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5页)喜从天降 ·万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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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县太爷得逞计谋,让他自己成了帮凶害死一条无辜人命。

    法术?

    今天晚上,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惊人的法术,能让她在一夜之间完成本该二十人的工作量。

    完成了。

    时值四更天。

    紧邻着采矿场的银厂内,不同类型的银矿石,分门别类归属在各自该有的篓子间。

    他从中拨了拨,确定没有鱼目混珠。地上的脚印没有多余,那就是没有人帮她了?

    她到底是如何才完成的?

    一定有人在帮她!

    「姐姐,我们是不是可以睡了?」年有路困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嗯,等咱们把灯熄了就能去睡了……岁公子。」万家福一进银厂,就瞧见那个身着银衣的背影。那背影又高又瘦,黑发如夜,让她印象深刻。

    「岁爷爷,还没天亮,你来早了!」年有路软软低叫,真的很想睡了。

    岁君常缓缓转身,带点清凉的夜风送来一阵阵浓郁的香气,在他的银厂里从来没有这种女人香。跟她一夜完工有关?

    「外地人,妳真厉害。如果不是我不信鬼神,我真要说,妳不知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妖女,能在一夜之间完成这些粗重的活儿。」语毕,嘴角撇了撇道:「是谁帮妳的?」矿场中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帮她?而且不止一人,是一群!

    「这是秘密。」她道。

    岁君常与她对视良久,视线移向她污脏略红的双手。如果他早些时候来,就能亲眼目睹是哪些人陪着她一块干苦力了,

    他咬咬牙,没空再管这些细节。事有轻重,他还想在今晚送她出县,了了一桩麻烦事,再来专心应付那个与税收官合谋的县太爷。

    「走吧。」他道。

    「走?」

    「我亲自送妳出县。」他臭着脸,不快道。

    「现在?」她讶异。

    「妳要喜欢再待下去,我也不反对。过了今天,妳死路一条,我绝不会救妳。」

    万家福微微迟疑,低头看着紧紧拉住她的年有路。

    「我、我舍不得。」年有路红着小鹿黑眼,吶吶道。

    万家一幅轻叹一声,蹲下来朝她说道:

    「等我没罪了再来看妳,好不好?」

    「那要多久?」她软软问道。

    「嗯……一年。」万家福柔声道,执起年有路的双手:「等妳十三了,我一定来。」

    岁君常语气十分不悦地响起:

    「妳要骗谁都成,不准骗她。」

    「我一向不骗人。」万家福轻轻搂了搂小小的身体,附在她耳边说:「明年我来,带妳回我家玩。」

    「妳家在哪儿?跟有路一样,在矿场吗?」

    「我家啊……不在矿场,在江南那儿,那儿很美,妳来住两年,就会变得跟我一样有法术。」

    年有路闻言,泪眼止住。「真的?」

    万家福朝她眨眨眼,悄悄朝她露出甜笑道:

    「从小到大,我说的话一定灵验。就像有路吃了我的果子,一定保平安一样。」

    年有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会儿,**点头。

    「明年很快,我等妳,那时我会再高一点的。」

    「有路,待会妳回去睡觉,明儿个照常工作,妳兄长来问妳她去哪儿了,妳一律答不知道,明白吗?」岁君常沉声命令。

    年有路怯怯地应声,只觉得眼前的岁爷爷不太相同。以前看见的岁爷爷都很死气沉沉,说话的腔调也令人忍不住捣住耳朵,但现在不同,岁爷爷好像很有活力……让她觉得很陌生。

    岁君常正要出厂牵马,听见万家福低声喊道:

    「岁公子,我的货袋。」

    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她,见她没有被吓着,才上前拎起她沉重的货袋。

    「会不会骑马?」他问。

    她摇头。「不会,只有牵过马跟骡子。」

    他一脸恶劣至极,轻跃上马之后,朝她伸出手,道:

    「咱们要连夜出县,我就将就点吧。跟人共骑过?」

    她点头。「有过这经验。」轻轻握住他的大掌,有点狼狈地爬上他的身后,头发长长差点缠住了马具,他也没有帮忙,当看好戏似的,只是……

    她一上马,在银厂内闻到的幽香再度袭面。

    方才他早就注意到,她的弥勒脸抹上淡淡的胭脂,连有路那丑丫头也是一脸小艳sè,三更半夜的涂胭脂,根本没有情郎可以私会,实在可疑又无聊。

    腰问忽然有人轻轻环住,他嘴角又起狞恶的笑意,道:

    「坐稳了。」

    「嗯,我坐稳了。」

    他低喝一声,故意使力击向马腹,骏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驰进黑夜之中,独留年有路掩着小嘴,眼巴巴地目送他们。

    万家福没有想到他会故意粗鲁,整个身于差点飞出去。连忙搂紧他的纤腰,两人身子轻贴,她微感尴尬又脸红,只能当是紧急时候,顾不得男女之别了。

    常平县看似无法无天,人人都以岁家主子马首是瞻,表面看来县太爷卖他帐,但有些事处处透着疑点。

    好比,明明白天说两天后才带她走,半夜就来偷渡她出县,分明是要瞒着年有图。

    既然他心里已决意在今晚送她走,那么要她在一夜之间完成不可能的任务,摆明了就是他恶意的捉弄。

    这种专欺人的男人,怎能让常平县的百姓崇敬有加?

    夜sè浓浓,四周暗景快速地退后,他的骑术极好、竟然能无声无息地奔驰在野地之上。

    他不走官道快捷方式,反而走这种崎岖不平的道路,令她生疑。难道今天晚上有人会经过官道,而他必须乘机跟那人错身而过,让她顺利出县——

    「啊!」她轻轻讶了一声。

    原来,京师税收官不是两天后到达常平县,而是今晚。

    「啊!」

    十五、六岁的少年,下巴差点脱臼了。

    天生下垂的八字眉、嘴角垂垂的,连眼角也带点天生的垂意,看起来一脸苦瓜,这样的五官组合起来本来是很悲情,但意外地,他整体相貌清秀,只是强烈的苦瓜五官掩去了他的玉面良肤。

    他瞇着眼,摸着木板上的通缉文,咕哝:

    「我有没有看错?我有没有看错?老天在开玩笑吧!」

    迅速亮了个火折子,抓了路过打更的更夫,他问道:

    「兄台,你看看,这叫什么?」

    那更夫愣了下,看这少年一身锦衣,应是公子哥儿,他顺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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