二道土墙。”
大帅亲自来了?王俊涛扭过头,看见了那面“庞”字帅旗下朝着这边推进的大批援兵,心里不由得一松,随即便是一阵惊喜。
“诸君!今日能与你们并肩作战,我感到无上荣耀!”庞岳朝着身边的亲兵以及其他上山的援兵大声吼道:“只要有我等在此,鞑子怎么上来的就得怎么滚下去!”
听到庞岳的话,正在快速向前推进的官兵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整齐有力的呐喊。尤其是庞岳身边的近两百亲兵,喊声格外响亮。
处在整个阵列正前部的正是庞岳的亲兵队,督标营和马进忠的各五百步卒分别位于亲兵队的左右两翼,泰山营丙队的千余官兵则位于最后。
整个援兵方阵行进到离第二道土墙十几步的时候便停了下来,第一排的督标营和马进忠部官兵放平手中的长枪直指向前。正中的亲兵队官兵则一律放下了盔上的钢铁面罩,手持着大刀、重剑或者重斧等沉重的短兵器,默默地看着前方。
这时候,得到了庞岳命令的王俊涛带着还在第二道土墙前抵抗的官兵们退了回来,通过墙上的通道退到了土墙以南,之后再顺着土墙沿两侧撤到了整个援兵方阵后方重新整队。不过,有许多跑得慢的士兵被追上来的清兵一一砍倒在地。
明军终于败退了!登上山顶、连续攻克了两道土墙的清军高声欢呼起来,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清兵同样举起手中的兵器、旗帜高声加入到了欢呼的队伍中,震天动地的浪潮直冲云霄,传出去很远。
感受着这样一种狂欢的浪潮,祖泽沛、曹得先笑了,孔有德、尚可喜笑了,数里外的清军指挥台,多铎和身边的众位将领同样畅快地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
……
正当进攻西侧山丘的清军欢呼之时,明军大营西北山口,正白旗满洲兵的进攻却受到了莫大的阻力。
这已经是第二拨向陷阵营发起进攻的清军了,最先发起进攻的镶蓝旗满洲兵已经因为筋疲力尽撤了下来,由休整了一段时间的正白旗满洲兵发起了进攻。不过,正白旗清兵们也很快发现,这些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的铁甲兵构成的方阵竟是如此的牢固、坚不可摧,己方发起的猛攻能将其余明军轻松击溃,但在这支明军面前却只能如同撞在坚固大坝上的洪水一样无功而返。
山口西侧的一角。正白旗的分得拨什库费扬阿正在感受着自从军以来的最大压力。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他参加过的战斗可谓数不胜数。却从未感到有哪次战斗像今天这样费劲,持着刀和盾的双手已经开始发酸,额头上也开始冒出层层汗珠,可对面的明军阵型在己方的攻击下竟是岿然不动。刚才的那一轮进攻,他的队中便倒下了十来个战兵,那些人和他一样都是久经沙场考验的勇士,曾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这一次却没来得及挥出一刀便死在了明军的长枪之下。而他本人也是靠着多年积累下来经验才得以全身而退。
看着不到十步之外的明军长枪林。看着那滴血的枪尖下倒着的一具具勇士的尸体,费扬阿感到十分地不甘心、十分地不解,孱弱的明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悍了?对面的这帮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费扬阿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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