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李光睿出兵了(第3/5页)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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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通晓,若将兵法中奇正、缓疾、虚实、进退、利害、动静、刚柔、阴阳、有无之道用之亍技击之术,虽是仓促为之,却也略具上乘武学雏形,岂是几个剪径的蟊贼能够对付的。

    眼见书生笑而不言,吊客眉愈加相信他有一身功夫,便试探着道:“这位书生,我们兄弟也是迫于生计,才不得已做了这让祖宗蒙羞的剪径行当。可我兄弟向来是劫财不劫色,轻易不伤人命的。如今既败在书生手中,我们兄弟认栽就是,咱们就此各行各路如何?&qut;

    种姓书生想起他方才只向自己索要包裹,确实不曾打过自己妻子念头,也不曾说耍要害自己夫妻性命,心里便信了八成,再者他也是壮着胆子拼命一搏,并未料到自己触类旁通悟出的技击之术居然真的有效,要他带着弱不禁风的妻子拿这四个赋人去官府确也没有那个本事,便道:“如此甚好,我夫妻只想安然返回洛阳老家,并不欲多生事端,如果你们不备寻我夫妇麻烦,种某自然也不为己甚。&qut;

    吊客眉拱手道:“好,书生,王某承你的情了。那么……我……可以扶我兄弟离开么?”

    见他还讲些兄弟义气,那书生倒有些佩服他盗亦有盗,他退了一步,把棍子往地上一柱,慨然道:“尽管扶你兄弟禹开便是,我看你们虽干些剪径的强梁行径,却也懂些做人的道理,大好男儿,五尺身躯,寻些甚么事做不能糊口庋日,何必·做迳伤天害理……”

    他这边说着,那吊客眉垂头丧气地走过来扶那下阴挨了一记,半晌喘不上气的贼伙,他搀起那贼伙,眼见这书生竟然真的信他言,举止间毫无戒备之意,忽然凶性又起,猛地大喝一声,便将手中贼伙往种姓书生身上一推,自胸中摸出一柄尖刀,便向他胸口猛地捅去。

    那书生一见有人跌进自己怀里来,下意识地便丢了棍子去扶他,待见那吊客眉一刀刺向自己胸口,书生不由大吃大吃,他这时手中正扶着那强盗,若是用那强盗搪塞,当可解了自己的危险,可是手中扶着的这个强盗已没了害人的力气,他是个方正的君子,如何干得出使人替他挡刀的事来,只略一犹豫,他便松了那强盗,双手去抓吊客眉的手腕。

    吊客眉存心取他性命,这一刀刺得又快又急,种姓书生不曾抓住他手腕,只是压得他手臂向他一沉,这一刀“卟&qut;地一下便刺进了他的小腹。

    “种郎!&qut;那妇人尖叫一声扑了上来,被那一刀得手的吊客眉强盗使劲一甩,将她掀到了一座坟丘上,狞笑着扬起血淋淋的尖刀,又向书生胸口刺去。

    “砰!”地一声,眼看他一刀就要刺进那书生胸口,书生目眦欲裂,却已来不及抵挡,吊客眉突然飞了起来,身子在空中凌空打了两个回旋,脑袋一头接在一块墓碑JL,“噗”地一声红红白白之物便涂满了石碑。书生讶然抬失,就见身前站着个杏黄道袍的小道童儿,身形刚刚站定,头上竹笠的幔纱正自空中缓缓落下,一副眉日如画、宜喜宜嗔的俏模样正映入眼帘。

    “啊,原来是……原来是店中见过的那位道长,多谢道长

    救命之恩。”

    狗儿蹲下身,童言无忌地道:“其实人家有很要紧的事要做,真的不想绕这么远的路赶过来呢。不过·····如果我见死不救的话,大叔一定会生我的气,所以…&qut;’我就来啦。”

    “呃……”种书生没想到这小道童这么坦率,只好苦笑道:“不管如何,道长是救了我的性命,种某还是应该感谢的。

    “不用客气丅。”狗儿甜甜地笑道:“你的伤重不重?要是问题不大,我就走啦,我家大叔现表可能会有危险呢。”

    她低头看看种书生指缝间汩汩流出的鲜血,小脸忽然垮了下来:“看来……好象很有问题……&qut;

    北行的路上多了一辆驴车,车上躺着一个病人,赶车的却是一个文弱的妇人和一个蒙罩黑纱的小道童。

    狗儿救下种氏夫妇,为种姓书生敷了师门秘制的金疮药广包裹了伤口,一番攀谈下来才知道这书生姓种名放字名逸,乃是河南洛阳人士。此人是个大孝子,曾高中进士,但是父亲说他学业未成,不可轻举妄动,他便举家隐居终南山,不思入仕,只有家中耕诙,侍奉老父。

    老父故去后,就葬在终南山上,种放为父守孝三年,然后变卖了全部家产,携妻子返回故里,打算把父亲一生诗词文章集录成辑,编印成书,不想半路上遇到了贼人。如今种放腹部中了一刀,耍他妻子一个弱不禁风的妇道人家陪着丈夫回乡那就大过凶险了,而且狗儿虽为他敷了金疮药,毕竟不是肉白骨死过生的灵丹妙药,到了城里还要延医问药,丈夫伤重行不得路,不管是住店还是买辆驴车,所费都不算少,到时候银钱花得七七八八,他想把父亲一生所学印成书卷的心愿怕也就此落空了。

    狗儿既救了他们,总不能弃下他们不管,可她急着去见杨浩大叔,又不能善始善终,把这夫妻二人安全送到洛阳去,听说了这时夫妻的窘境之后,狗儿突然想起杨浩大叔在芦沟设译经馆、藏书院、印书馆的事来。

    她这一路行来,但凡与杨浩有关的事情,可是打听了许多,这些事都是耳闻过的。

    如今听了种放的心愿,登时想到:大叔设印书馆、藏书院,广招博学书生,显然是喜欢读书人的,这个书生既是读过很多书的人,还中过进士,我把他带去见大叔,大叔一定欢喜。于是狗儿便劝说他们夫妇随自己一路北上,去芦州定居。狗儿毫无心机,说话直率,倒是正时种放这种方正君子的胃口。种放听说河西陇右兵马大元帅一介武将,居然如此重视文人,要集天下孤本绝本、诗词文章,印刷成书,广传亍天下读书人,不由为之动容。他也是个读书人,这样的大功德,若有自己一份功劳,那可是名传万世的美名,何况又可解决为父亲出书却资金不足的窘境,于是便答应下来。

    狗儿既能好人做到底,又为杨大叔招揽了一个有学问的诙书人,心中也自欢喜,买辆驴车代步,比她独自步行也慢不了多少时间,于是便欢欢喜喜地带着种氏夫妇向北而去。她却没有想到,宋朝五大名将世家中唯一由儒而入武道的世家,就迳么被她拐JL了杨浩的战车……当狗儿带着种放夫妇北上的时候,李光睿的大军也开出了夏州,星夜兼程奈奔银州。

    初春的草原就像一只被如茹的丑陋不堪的绵羊,这里冰雪消融,小草钻出地面,看去嫩绿一片,那里薄薄的一层雪仍顽强地粘在地皮JL,雪水已开始融化,踩上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ff,

    一只狍子蹿到雪地上,躬着身子在雪里刨了一阵儿,找寻着食物。忽然,它机警地停止了动作,竖起耳朵左右看看,突然使尽全力向前方奔去,很快就消失在初春的草原上。

    草原重又归于寂静,但这寂静只持续了片刻,然后地上嫩绿的小萆舒展的茎叶便瑟瑟地抖动起来,纵目于草原尽头,一条淡淡的黑线蠕动着,渐渐变成了一片起伏的波浪,用同样的频率起伏着,贴着地面奔涌而来。

    在那只狍子刚刚离去的雪地上,洁白的雪已被人践踏成了黑色,一排排骑士马头挨着马头,静静地站在那儿,随着一声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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