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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章 各怀心思
出乎陈子华的预料，洪云亮不但没有找他打听沣南县的事情，也没有离开这个边陲小镇，第二天的上街旅游团当，赫然出现了他们夫妇的身影，让这个小旅游团的人数突然庞大了好几分，杜翰夫妇、常振兄妹、柳宜群夫妇、洪云亮夫妇，再加上陈子华和向利平，还有几个专门辨识赌石的老师傅，一行十几个人，显得极为显眼。
这里的翡翠一条街并非全都是经营石头的，其他的金银玉器古玩宝贝也多不胜数，尤其是充满民族风味的服装饰品，异国情调，都不乏经营者，到底是边陲小镇，这里与内地相邻的几个国家和民族的特sè服装、饮食都能见到，倒是让陈子华大大的涨了一番见识。
不过，众人的兴趣显然都集石头上，只有几个女人对服装和小饰品颇为感兴趣，但也只是参观一番，或者买几样颇为有些小情趣的小饰品，至于民族服装，众人倒是纷纷敬谢不敏，便是连为肆无忌惮的洪云熙，也没有大胆到买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穿。
常振和杜翰一直伴随陈子华身边，而洪云亮和向利平，却似乎非常谈得来，一直低声细语，似乎聊得非常开心，不过，陈子华却知道，这俩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等，这等表面功夫却是他们为擅长的，外人却是谁也不知道其的真情假意。
心里还盘算着自己的一些布局，众人却已经一家经营翡翠的店门口停下，光是瞄了一眼店门外面堆着的一大堆籽料，陈子华就晓得，大家要看石头了，也不管众人进店里参观咨询，他与常振兀自走到这堆籽料跟前，蹲下逐一察看，嘴里却道：“不知道这些石头是咋卖的？”他尚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不大明白其的关窍，所以才有此问。
常振道：“这些赌石都是店家分类之后的，价格差异也是极大的，能摆到这儿，大多都是皮相较好，赌涨可能xìng也较大的籽料，当然了，也有一些囫囵拉来的毛石，都是胡乱堆一起，按重量卖的，运气好的话，也能挑到好东西。”
杜翰这时候也跟了过来，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能运到国内来的毛石，都是经过一轮挑拣的，等运回来之后，还会重挑拣，皮相上乘的石料，都会拿来拍卖，剩下的才会重分类，你看，摆这儿的就分成了两块。”
陈子华和常振都注意到了，门前的石料果然分成两堆，皮相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稍微懂点儿赌石的人，都会看到其的差别，杜翰道：“我已经问过了，这堆毛料都是暗料，两边的价格也有差异，明料则要到里面的仓库去看。”
暗料与明料的区别于是否开了窗，或者切过、擦过，露出了里面的成sè，暗料则是完完全全的毛石，就和昨晚宾馆里面的赌石一样，这里叫做“赌货”，真正经营翡翠生意的人，大多都会去采买明料原石，买赌货的人极少，除非赌xìng较大，企图一夜暴富的人，比如昨晚柳宜群买的那块毛石，就是比较明显的例子了。
若是买明料，陈子华这种特殊能力虽然同样有用，却不是多么神奇的了，这里很多供人雇佣的“眼睛”都能凭借经验看出个几成来，对于明料就不用说了，陈子华此行原本就是冲着暗料来的，尤其是价值极低的暗料甚至废料，只有从这些毛料里面淘出东西，才算是真本事呢，而陈子华目前恰恰就有这样的能力。
一边暗探察这些毛料，陈子华一边问常振：“你们平时进料的时候，不是这儿进的吧？”若是这样的地方进料，不用说，成本将会高出很多，但是去缅甸当地去进料，却非常的麻烦，也不安全，这时候的毛料，基本上都是通过走私渠道过来的，缅甸要到几年后才放开私人经营翡翠原石，采购原石的商人才能直接到缅甸当地去采购毛料。
常振点了点头，道：“也不一定，不过我们买明料的时候多一些，暗料的赌石也有采购，但大多都是按斤论的，有三百多块一公斤的，也有七百块一公斤的，这就要完全凭借经验和眼头了，大多都是库存仓库里面，而且还要瞅时机。”
陈子华道：“瞅什么时机？”
常振道：“到货的时间，越是先进去挑的，越能找到好东西，因为价格都是一样，自然先到的人占便宜了，而且，买得越多越能得到优惠，被人挑剩下的，才会拿到店面来出售。”
杜翰蹲到陈子华的另一边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堆毛料是百块一公斤，算是皮相比较好的了，那边比较差一点的三百八十块一公斤，价格算是比较公道的了。”
陈子华愣了一下，印象毛料的价格是极高的，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一些传闻，他并未曾涉足其，或许这个时候本来就是这个价格也说不准，据说八十年代初期，一公斤的毛料才几毛钱，相比现的几百块，已经算是天价了。
指了指墙角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毛料，陈子华道：“那些石头呢？”
杜翰瞥了一眼，笑道：“那些都是废料，切割之后扔掉的部分，不要钱。”
陈子华闻言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另外一堆便宜的毛料跟前蹲下，逐一翻检，偶尔也会看看正挑拣毛料的几个老师傅，他们几个都是杜翰和常振带来的，跟洪云亮来的两个老头儿却是进了店里，想必是到里面看什么去了。
不大功夫，陈子华便从堆积如山的毛料当挑拣了一块脸盆大小皮相很一般的毛料，还有一块篮球大小的毛料，都算是比较小的块头了，然后又跑到那堆废料跟前，翻翻捡捡的，从里面挑出两块拳头大小的废料来，一个成不规则的菱形，一个则是斜三角形，一看就是从整块的毛料上切割下来的，露出的茬口白生生的，没有丝毫的迹象看得出是有用的料子。
常振和杜翰早就等一边了，俩人原本就是因为心有点疑惑才拉着陈子华出来赌石的，看到陈子华挑出来的两块毛料，忍不住都皱了一下眉头，凭他们三脚猫的水平，也看得出，这两块毛料不咋地，但既然陈子华挑出来了，而且块头也不大，便想买下来，权当是积累经验了，因此，很快就把目光转到陈子华身上，常振道：“陈少，这两块毛料转让给兄弟如何？”虽然两人关系近了不少，但这个称呼上，却还是有些距离。
陈子华心里明得跟镜儿似的，笑道：“我可是随便乱挑的，常兄不怕赔钱的话，随意了。”
杜翰闻言，眉毛微微一挑，道：“既然如此，不如咱俩一人一块吧，陈兄弟不如受个麻烦，给自己另选一块好了。”他也是心思转动极快的人物，既然常振抢先开口了，他倒不愿意等到结果出来之后再动手，干脆与常振把两块毛料分了得了。
陈子华选了两块毛料，原本就有这方面的心思，自然对两人的提议没有异议，笑嘻嘻的说道：“我选两块废料就成了，等会儿跟老板说一声，看看多少钱。”
旁边早就有店里的人员侍候着了，看到他们选好了毛料，便过来招呼，帮着过磅算账，店里也有现成的切割机，免费为顾客切割，当然了，自己动手切割也未尝不可，只是大多数人都会让有经验的老手解石，免得出现错漏，要么开不出来，要么把翡翠截成两瓣。
杜翰选了那块大点儿的，常振只好要了那块篮球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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