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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足、五十步,和正前方,西面有三处,相隔大致相同。”
刘继业眉头微锁道,“今日城外人马攻城与往昔大不相同。往昔他们虽有精良的攻城器械,运用却不得其浊,如今……似乎换了主将,而且对我们的守城之法似乎了如指掌……”
他沉吟了一下,吩咐道;“继续地听,传令各处,在发现掘地处,准备掺了砒霜、狼粪、火药的柴禾,以备一旦地洞掘进城来,鼓风驱敌。同时备火油、铁擂木,破坏城外摆地的头车虚棚。”
“是!”刘延胡应声而去。
“轰!”头车顶上发出剧烈的一声轰鸣,正在挖掘地道的士兵们都抬头向上望去,做了五层加固和减震效果的车顶震动了一下,支架发出几声惨叫,顶住了。 柯镇恶大吼道;“不要管他,继续挖!”
他抢过一把锋利的短铲,冲到前边,在已破开地基的城墙下运锹如飞,将一锹锹泥土掀向后面。
“轰!”头车顶上又是一声巨响,眼看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车顶滚了下去,有人大叫道;“团练大人,车顶火起。”
“不管它,挖,继续挖!”
柯镇恶眼都红了,城墙下已掘进了七八尺深,每前进一步,两侧都用结实的圆木撑起,已防城墙倒坍。
“轰!”又是一块巨石砸下,头车顶上破了一个大洞,结实的支架也已有些松松垮垮的了。
“团练大人,快走,车顶砸坏了。”
柯馈恶不理,咬着牙继续向前挖掘。
一桶猛火油从从破洞处浇了下来,随即火起,幸好车下的士兵早已有备,都已避开了去。
“团练大人,再不走车子要垮了。”两个士兵不由分说,冲进地洞把柯镇恶拖了出来。“填柴,填杂-,塞满了注上油 !”
柯镇恶狠狠地说着,几名士兵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捆捆木柴烧上猛火油塞进洞去,柯馈恶就着那火点燃了一根木柴往洞穴中一扔,抓起大盾,吼道;“撤!”
身后的洞穴喷吐着炽烈的火舌,柯镇恶领着人断开头车与虚棚之间的挂钩,以虚棚为掩护,迅速向后撤去。
“轰!”
地下本来潮湿,烈火烘烤,使得城墙部分开始膨胀,当底下的支架圆木烧毁的时候,已被松动的 土石结构的城墙部分了承担不住自身重量,猛地垮坍了下来。虽说洞穴挖得还不够深、不够阔,这一片城墙只是垮坍下三尺,影响地城上部分也不是很大,但是垮塌部分的碟墙、女墙、箭垛、掩体都被破坏了,尤其是城上官兵的士兵大受影响,已有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城破了,城破了,快逃……”
喊话的是个银州本地士兵,他从垮坍的城墙 上站起来,一时搞不清状况,只当整面城墙都倒了,正在惊恐地大叫,一柄雪亮的钢刀从他须间闪过,一颗头颅登时飞离了 他的肩膀。
一个狞眉立目的契丹武官恶狠狠地喝道:“乱我军心者,杀 ! 都看什么看,守城,守城! 他们冲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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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所部缺乏精良的攻城器械,只能以简陋的 云梯,用人海战术与城头守军苦战,主攻方向则放在城门口,城外的瓮城已被攻破,撞门车载着巨大的圆木,“嗵!嗵!嗵!”一下下地撞击着主城门,每一下撞击,都有士兵倒在乱箭之下。
这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了,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中箭倒地的士兵即便没有死,也没有一个人硕得及去扶他,他只能独自往后阵爬去,看着同伴们推着撞门车,竭尽全身的力气,撞向那扇似乎牢不可摧的城门。
“轰!”
城门终于被撞开一个大洞,木屑横飞,欢呼四起,“杀呀,杀呀!”
契丹兵都红了眼睛,攻城巨木被突发神力的攻城士兵抽回来,迅速移转了方向,向另半扇摇摇欲坠的城门进行着最后的破坏,后方的士兵已经兴奋地爬上战马,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这个仗打得实在是太窝 囊了,他们本来都是最捕于进攻的武士,冲锋陷阵无往不利,可是同躲在瓮城、城楼、女墙都掩体后施放冷箭的敌人这样交手,以前的体验实在不多,郁积满胸的怒气如今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轰~~~~”
剩下的半扇城门被撞开了,幸存的士兵欣喜若狂地将整辆撞城车掀
到道路 一 侧,后面轰隆隆的马蹄声到了,大队的骑兵旋风一样从他们身旁掠过,一柄柄雪亮的钢刀高高扬在空中……
银州城破了!
冲进城去 的契丹铁骑举着手中锋利的钢刀……傻住了,他们冲进去大概有八百多人,完全占据了城内半圆形的一大片空旷地,里边连一个守军都没有,面前居然又出现了一道城门,封锁了他们前行的道路,那是一座瓮城,一座移动的瓮城,一座内城的瓮城,那座瓮城缓缓向前推进,直到左右与城墙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这才停止了前进。
瓮城,请君入瓮。三面城墙上,无数的弓手站了起来,箭下如雨……
冲进城去的数百骑士拥塞了整个瓮城,外面鱼贯杀至、准备跟着前军杀进银州城去的骑士们都被堵在了 城门外,密集的人马拥挤不堪,前方的进退不能,后面的不知变故,还在不断地蜂拥而来,被推挤在城门附近的将士大呼小叫,却根本没人听他们说些什么。
这时候,城头上砸下了一只只大木桶,桶的盖子已经打开了,桶在空中翻滚着,溅洒着黑色的、粘稠的液体,在西方,这种液体被;体为“魔鬼的汗水……”
仰望着城楼上抛下的一只只大木桶,契丹骑士们惊恐地睁大7 眼睛,他们看到木桶后面紧跟着抛下的是一支支火把……
许多骑士身上粘着魔鬼的汗水、冒蓍地狱的烈焰,面孔在火焰中惊恐地扭曲着,发出非人的惨呼,冲回了自己的阵营,那狰狞的模样、凄厉的惨叫,叫人心惊肉跳……
塞门刀车堵住了城门,刀车前面是无数的人尸马尸,下边的都已烧得焦糊一片,上边的是被人从城中抛出来的,尸身上插满了箭矢,射得人好象刺猥一般。刀车后面,则是用石块和沙袋垒起的直封至顶的一面墙壁,
尸体被人从城里抛下来,这是一种恐吓。尸体上的箭矢都没有拔去,分明在向城外表明守军武备的充足。耶律斜轸站在望楼上,看 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却没有一丝气馁,他的面孔,自始至 终就像岩石雕刻的一般,面前就算再死上百万人,他也一样不为所动。
同耶律休哥一样,他也是当今圣上耶律贤继位后才开始受到重用的将领,此前声名并不彰显,耶律休哥的威名此时固然还没有传扬于天下,这位在后来的高梁河之战、燕云之战中都曾大败宋军、并在朔州设伏生擒杨继业的名将耶律斜轸,此时也并不以战功闻名天下。
他一生战功赫赫,但他所擅长者是野战,他彪炳一生的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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