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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于几个对庆王最坚定的支持者,比如白甘部落。
在此之前。妇已派人出城同反叛诸部的酋领们秘密接触。对那些反叛意志并非十分坚定的战争投机者贿以金钱、美色,分化叛军,相信那几个反叛部族被血洗部落之后,她预先做下的诸般功夫就能最终发酵,让叛军四分五裂。
巡城已毕。萧绰回到宫中,先去探望了皇帝,皇帝还是老样子,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虽说两人没有什么感情,毕竟是一场夫妻,眼见耶律贤脸颊削瘦苍白,气息奄奄的模样,萧绰还是眩然泪下。
她不只是为皇帝悲伤,也是为自己悲伤。耶律贤本来就体弱多病,中了毒箭之后更是一病不起,整日昏昏沉睡,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事实上无论是她,还是皇帝寝宫中的人都知道,耶律贤如今就是一个活死人,只是靠药物吊着一条命而已。
萧绰与皇帝成亲不久,尚无子嗣,如果皇帝驾崩后继无人,那时该怎么办?耶律家族为了社稷江山,为了诸部团结,将会再选出一个皇帝来,甚至与叛军媾和也不无可能,而自己呢?最好的下场就是被奉为太后,迁居冷宫。从此幽闭于一角宫墙之内,与世隔绝,老此一生。
一个十七岁的太后,,
泪水,沿着她娇嫩的脸颊无声地滑落,那双稚嫩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此时的她。谁还能说她是一个杀伐决断、挥洒千军的女中豪杰、契丹女帝?寝宫中隐隐传出嘤嘤哭泣之声,只是所有的宫人内侍都被打发了出去,谁也不会看到她洒泪的时候。
当她走出寝宫的时候,已换了一身衣衫,一袭淀青色、领口袖端绣暗金色花纹的深衣袍服,纤腰上束了一条带子,乌黑油亮的秀发挽了一个高椎髻,发髻上插一枝通体洁白的玉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步履轻盈如轻云蔽月,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冷峻、威严,令人不敢仰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位皇后,她也有软弱的时候,地方才正在哭泣。
轻轻地吁了口气,只觉宫殿里似乎比滴水成冰的城头还要寒冷,一双剪剪双眸微微扫去,所有的内侍宫人见了她都是一副战战兢兢不敢仰视的模样,这偌大的宫殿里,就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萧绰意兴阑珊。她轻轻一叹,拂袖向外走去。
萧后不带一个服侍的宫人,轻车熟路地独自走到尚官罗冬儿的住处。
开门进去。绕过屏风,里面便是一张大床,床前两个火盆烧得正旺。帐中,一个只着小衣的窈窕娇躯正笔直地倒竖于榻上,两只小手扶在腰肢的四陷处。自胸部至脚尖笔直一线,头与胸折成九十度角,纹丝不动。
萧绰见了。抿合的俏美双唇微微牵动了一下。举步便向前走去,床上的人感觉到了动静,双足微微一动,便要放下来。
“不要动。继续练你的。”
萧绰微微一笑伸手一扯腰间丝带,袍服无声地滑落在地,露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她款款上床,往床里挪了挪。俯在床上,身躯向上一弯,腰肢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反向轻折,后脑与隆臀紧贴在一起,双腿向前折过来。双脚搭在香肩上,萧绰两手交叉,分别握住搭在肩头的双脚,整个人成了一个三角形。
她把下巴支在床上,如花娇颜就成了这个三角形的中心,看着罗冬儿,萧绰嫣然笑道:“你已成年,根骨已硬,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快就练习这些困难的动作,这是一位西域僧人传授给联的功夫,据说源自天堑。这种功夫不只能强身健体,还有助于修正体态呢,你也知道,草原上的人日日乘马而行,如果不加注意,双腿会向外弯曲,变得很难看,而且,,这功夫还有一门奇效,”
“什么,,奇效?。冬儿功夫终究比她弱了些,现在还做不了她这么难的动作。此刻这种到立动作已她呼吸不畅,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出声问道。
萧绰促狭地一笑,低声说道:“还能有助于闺中情趣呀
冬儿脸蛋刷的一下红了,也不知是因为倒立太久还是羞涩难禁。
萧绰微笑:“冬儿,联与你情同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还年轻,打算就此孤老终生吗?休哥对你真的一往情深,难道你就不为所动?他的妻子病死后,按我契丹风俗,应该姊死妹续,再纳她的妹妹为妻,可是休哥为了把正室之位留给你,坚决不肯娶她。
不管是女真人、北汉人献给他的美人,还是联赐给他的女子,不管那些女人如何讨他欢心,始终都是妾室身位,耶律休哥虚正室之位以待,等的就是你呀。他对你的看重可想而知。休格的人品、武艺、官位,还配不上你么,扒该成为他继室妻子的女子是我们萧家的人,她凡经不数“双找联哭闹了。联为了你们每回都把她打发了回去,”
“娘娘,”冬儿打断了她,顿了一顿,说道:“娘娘,南院大王出兵后,庆王会知难而退,解除上京之围么?”
萧绰暗暗叹息,知道她终究不肯再嫁,便道:“庆王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联的忌惮不在于他,联如今在意的倒是汴梁那条婚龙呢。”
她眸中露出深思神色,缓缓说道:“唐国易打,契丹难攻,赵匡胤放弃趁我内乱夺取幽燕的天赐良机,却集中力量去打唐国,着实令联有些意外。看来,他这些年虽在中原东征西杀,对我契丹却也不曾放过。世人都道联与庆王据城死战,以为是伐取幽燕的良机,事实上,他若真的北伐,耶律一族为保江山社稷,定会放弃这个莅位不及三年、久不掌持朝政的皇帝,与庆王媾和共御外敌。赵匡胤眼光独到,实行了的。似此人物,方称人主,如果联所料不差。宋一统中原之后,这位赵官家。必将是我唐国最不可轻视的敌人
赵匡胤高跪御座之上,说道:“宣唐国使节徐锁、周惟简进见!”皇仪殿前,唱礼官一声吆喝,正副唐使便依礼晋见。
徐锁是唐国吏部尚书,而副使周惟简则是一个道士,近来李煜沉迷于《周易》,周惟简时常入宫为李煜讲解易经,因此得了圣眷,还俗做了虞部郎中,此番出使,李煜又加封他为殿前给事中、修文馆学士承旨。把这个老道搬来,大概是想借他的太极功夫和赵匡胤好好练练推手,只是不知,习惯使棍的赵匡胤有没有那个心情。
二人上殿,甫一登上台阶,徐销便先声夺人,纳足一口丹田气,立,声大呼道:“李煜无罪,陛下出师无名!”
赵匡胤雄跪御座之上,顾盼左右,微微笑道:“徐销老儿这一遭真的急了,让他进来说话?”
徐销一面向殿上走,一面大声说道:“李煜以小事大,如子事父。毕恭毕敬,从未有过逾越失礼,今因病弱,不克远行,是以才对陛下之邀再三恳辞,又遣使者携重礼往贺,以尽臣国之君本份,李煜所作所为,对陛下之敬重尊崇,毫无可供指摘之处,陛下宅心仁厚,乃天下有道明君,何以无端兴兵讨伐,江东十九州战火四起,无数流民号啕哭泣,此皆陛下之罪也
徐锁边走边说,一番话慷慨激昂。抑扬顿挫,待他行至殿前站定时。已是琅琅数百言出口,声震殿瓦。百官闻之变色。
赵匡胤睥睨冷笑,淡然问道:“徐大学士说完了么?大学士饱读诗书,岂不闻孝乃百行之首?你说李煜侍联如子侍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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