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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如非必要我也不敢启用他。既然如此,我立刻派人与他取得联络。”
杨浩又道:“另外,立刻与我五弟赤邦松取得联络,叫他启程西行,赶往夏州之南口如果夏州与吐蕃、回讫正在和谈,李光睿虽有保密的理由,吐蕃那边却没有诸多顾忌,夏州吐蕃属于亚泽王系的人,赤邦松虽非亚泽王系,但是做为一个吐蕃王子,在任何一个吐蕃部落中都有崇高的地位,让他与吐蕃诸部打打交道,尽量打听些消息,即便不能掌握确实的消息,他得到的消息与拓拨昊风掌握的情报两相映证,咱们也能确定李光睿如今是否在与吐蕃、回讫谈判,和谈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待有了准确的消息,我们就可以做一步的决定了。”
丁承宗指了指案上那封军令,问道:石,可是这封军令怎么办?枢密院的人还在等着呢,枢密院使曹彬大人批下的可是限即答复。”
杨浩微笑着站起身,轻轻推起丁承宗的轮椅向外走,悠然说道:“记得在霸州的时候,大哥教了我许多本事,虽说后来兄弟涉兄于官场,这生意经用于经商的机会并不多,可是一法通、百法通,这生意经用之于政坛官场,其实也是大有用处的。唔……,大哥教过我谈生意的九字诀,我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是:分、忍、记、礼、引、傻、输、情、地…………”
丁承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接口道:“分字诀,你想要的利润,切忌一口要个总价,一万贯钱利的生意,你开口就要一万,换了谁都会本能地拒绝,至少给你砍下三成来,可是如果你按照不同种类的货物、每批购买的数量,分类分批的去谈,一笔生意你只赚他一百贯,他就会很痛快地答应你;这样算来,你把一万贯利的生意拆成一百笔,每一笔只赚他一百贯,虽然你获得的总利润依旧是一万贯,可是你成功的机率远比你一次索要一万贯容易的多。
忍字诀,谈生意时,哪怕被人逼到了绝境,你也要始终不动声乌,谈笑自若,叫任何人看起来,你都是一副藏着杀手铜不曾用过的样子,只要对方对你亦有所求,确有和你谈判的诚意,那么很多时候,他们就会主动做出让步了,切忌气极败坏,须知拍案而起就是的……”
“输字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常胜不败,做不成买卖。有利让三分,看着是输,实则却是赢……”依稀之间,丁承宗似乎又回到了丁家大院,在那夏日的午后,坐在那颇具唐风的后宅木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头顶是悦耳的风铃,身下是涂综的流水,两个人品着茶,一个教、一个学,大谈生意经……,不知不觉的,泪水便蓄满了他的眼睛。
车子在阳光下停住了,小雪初晴,院中一树梅花开得徇烂。
远远地,丁玉落款款走来,看到两兄弟依傍着停在一树梅花下的情形,不觉停住了脚步,欢喜地向他们望来。
杨浩将双手轻轻搭在丁承宗的肩上,轻声道:“大哥,咱们兄弟这一回何妨用这生意经,与那赵官家好好谈一次生意呢?”
丁承宗憬然若悟,他拍了拍杨浩扶在自己肩头的手,两兄弟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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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寒冬,天地一片银白。今日没有大雪,只有那零星的六形花瓣,轻盈地飘舞于空中。
夏州街头人迹罕无,偶尔有个人影出现,也是袖着手,缩着脖子,像幽魂似的匆匆从街头走过。虽说与吐蕃、回讫的战争没有打到夏州城下,可是长期的战争已令得夏州日渐萧条,当街头连难民都难得见到几个时,这里的萧条就可想而知了,整座夏州城,在刺骨的冰冷和无声的静寂中都透着阴沉沉的窒息感觉。
“嗒嗒嗒嗒……”
马蹄踏地冻得坚硬的冰雪上,发出干巴巴的响声,十余名骑士自街头出现了。他们穿着破旧的羊皮袄,戴着狗皮帽子,口鼻都掩在蒙面巾里,鼻息喷吐处蒙上了一层白霜,显然是赶了上路才回来的,尽管他们的穿着并不起眼,耳是这么寒冷的冬天,还能骑马佩刀出没的人,就一定不是好相与,街头本来就寥若晨星的行人更是闻声而避,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拐进一条巷子,一阵风来,卷着一大片雪沫子,领头一个大汉正好除下了遮面巾,雪沫子扑了一脸,他悻悻地啐了。唾沫。这人豹目环眼,充满剩悍的野性,颌下胡须虬生而卷曲,两只耳朵上各冀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大耳环,赫然正是定难军衙内都指挥使、检校工部尚书李继筠。
马到定难军节度使府,李继筠跳下马,大步向府内走去,自有侍卫接过了他的战马,一行人自侧门鱼贯而入“砰”一声府门关上,整条街上又人影罕见了,只有风带着雪,自街头肆虐到巷尾。
定难军节度使府内书房内,与冰雪肆虐的街头相比却是另一番天地,白铜盆中燃着炭火,房间里热流涌动,温暖如春。李继筠在门外朵了朵脚上的雪,把狗皮帽子一摘,便走了进来。
一个身材肥胖、腰围庞大的胖子正坐在白铜炭盆前烤着火。如果杨浩看见这个胖子,会觉得他的眉眼与一个叫郑则仕的演员依稀有些相仿,这个胖子就是定难军节度使李光睿,如今他刚刚改了名字,叫李克睿。他老爹就是当年以叔父身份夺了侄儿江山的李彝殷口这父子二人不但身材、长相相仿,就连改名都如同一辙。
李彝殷为了避赵匡胤他爹宋宣祖赵弘殷的名讳,把殷字改成了兴字,尽管平时仍然自称李彝殷,可是官面文章上却都改成了李彝兴。如今赵光义做了皇帝,虽说赵光义已很快改名为赵昊,李光睿还是抢着上书朝廷,禀报自己为避皇帝讳,改名叫李克睿了。不花钱的小把戏,却换来了赵光义的几分欢心,何乐而不为?
“爹爹。”
李继筠一进门,便大大咧咧地叫了一声,李光睿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仍是不慌不忙地用铜夹儿搬弄着炭火,徐徐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继筠气呼呼地坐下,恨恨地道:“他娘的,想当初,吐蕃、回讫诸部谁敢主动与我李氏挑衅,现在可好,爹有意谈和,他们倒蹬鼻子上脸,各种各样的要求一筐一筐的往上搬,儿真想生撕了他们。”
李光睿胖脸上的肥肉又往下耷拉了些,喃喃地道:“继筠,我不是告诉你,凡事要忍吗?要做大事的人,这点委曲算得了甚么,如今形势迫人,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李继筠呼地喘了一口大气,恨声道:“儿知道,也就是在爹爹面前,儿才这么说。“哼!这笔帐,总有一天儿会连本带息和他们算个清楚。
李光睿脸上露出一安笑意:“这才对,说说吧,他们具体又提了哪些要求,什么时候才肯休兵罢战。”
“是!”李继筠答应一声,父子二人便在炉火旁叙谈起来。
党项羌人本来是极落后的一个民族,过着织牦牛尾及毛为屋。
服裘褐,披粘以为上饰俗尚武力,无法令,各为生业,有战阵则相屯聚。无衡赋,不相往来,牧养特牛、羊、猪以供食,不知稼特的日子。直到北魏亡国,皇族拓拔氏被迫离开中原,重返草原,加入党项羌族部落,将中原文化和先进的知识带了过来,他们才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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