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4页)喜从天降 ·万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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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照我说的去做。」岁君常不容反驳地说,取过设计图,面无表情地迅速翻完这一批的图,手一松,任由图卷飘落一地。

    「爷?」年有图与老大夫对看一眼,奇怪地拾起一张设计图,错愕:「白纸?」年有图一抬头,发现凌厉的黑眸正望着他,他心一跳,不由得撇开视线。

    「不、不干我的事……我没有掉包……」

    「我有说是你吗?那外地姑娘呢?」

    「啊,喔,她就像是一个犯人该有的样子,在矿场做苦力直到爷满意为止。」

    岁君常沉思片刻,又问:

    「京师的税收官什么时候到?」岁家银矿连朝廷也十分重视,每年特派专员前来收税,而负责岁矿的税收官并不是一个好官。

    「这两天吧。爷,怎么突然问起京师来的税收官?您一向把税收的事都交给我来负责的……」

    「你说那外地姑娘叫什么?」

    「万姓,万家福,十九,江南人氏。」年有图答道。

    「被你爹判死刑犯了?」

    「呃……爷,没有判罪是没法签署转让文,没有判罪我实在没有权利带她进矿场,她只能待在县府的牢里。」

    「这么说,那个万家福要离开这个县,也得经你爹批准无罪后,才能光明正大地走到其他县去?」

    「可以这么说。爷……您要放她走?」

    「你认为,让她无罪走,她会有活路吗?」

    一对上岁君常似笑非笑、有意无意看穿什么的眼神,年有图不由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道:

    「爷,既然她意图谋杀您,自然、自然有罪……」

    「你说的对,胆敢谋害我,理应死罪,你爹判得好。有图,你跟我一块上矿场。」

    「岁爷,你才刚解了毒,应该好好休生养息,这样吧,您要亲审万家福,我带她过来就是。」

    「不,我很有兴趣看看你怎么凌虐她的。」

    「我、我怎么会凌虐她呢?爷,没有您的准许,我不敢随便乱动她的,现在她在矿场被我养得肥肥胖胖的……」在他尊贵的爷前,年有图只有心虚,因为他永远也看不穿那张没什么神情的脸庞下所有的心思。

    时值傍晚,常平县天空布满金橘的夕辉,岁君常轻扬剑眉,看他一眼,然后头也没回地走出睡房,吩咐仆役备马。

    「爷,小心马具又有毒……」年有图紧跟在后。

    「你不是说,万什么福的是谋杀我的凶手,人都被你养胖在矿场,她哪来机会再下毒?」  」

    年有图一时哑口,不敢确定岁爷到底知道多少真相了?

    他瞧见岁君常停在岁府前,连忙追上殷勤地问:

    「怎么了,爷,门外有什么……」顺着岁爷无波的视线,是工人在搬运某样木雕巨物,他松口气解释:「爷,你中毒这几天,县里的百姓很不安,加上矿场又被恶意炸毁,所以大伙rì思夜想,决定到外县请师傅连夜雕木佛像送进县——」

    「雕了个弥勒佛保我平安?」

    「咳咳,能保平安最重要。」年有图也没有料到会雕出一尊弥勒佛,很有可能匆促之间弥勒佛最好雕?谁知道!

    岁君常盯着那尊半人高的弥勒佛,慢吞吞道:

    「有图,你觉得这尊弥勒如何?」

    「不错啊,虽然我看不出什么灵气不灵气的,可这跟我印象里的弥勒雕像一模一样,甚至刻工更jīng细。」尤其能在几天内刻出来,实在是这一行的强人。

    「跟那万什么福的像吗?」

    「怎么可能,呵呵,爷,您也懂得开玩笑……」等等,年有图**眨了眨眼。弥勒佛眼睛弯弯、嘴角翘翘,面容和善可亲到很善良的地步……他吞了吞口水、揉揉眼,再定睛认真看,忽然间,他浑身微颤。「爷……好像、好像有点像儿……」除了胖瘦差很多,根本是很像了啊!

    「你害怕什么?你不是将她养得肥肥胖胖吗?」

    「我、我……」如果现在坦承他说谎,是不是可以减点罪?

    仆役牵马过来,岁君常上前的同时,年有图赶紧越过他,对着马具就是乱摸一通。

    「爷,我脸黑了没?如果黑了就是有毒,这马你不能骑啊!」

    岁君常注视着他半天,没有戳破这傻瓜的举动等于是承认凶手并非是锁在矿场的外地人。

    「岁爷?」

    就是这种忠心,让他无法随心所yù地去对付暗处的算计。浓浓长睫掀了掀,岁君常掩去眸内的暴戾,神sè依旧老样子,语气依旧是待嫁闺女一听就倒地的死人声音——

    「有图,只怕早就有人料到你会这么做,根本不会再次在马具上涂毒。他怕害死不该死的人。」语毕,身形潇洒地翻身上马,无视年有图蓦地发白的脸sè。「还不快跟着?」「喝」地一声,轻踢马腹,朝东边而走。

    常平县的东边,原本是一座废矿场,至少在十年前,是的。

    十年前,一名少年笃定地说在这座山下面蕴藏丰富的银矿,从此开启了常平县的繁华以及岁家银矿的名望。

    岁家,本就以矿闻名,但天下矿产业何其多,金银铜铁锡,岁家虽然凭矿生财,跃为中原富商之一,但要在百家中争头位,实在太难。

    人才、魄力、时间、金钱,缺一不可。矿产业往往最缺的,是奇才。没有三两三的人才,漫长的采矿岁月到头来不是一场空,就是赔了身家财产,但岁家不同。

    这一代的岁家独子,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选择的矿地所挖出的矿石质地极佳,他不挑铁矿,不挑金矿,只选中了银矿。

    白银是当今世上流通最多的「钱」,虽然朝廷颁文民间以纸币、铜钱为主,但百姓习惯用白银为交易的货币,久而久之,连京师、朝官都违背朝令,私用白银,加上中原银矿有限,质地颇佳的更是屈指可数,宫中民间所需的银,几乎无法完全供给,导致海外诸国输入白银就占了十之五六,剩下的十之四五,几乎由岁家银矿独占,造成岁家银矿独霸中原,即使有其他家银矿也占不了一成。

    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

    很多人都在揣测岁家唯一单传的独子到底拥有什么秘技?古书上有云,三百里内金银两矿绝对无法共存,但岁君常所开采出的银矿,竟然只离曾是金矿的废矿场,仅三十里而已。

    这样神秘的技术,在几年间,让岁家银矿独占鳖头,让向来低调的岁家独子成为矿产业议论纷纷的人物。

    而在常平县内,人人共同崇拜的不是神佛,也不是天边远的皇帝,而是一手主导常平县经济的岁君常。

    所以——

    这一rì橘黄的金光染上矿场,工头不在,岁爷还躺在岁府里休养,虽然矿工一如往常地在工作,但细看之下,有一抹纤纤细影被dú lì出来。

    她蹲在角落,一颗一颗矿石慢吞吞地捡进篓子里,数条细黑的长辫铺地,一个脚丫子狠狠地踩了过去,在她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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