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布局(第3/4页)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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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陈抟住在华山,门下弟子众多,对中原之事有所了解,听着却不是那么对劲,不禁寿眉微蹙道:“宋自立国以来,吸取唐时教训。对于一方节度总是再三戒备,唯恐重蹈唐叶覆辙,岂有再树一蕃,自削权柄的道理?”

    吕洞宾一怔,讶然道:“是这样么,我来时路上,听酒馆中人闲谈。才晓得我那徒儿如今境遇,只知他得了银州,招兵买马,势力大张。与折杨两藩缔结同盟,夏州李家恐怕不会坐视不理,倒不晓得赵宋皇家有这样的忌惮,既然如此,那赵家的皇帝为什么还要加封我徒?”

    陈抟目光略动,抚须不语。对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又是这样替师父长脸的好徒儿,吕洞宾可是着实的关心,见陈抟似有所悟的样子,吕洞宾不禁着急起来:“官场之中,尽是肮脏龌龊,若非如此,我当初也不必中了进士,却不肯做官了。我那徒儿性情愚直的很,可不要中了人家的算计才好。

    你这老儿精通术术,赶紧帮我算算,如果连我这开山大弟子都护不的周全,我吕洞宾哪还有脸面在世间逍遥?”

    狗听,也没来由得心慌起来。好象她杨浩大叔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似的,赶紧扯着陈抟的袖子央求道:“师傅,杨浩大叔对徒儿恩重如山。徒儿还一直不曾报答呢,就请师父卜算一番吧。”

    陈抟蹙眉道:“天机不可泄露,小燚呀……”

    “师傅……”

    “好好好,不小……所谓天机,虚无缥缈,应运而生,应运而变。世人愚昧,妄以私意测度,或错认邪痪,或误求外物,结果反误人误己。徒儿切切不可倚之,否则恐要贻人害己了。”

    狗儿听得师傅甥甥嗦嗦,只是一迭声称声,陈抟这才闭目测算,狗儿屏息看着,久久,陈抟忽轻哦一声,吕洞宾不禁动容道:“怎样?”

    陈抟喃喃地道:“过涉灭顶,凶,无咎!大凶之卦。”

    “甚么?”狗儿的小脸顿时变的一片惨白。吕洞宾倒还沉得住气,只是睨着陈抟,等他解释。

    陈抟却闭着双眼,仍是念念有词:“下坎上离,离为火、坎为水。火向上炎,水往下润,两两不相交。三阴三阳,两两相应,有同的共济之象,故此卦为亨。但六文均位不正,阴差阳错,若小狐沌济。濡其尾,无攸利,便是大凶。水火不相容,死生系于一线,天机就是天机,终是令人莫测。”

    狗儿颤声道:“师父,这一卦,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吕洞宾蹙眉道:“竟是未济卦么?那真是不可揣测了。涉水过河,河水没顶,大凶,然明知不可为亦当去为,所谓物不可穷,生生不息。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凶是吉。倒在两可之间了。”

    狗儿茫然道:“吕老前辈,我师傅这一卦是什么意思呀?”

    吕洞宾道:“这卦像上说,杨浩眼下步步危机,险象环生,乃大凶之兆。不过六十四卦之中,这未济卦是最后一卦,未济者,就是没有完成。这一卦,是没有定论的,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生生不息,周而复始,这一卦最是玄妙莫测,令人难以揣度。”

    狗儿急道:“师父,杨大叔是好人。咱们应该提醒他一下,让他小心戒备才是。要不然……要不然让他上咱华山,待避过这一吉再走,可好?”

    吕洞宾苦笑道:“狗儿,你没听你师傅说么?他这旧劫是明知不可为而为,自蹈死地求取新生的卦象,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走出去的,不可回避。难道咱们能让他舍了基业,从此做个闲散人不成?这是六十四卦最后一卦,既是结束,也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一个起点。是生是死,皆在意料之外,我们是无从帮他的,若是不然,就算你肯。我这做师傅的也不肯坐在这儿看他应劫。”

    陈抟也道:“是呀,小燚,师傅说过,所谓天机,虚无缥缈,应运而生,应运而变,变化莫测。世人愚昧,妄以私意测度,或错认邪痪。或误求外物,反倒误人误己,如果我们胡乱干预,只怕弄巧成拙。”

    “师傅……,”

    陈抟沉下脸道:“回去习练功法,不要分心旁骜。”

    斥退了狗儿,陈抟向吕洞宾摇头苦笑道:“我等凡人,妄想揣测天机。这天机岂是那么容易揣测的?没有窥出个结果来,反倒害得自己猜疑不已,这不是弄巧成拙了么?”

    吕洞宾想了想,却泰然微笑起来:“我那徒儿,却也是应天机而生。我才不信,上天诞下这个天机下来。就是让他莫名其妙而来,再莫名其妙而去,这一劫对他料无大碍。

    两人是出家人,生性洒脱,对虚无缥缈、无从琢磨的事情,便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可是对狗儿来说却是不然。二人这几句话,狗儿并没有听到。大人总觉得小孩子不懂事,不需要事事向他说个明白,只消告诉他怎么去做就可以了,可是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思想,陈抟说这一卦是大凶之相,又说什么生生不息,天机难测,就把她打发了,在她心中,杨浩大叔那是和娘亲并列。在她心中最为珍重的人,又如何放心得下?

    狗儿回到洞府,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入定,干脆向山腰奔去。她与邓秀儿虽差着几岁年纪,却是最谈得来的朋友,心中有了烦恼,自然要向这唯一的朋友倾诉一下。谁知当她赶到三清观向出云观主一问,邓秀儿居然艺成下山了,刚刚离开道观不久。

    唯一的朋友就这么走了,居然没有对她说一声,狗儿心情更加低落。怏怏地走到自家门前,前方却传来惊喜的叫声:“小太师叔。”

    狗儿霍地抬头,却见邓秀儿背一口剑,斜特着包袱,英姿飒爽地站在她家门前树下,狗儿立即惊喜地迎上去道:“我还道你已经离开了。”

    今天邸秀儿的神气出奇地好,她笑吟吟地上前见礼道:“还没见过小太师叔,我怎会不告而别呢,秀儿承蒙小太师叔指点,如今武艺总算小有所成,这就要下山,去寻那仇家晦气,特来向小太师叔辞行。”

    见她这就要走,狗儿恋恋不舍,自家的烦心事,一时倒不便与她说起了。二人拉着手叙谈一番,邓秀儿抬头看看天色,说道:“时辰不早了,秀儿这就走了,小太师叔保重。”

    她退后两步,隆而重之地再度一揖,肃然道:“承蒙小太师叔指点剑技,邓秀儿感激不尽,待秀儿大仇得报,再上山来,叩谢小太师叔。望着邓秀儿翩然离去的背影。狗儿不禁忤然心动,喃喃自语道:“大叔有难,我师父只顾修道,睡呀睡的学那老乌龟,大叔的师傅云山雾罩的也不干正事,我不去帮他谁去帮他?”想起杨浩曾与她击掌盟誓。小丫头心头一热,便起了不告而别的念头。

    她刚刚转身想去与母亲说一声,再收拾个包袱逃之天天,一旁已有人讪笑道:“你这小丫头,看着乖乖巧巧,偏在背后儿说你家长辈的坏话。要是能插得上手,贫道对自己徒儿哪有柚手旁观的道理,偏被你数落的不成样子。”

    狗惊,扭头看时,却是吕洞宾大袖飘飘地站在一旁,不禁大惊道:“你……吕老前辈怎么来了?”

    吕洞宾捻着胡须,洋洋得意地笑道:“你家那只老乌龟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跑去洞府一看,他那乖乖小徒儿忽然不乖了,自然是要四处找找的。论起卜算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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