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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青城派长老看眼前如虎似狼的青年一式玄奥至极的剑招破了青城剑阵的剑气壁障不,还连带着着刺死了自家的掌门人,心神已经是剧烈颤抖,再看这少年人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竟然在破壁之后也毫发无伤,更让人心神俱碎无法提起任何与之对抗的想法,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散去了青城剑阵四散而逃,指不定大部分人都要死,而依赖着青城剑阵,没准还能得到一些生机。
眼下这位少年虽然面无表情,气定神闲,可是六位青城派长老却推测对方可能是装腔作势的唬人,实际上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也不定,毕竟一剑破了青城剑阵的剑气壁障,还瞬间杀死了掌门人,这若是完全不受伤也太不过去了,六位长老已经若拉弓满月,再不动手,就会蹦断自己的弓弦。
青城剑阵中的六人杀来,同时林中剑气滚滚来,剑意成海,若惊涛拍岸。
李默兰眼中依然平静,这剑气虽然看似强大不可敌,然而剑意不足,并非剑道高手的剑,只是徒有其形罢了,少了精髓,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而自己正好还有一些其他的剑法没有与人用过,眼下都拿出来感受一下也好。
抬手舞剑,李默兰手中的千年古木剑不断的迎上了那些半透明的剑气,一剑断一气,剑招也是层出不穷,叫那些青城派长老目瞪口呆。先前那百草剑纲的贪狼式已经足够让他们惊骇,毕竟就算不认识帝子斋的绝学,也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精妙之处,可眼下这少年郎挥舞的似乎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套剑法!
“天刑。”李默兰低声自语,手中木剑在半空中一折再折,连带着整个人都滑出了匪夷所思的轨迹,出现在了一个青城派长老面前。
剑气纵横,这个青城派长老有剑气壁障护身,依然免不了被一剑刺穿,手中的剑刚刚举起便无力垂下,身体被砍成数截,血液飘洒,命丧当场。
“红鸾。”李默兰转身,四周弥漫的剑意再变,仿佛所有人的动作在这一刻都慢了许多,千年古木剑的剑身四周出现了无数的虚影。
仔细看过去,那些虚影都是一只只蝴蝶大的红鸟!
李默兰眸光平静,这些红鸟与银色剑气一冲再冲,冲碎了无数扑面而来的青城剑阵剑气,然后穿透了一个青城派长老的身体,仿佛雨洒落,在这个青城派长老身上留下一个个孔洞。
青城剑阵的威力又弱了几分,气势大退!
“天哭。”木剑猛烈一抖,无数道银白色波纹扩散开来,若北海泛波,波光粼粼,那些水波一般的剑气冲着另一位青城派长老的轰杀而去。
刹那轰鸣声骤响,那个青城派长老的身体彻底爆裂开来,若人肉炸弹。
“陀罗。”李默兰咧嘴一笑,一剑竖劈。
仿佛天崩地裂,一道庞大的无法想像的剑气汇聚无数道剑气而生,其中酝酿的剑意更是摧枯拉朽!
似一柄剑气大剑,从上至下一斩!
第四个青城派的长老用万般剑气加身,亡命挣扎,却依然被竖着一分为二。
满地血浆。
“其实陀罗这一剑……比较容易躲,可你为何不躲呢……”李默兰看着这血腥的画面,轻声自语道。
天刑,红鸾,天哭,陀罗,这四剑出自道门圣女剑法,同样是道门的不传之秘,只有道门的圣女以及被重栽培的弟子可以修习此剑法,只是圣女剑法除了陀罗以外,其他三剑都较为阴柔,不适合阳刚气息的男子使用,其中蕴含的剑意更是四剑各不相同,让人难以驾驭。
李默兰在使用这道门的圣女剑法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剑意,没有天纵之资很难把四剑全部领悟通透,况且他也只是熟记了枯酒诗刻在树皮上的剑招,使用起来依然生涩,于是在使用这四剑的时候有所改动,效果也和正常的圣女剑法有所不同。
但是依然斩杀了四位青城派长老。
李默兰持剑而立,四周的竹林早因为剑气而尽数断裂,齐齐倒下,非常壮观,而那些秋雨依然在下,却无法洒落在他的身上。
仅剩的两位青城派长老面如死灰,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有些决绝。
李默兰眯起了眼睛,感受到了天地间的灵气波动,猜测对方二人是在准备什么杀招。
临死前的绝命一击应该是最强的,李默兰虽然没有多重视,却还是心了一些。
三息之后,两位目光决绝的青城派长老分别往一左一右的竹林中逃窜而去。
李默兰一愣,随后面露阴沉,先用红鸾剑刺向了向左侧竹林逃去的那位青城派长老,待得隔着数十步隔空刺杀之后,反手一记贪狼式。
凌空而过,刹那百步,这贪狼式却是被他用来追人,效果非同凡响。
紧接着又是一记红鸾,相隔数十米依然准确无误的穿透了那最后一位青城派长老的后背。
血液喷薄而出,伴随不甘的呐喊声,对方轰然倒地。
二人悉数死亡。
若是让他们给逃了,李默兰可就颜面无存了。
七杀式,破军式,贪狼式。
天刑,红鸾,天哭,陀罗。
百草剑纲和圣女剑法此刻在他的心中略微比较了一番,应该是各有各的长处,娴熟使用,应该可以组合出不同的效果。
两种剑法各自是帝子斋和道门的绝学,的确非同凡响,一都不弱给他的龙象剑法。
只是这两种剑法,以及其他一些还没有对人用过的剑法,毕竟都是各自宗门的绝学,若是让外人知晓,免不得要被那些宗门找上门来,李默兰也知道这一,只能在使用的时候多加心。而他自身的龙象剑法只有搭配龙象剑才能顺畅使用,而龙象剑在修道者中的名气太响,太容易被人认出来,枯酒诗那老头儿在北海的仇敌可不少,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了自己是枯酒诗的徒弟,免不了又是一阵厮杀。
左右权衡,无论是这些剑法,还是龙象剑,本身都是麻烦,李默兰轻轻一叹,心想若是惹了麻烦,可没有枯老头儿出来帮忙了。
在大山的深处,少年每次招惹了厉害的妖兽之后,出来救他的都是枯酒诗,现在老头儿不在了,完全要靠自己了,就不得不心翼翼起来,要瞻前顾后,要担忧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人察觉到,有些憋屈,有些不适应,也有很多思念。
粗布衣上沾满了血迹,李默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眉头颦蹙,觉得满身血红的真不好看,而且血腥味也一都不好闻。
满地尸体,左右两侧的竹林更是倾倒了一大片,如今少年突然散去了真气,任由那些雨水落地,使得这片竹林里的碎石道看上去一片狼藉。
撤去真气,一来是因为总是用真气抵挡雨水太浪费,二来是因为衣服既然已经被血液给弄脏了,再去阻碍秋雨落地也没了意义,也不知道这些悉悉索索的秋雨可不可以冲涮掉身上的血腥味。
秋雨落在了他的身上,微凉微凉的,他突然折返回去,将那把放在碎石道中央的白色油纸伞给捡了回来,然后撑开。
雨水啪嗒啪嗒的落在了伞面上,似在奏鸣。
不过观这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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