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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些街坊老人的口中,李默兰的确是问出了不少关于青城派的情报,生平第一次出手,就是以一个修道宗门为目标,纵然他现在实力强横,也总是心一些为妙。
他得到的信息很多,或许是横行霸道久而久之青城派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护门派核心机密的想法,很多事情街坊邻里只要是浔阳城的本地人大多都知道。
比如青城派的少主叫做钱不容。
比如青城派之所在就是浔阳城东边的清月湖湖畔。
比如青城派并没有可以和城主叫板的人物存在,下至弟子上至青城派的掌门和长老一辈,在浔阳城的城主面前都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由此可以推测青城派并没有龙眼境的强者。
李默兰看夜里明月色,独自酌酒,心中意境倒是和一些百岁老人差不多,不出的惆怅,不出的心醉。
他愿意在浔阳城逗留,为的就是要灭了青城派,然而明日便要动手,他却反而有一些紧张不安。
“明天老子就要杀上门去了,也算是给浔阳城的百姓做好事,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报仇,大概最多时给城主府添了麻烦。”
“可是咱还没杀过人呢,初来乍到的就要杀修道者,而且是一个门派的杀,怎么感觉自己和个大魔王似得呢。”
“算了,和枯老头儿保证过,这把剑只为凡人而指,杀一群声名狼藉的修道者也算不得什么事儿,而且棠曦姐的仇还等着我报呢。”
“师傅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三年前棠曦姐被我葬在了那颗木棉树下,那场雨我还记得,微凉微凉的,如今您老人家被我葬在了断崖上,海风的感觉其实也和那场雨差不多,凉凉的,别怪我矫情,这种事情难免要矫情一把的。”
李默兰独自酌酒,自言自语,也不需要旁人搭腔,有儿神神叨叨的。
他的心现在有混乱,对于青城派的仇恨因为时间的冲刷而淡化了许多,如今又增添了对枯酒诗那老头儿的思念等杂七杂八的心绪,纵然少年是一个心性出色的人,这个时候也不免有些怅惘。
端着酒碗,李默兰走到了客栈的门口,看屋外万家灯火,看夜里月明星稀,身上仿佛多了一种诗人的气质。
店二正坐在靠门的凳子上发呆,骤然发现少年端碗而来,微微一怔,好奇的扭过头去。
“我的悲伤……逆流成河。”少年感慨道。
“客观……您没事儿吧。”看这少年郎神情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偏偏的话这般让人听不懂,店二有儿纳闷。
“没事儿。”李默兰摇了摇头,将碗中的酒水一口干,然后面颊熏红的解释道:“这是一个……古人的话,很能反应我现在的心境。”
“哦……”二似懂非懂,大概也不明白这一少年郎能有什么心事,只是了头。
看他迷茫的神情,应该是还不清楚,李默兰笑了笑,没有做更多的解释,毕竟那句话上辈子的记忆里看到的,而且如今也是有感而发罢了,若是真逆流成河,大概也只是比较符合三年前那场春雨里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心情。
第二日清晨,天空蒙蒙亮,却不用指望能看见清丽的朝阳了。
李默兰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秋雨,暗暗感叹自己的运气不是很好,大概要找贩买一把油纸伞了。
秋日的细雨凉凉的,顺着那些楼阁的屋檐流淌滴落,于石阶前滴滴答答,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冒雨而行,少年在一个趁着秋雨落而特地出来卖伞的贩那边买了一个白色的油纸伞,伞一撑,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突然想起自己这一次依然没有能够记住那间客栈的名字。
顺着街道往前走,脚踩在刚刚出现的积水坑里,迸出水花来,一些顽童穿梭于雨幕之中,兴致高昂。
孩童的想法与大人总是不一样的,就如同这一场秋雨对于不少人而言可能比较恼人,但是在孩童眼中却是上天赐予的游乐场。
李默兰平静的走向了城南,远远的就看到了城外笼罩着田垄的雨幕。
这个画面很熟悉,就如同三年前的他奔跑在丝丝缕缕的春雨里,疯狂的向着城外奔去,而不顾雨中路人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目光。
心中蛰伏了三年的杀意突然冒出了一丝,而且有些不可抑止。
秋雨好杀人,这种天气不适合出行,大概青城派的弟子现在也都应该呆在清月湖畔的那些属于青城派的楼阁里好好修行吧?
李默兰走到了城外,远远的看到了老青牛,老青牛的牛角山挂着那一柄被布片包好的龙象剑,一晃一晃的,很让人怀疑会不会突然掉下来,而如果掉下来,单靠老青牛独自一牛肯定没法子再把这把剑挂到自己的牛角上,毕竟通灵的老青牛也做不了这等细活。
沿着官道往前走,少年撑伞挎剑,来到了老青牛的身前,然后轻车熟路的爬上了牛背,一都不介意牛背上的水渍会不会弄湿自己的衣服。
“这破衣服找机会换掉吧,洗洗晒晒穿了三年,总是这乡下人穿的粗布衣也不太好,毕竟我将来还要去修道,换一身书生气息一的衣服大概会好吧,咱应该也挺有书生气质的。”李默兰叨念道。
“青,咱们去东面的清月湖,咱们……去砍人。”
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少年的眼中已然是杀气腾腾。
老青牛明白少年的意思,掉转方向往东而去,少年挎剑撑伞坐于牛背之上,老青牛牛角挂剑,步伐沉重速度却不慢。
清水湖在很早以前并不存在,只是根据浔阳城的传言大概是曾经有仙人在此交手,一片狼藉之后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坑,再过千百年汇雨水成湖,便成了清水湖,大约是为了求一个仙气,青城派选择了这里安家落户,未尝没有在湖底寻到当年那传中的仙人留下的一鳞半爪的想法,可是毕竟只是传,也求不得真,要的不过是一个仙缘。
三流宗门到底是三流宗门,千百年来仅仅出过一位龙眼境的高手,可惜这位高手还没有能够风光几年,就因为挑衅了浔阳城的城主,而被斩去头颅,脑袋还被挂在了城头上供人观了好几年,自此之后青城派再也不敢招惹这儿的秋名山出身的城主,收敛了好些年。
李默兰知道这位浔阳城的城主风评不错,不愧是秋名山走出来的正派修道者,这些年来也都还算合格,可是终究有一无法解决的,就是修道者与凡人的根本性不同。纵然这位浔阳城城主算得上好人,但是总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疯掉且无背景的寻常女子,而要青城派的少主去偿命什么的,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再有正义感的修道者,也不会真的把修道者与凡人看作同一类存在,毕竟力量上有着本质的差别。
撑伞挎剑骑牛,少年远远的看着那一片若隐若现的楼阁,心中想着,既然那位城主没有办法去要了青城派少主钱不容的命,算是无可奈何,就由自己去做这件事情吧。
远处被雨幕笼罩的官道上,有几个青年穿着白衫,趁着伞,有有笑的向着浔阳城的方向走来,不少人腰上还挂着剑鞘,那些剑刃尽数被收拢在剑鞘里。
李默兰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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