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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刚说杨浩大获全胜,那一边就说李光睿取得大捷,消息莫衷一是,从侧面也印证了战局的变幻莫测和激烈程度。
赵光义自从回了京城,家事国事天下事,折腾得他不胜其烦,西北的杨浩更是让他时而欢喜时而忧,这皇帝做得也不快活。直到最近一封秘报从银州传来,确认杨浩中伏脱困时已数日,迄今仍下落不明,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赵二叔才着实地高兴了一回……
此时,下落不明、凶多吉少的杨浩正和扮成羌族妇人的女英,扮做一对夫妻,赶了一辆驴车,走在返回银州城的道路。
杨浩病逾之后,立即便向小东夫妇告辞,此时距离集市尚有三天,可杨浩归心似箭,哪里等得,小东姓子只好带着他们一家三口赶去集市。
这个集市也在一处山坳里,不过这处山坳不是死的,两头都有道路,可以通向更大的城镇。因为集市之期未到,这里只有在此定居的十来户人家。杨浩向他们打听山外的情形,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杨浩无奈,只得摸出身上仅有的一点玉饰,想换了那户人家的驴车出山。
他衣上的这玉饰虽小,却是价值万金的极品好玉,可惜华山民不识货,见这汉人想拿块石头换他的驴车,他是万万不肯答应的,杨浩便把自己的腰带送了给他。他这腰带名匠做工,饰以金扣,整条腰带的价值远远高于金扣自身的价值。
杨浩也不知这腰带落到那山民手中,会不会被他干出买楼还珠的蠢事来,不过那驴车倒是换到手了。
说起杨浩身上的玉的和腰带,一直就在他的身边,由此也可看出小东夫妇的纯朴,这些山间猎户虽然爱财,却是取之有道。杨浩向小东嫂子再次承诺一旦安全返回,一定使人再来酬谢,这才起身上路。
瘦毛驴儿承受不起三人的重量,女英抱着孩子坐在车上,杨浩便执鞭干起了老本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倒真像回门探亲的一家三口。
“驾!”
马鞭一挥,在空中炸出一个清脆的鞭花,女英坐在车上,怀里抱着雪儿,悄悄望着舰的背影,看着他熟练的赶车动作,眸中一片痴迷。
他真的好厉害,要说文,他做过宋国的鸿驴寺卿,同许多博学鸿儒打交道,连徐大学士都对他的聪明睿智感到头痛。要说武,才短短几年时间,他就从无到有,拥有了一支强大的军队。现在看来,他赶车这种事情都这么的熟练,简直让人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他会的是真正的本事,而不是吟风弄月、无病呻吟的东西,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到这里,女英脸上一热,她真不知道,杨浩居然那么厉害,简直是需索无度,神勇无比。被他欺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炸开了来,炸成亿万碎片,然后飘飘缈缈的又合为一体,那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她从来也不知道恩爱缠绵的时候,会有飞一般的感觉,好羞人的感觉……
“哈,前面……
杨浩转过山角,瞧见前面一条大道,不禁喜出望外,急忙回头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这一回头,恰好迎上她痴恋缠绵的目光,那种又羞又喜、安恬满足的幸福神情,是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的,那焕发的光采,仿佛她个天才做了新嫁娘一般,杨浩不由呆住。女英未料到他突然回头,一时来不及收回目光,顿时腼腆地垂下头去,杨浩见她连颈子都羞得红了,不禁有些好笑,打趣道:“怎么,没见过我这样的美男子么?”
女英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轻啐了一口,神色倒不是那么羞窘了,杨浩扬手一鞭,笑道:“喜欢看,以后有得是你看,只要你看不厌就好。”
女英脱口说道:“弄不厌,看一辈子也不厌。”
这句话下意识地说出来,女英登时羞不可抑,杨浩心中一荡,可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前方有人大喝:“站住,打劫!”
杨浩听了急忙回头,下意识地去摸佩剑,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杨浩从女英那儿了解的情况是银州被人奇袭失陷,可是杨浩从陶谷废墟脱困时尽管还不知道折子渝已烧了李光睿的粮草,但是也知道自己成功脱困,对李光睿的士气又是一次沉重打击,他不可能支撑太久,崩溃只是时间问题,银州哪里来的敌兵,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却不认为能瞒过前方重重眼线奇袭银州的兵马能有多少人,他们能奇袭银州,却未必守得住银州。
尽管如此,因敌情未明,杨浩还是尽量小心,扮成了羌人百姓,用驴鬃粘了满脸的大胡子,那柄紫电剑也放到了车底,并未带在身上。这时一把摸空,省起自己如今所扮的身份,杨浩便向身后悄悄打个手势,安抚住女英,同时向前看去。
只见前方站着四个破衣烂衫的汉子,手中执着长矛弯刀,背上还背着弓,如果不是这套行头太破烂的话,瞧来倒像几个军卒,这些天大战频繁,有此落单的兵卒做了剪径的强盗也是可能的,只是不知他们是银州辖下,还是其他哪一路的人马。
杨浩做出一副畏怯的模样,战战兢兢地道:“几仙……几位大王,小人身上没有钱。”
领头一个强盗瞧瞧他的样子,呸了一口,没好气地道:“谁说老子要劫财?”
杨浩露出一副更加吃惊的模样,回头看看女英,见她头一直低着,配合着自己的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忙又说道:“几位大王,我家娘子……我家娘子长得很丑,哪里入得了几位大王的法眼。”
他一面说,一面四下打量,不见还有其他的强盗,料来这贼伙也就只有这么四个,他正准备把这四个剪径的蟊贼拿下,就听那领头的强盗更加没好气地骂道:“呸,谁说老子要动色?”
杨浩正欲动手,一听这话不禁有些纳罕,忍不住好笑地道:“那么诸位大王要打劫甚么?总不会是要打劫脚底板吧?”
领头的强盗大怒,刷地一下苯起大刀,骂道:“混帐东西,好大的胆子,还敢消遣军爷,说!你们是住在山里边的?”
杨浩暗道:“他们果然是流散的兵卒。”口中便应了声是,那人又问:“你既住在山中,我且问你,这几天,可有陌生人出现在你们那儿?他是个男人,二十三四岁年纪,身量大概有这么高,皮肤比较高,长得很英俊,姓杨的。”
杨浩心中一跳,目中便露出警觉的锐芒,他慢慢攥紧鞭子,沉声问道:“不知几位军爷打听这个人干什么?你们是夏州的兵还是银州的兵?”
那人一听勃然怒道:“混帐东西,是我问你,还是你来问我?不教训教训你,不晓得军爷的厉害!”说着便倒转钢刀,使刀背向杨浩所来。
杨浩知道自己失踪后,自己手下的兵将必来寻找他,可是却也不排除李光睿的人知道他并未生返军营,从而到处寻找他的下落,如今既摸不清这几个士卒的来路,倒也不能伤了他们。杨浩手中鞭子一挥,便缠住了那人手腕,将他手中钢刀一把夺过,顺势在他膝弯里一踢,便把他踢跪在地上,沉声喝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的人马,快说!”
左右两人见状,急急朴了上来,杨浩干净俐落地把他们掀翻在地,最后一人见状掉头便跑,杨浩州欲追赶,那人早已摘弓搭箭,望空射出一枝响箭,动作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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