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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了些。
因为这事,陶谷虽满腹才学,再耍升迁却一直是障碍重重。自从有了这个反面教材,以后周人出使唐国,简直是个个清廉,拒腐蚀永不变,女色更是绝对不沾,生怕着了人家的道儿。如今周朝已变成了宋朝,唐国荒唐宰相韩载熙也有两三年前病死了,可是这规矩没改。于是,只要有人出使唐国。陶谷这个倒霉蛋儿就会被提溜出来,作为反面教林供大家引以为戒。
章台柳这老头儿觉得杨浩此人是大宋官场上的一个异类。常言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家运气好的,城墙都挡不住。自己这个读书人偌大的年纪,是无法与他相比的,这个下属早晚人家要爬到自己头上,所以不辞辛苦地赶来。千叮咛万嘱咐,既是为了国体。也是为了示好。
杨浩听了一路的故事。轿子到了码头停下,杨浩拱手看着大鸿驴打道回府,不禁微微一笑:“敢情这位章大人一路送到十里长亭,就是为了提醒我小心唐国的糖衣炮弹来着。
呵呵,我会怕人家来勾搭我么?没人来撩扯我,我还要主动招惹事非呢,此番使唐,哥们就是作死去了,章大人,对不住,杨某可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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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里的长江,源自青海,穿越三峡,过荆襄,跨江汉,连通吴越,气势磅礴,浩浩荡荡。宽阔浩渺、深不见底的长江下游,只有两处易渡的渡口,一个是采石渡。一个是瓜洲渡。
两者之间,便是千古金陵…一江宇城。
金陵据山为城,临江为池,持长江为天堑,倚山河之险,是少数几个让人一看就有王者之气的帝王之都。然而,定都于此的王朝却个个,短命。据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金陵的风水太好,早已经被人破坏殆
传说战国时候,便有方士看出此地王气极盛,遂献计埋金以镇王气,于是楚威王令人铸造了一具金人,埋在现如今的金陵城中狮子山的宝塔桥旁,并在石头山上建筑金陵邑以镇王气,金陵之名由此而来。
待到秦始皇巡游云梦时,他手下道术极高的方士常生、仙导再次发现此处虎踞龙增有王者之气,遂禀报于始皇帝。秦始皇的魄力可比楚威王大多了,埋什么金人,镇什么王气?始皇帝一声令下,直接召人截断了方山龙脉。又引淮水贯穿金陵城以泄王气。
从此方山断裂了,淮水贯穿了,虎踞龙婚的石头城失去了王霸之气,幽静的淮水默默地流淌。流出了十里秦淮河,六朝金粉地,,
不过不信邪的君主大有人在,再说江东地界实在也找不出比金陵城更适宜为都城的所在,所以唐国仍是建都如此。如今传了三代,到了李煜手上,李煜惮于大宋的气势,已经自请去除南唐国。扒宋为正朔。改称江南国主,这王者之气泄了一半了
李从善出使宋国,却被软禁开封不得离开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李煜闻听惊惧不已,未等宋国宣抚钦使赶到,便下令匡胤称皇帝,他则称国主,中书门下改为左右内史府,尚书省改为司会府、御史台改为司宪府、朝林院改为修文馆、枢密院改为光政院,鸿驴寺直接降格为礼宾院。马上拆下匾额,换上新制的衙门招牌。
已经封了王的几个弟弟也一律改封为公:李从善封为楚国公、李从锁封为江国公、李从谦封为鄂国公,杨浩和徐销所乘的大船在瓜洲渡停下来时,李煜正在指挥宫人搬着梯子爬到宫殿上面去,把象征帝王气派的鹅吻都用锤子敲掉了,改制改得真是彻底。
李煜正在忙着。一个内鼻蹑手蹑脚地走来,在他耳边悄悄低语几句,李煜眉头一蹙。迟疑半晌,只得长叹一声,拂袖向清凉殿走去。
一进清凉殿,便有一个宫装丽人扑到他的面前,哭拜于地,连声哀告:“官家,官家。千万救救郑王啊,现如今他在宋廷生死不明,妾身心胆欲裂,官家,他是你的亲兄弟,官家一定要救救他啊。”
李煜惊慌失措。扯了扯袍裾,被那妇人紧紧抓住挣脱不得,只得俯身扶她,好言宽慰道:“你快起来,你快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联,,孤已修了国书向宋帝恳求的,宋帝必会释从善还朝,你莫要着急。
下跪的这位是郑王李从善的王妃,听说丈夫被软禁于宋不得还朝,不禁惊慌失措,急急便来入宫见驾,郑王妃哭得泪水涟涟,李煜将她扶起,又嘱咐道:“还有。以后千万不要称孤为官家了,只可呼为国主,郑王也称不得了,要称楚国公,切记,切记。”
郑王妃哭哭啼啼地拭泪道:“官,,国主,宋朝皇帝既然囚禁了郑”楚国公。又岂会轻易放他归来,是国主遣我夫君使宋的,如今他不得归来,妾身只有哀告于国主。若是妾身的夫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妾身也是活不的了。国主千万要救他性命啊。”
李煜面红耳赤。好言宽慰道:“你且宽怀,不必担心。孤一定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想办法的,如今宋国使节马上就到,孤正要以国礼相待,此时实不是言谈时候,有什么事容后再议吧
郑王妃道:“宋人遣使来了么?国主。他不仁咱不义。不若国主也软禁了他们的使节,要他宋廷拿我夫君来换。”
李煜顿足道:“真是妇人之见,那样的话,岂不是马上就要兵戎相见?”
一见郑王妃发呆。李煜又长叹一声,喃喃地道:“还用孤来软禁他么?宣抚、宣抚。也不知道这个宋使要宣抚到几时,才算宣抚已毕肯打道回国。送都送不走的瘟神。你还要孤家留住他?。
郑王妃讷讷地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李煜和缓了颜色。说道:“你且回府,不要过于忧急,孤会想办法的,从善是孤的骨肉兄弟,孤怎会不救他?”
一番好言安慰。劝走了哭泣不止的郑王妃,李煜站在清凉殿中,喃喃自语:“赵匡胤封从善为泰宁节度使,赐府第于汴阳坊,只在京师领取俸禄,不必莅职。又封从善之母凌氏为吴国大夫人,封从善的掌书记江直本为司门员外郎。同判究州,其他随行往宋的僚属亦悉数推恩加封,这是给我看的啊,他是要我江南知道,只要我江南愿意投奔他大宋,他都虚位以待,优礼有加。
可是,我本一国之君。如今自降为王,甘为宋臣,做的还不够么?赵匡胤能有多大的胃口?他也该知足了。嗯,,他应该知足的,我身上还有数十万精兵。远非蜀汉可比,他赵匡胤也不能不有所忌惮,待到契丹使节到了。让他晓的我唐国与契丹关系密切,那时宋廷恐惧两面受敌,必释从善归来。一定会的!”
“娘娘,你看。穿上这短裾翻领的胡服,再配以官家亲手设计的这款首饰,是否味道有所不同?”
两个美人儿立在一面一人高的铜镜前,其中一个短裾胡服,衣领处尽饰洁白的狐毛,瞧来明眸皓齿,光润玉颜,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正是小周后。另一个一袭碧衣,飘飘然有出尘之感,明眸善睐,秋波欲流。
两个人都是橄纤合度的苗条身段。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芳泽无加。小周后本来是一副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美丽少*妇模样,换上这套短裾翻领的胡服,凭添几分英气,看来竟似个十七八岁尚未出阁的姑娘。
小周后不禁欣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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