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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绕过吴冷泉去找韩远山。
“方榕!”吴冷泉独眼一瞪,还是喝住了他:“岁数也不小了,你就不能让韩老省点心吗?”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严重,方榕不但停住了脚步,连脸sè都变了。
吴冷泉看到方榕忽然有些苍白的脸sè,也知道自己刚才话说重了,所以脸上的那层木然终于被一抹黯然悄然换去。“韩老在发血柬。已经开始了,你现在就是过去又有什么用?”
“血柬?”方榕刷的一下寡白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血sè。因为他明白巫门血柬,那是只有巫门六宗的宗主在最危难的时候才会发出的求助信号。而代价,就是发出血柬十天后,他们自己生命的终结。
此时,说完话的吴冷泉脸上,也同样找不到任何一丝的血sè。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静室里,九九八十一支粗粗冥烛灯火的照耀下,地上被粗粗的朱砂线描绘出的古老云纹状阵图之中,身穿他那身猩红sè红古旧法袍的韩远山盘膝坐静静地在那里,脸上如血的红sè,正随着他口鼻间不停变化节奏的奇异呼吸,而变得越来越明显。
就在他身前不到两尺的地方,就在地上那古老云纹状阵图的阵眼位置,孤零零的插了一把尺长的白sè小旗。而那把小旗,此时此地,却在这无风的静室里,不停的随着他呼吸节奏的变化而卷舒!
“jīng为媒,血为证,一张素贴乱苍穹。魂化虚,魄归无,满腔浩气达九幽。黄天厚土,九界神灵,巫门之危,血柬验之……嗟!”
忽然之间,就在那面白sè小旗再一次无风舒展的时候,脸sè已经赤红若血的韩远山口中,忽然清晰而又急促的发出了一连串低沉的咒语。随着他最后一声嗟的断喝,一蓬红云似的鲜红的雾气就从他身上忽然炸起,转眼之间就把不大的静室整个的笼罩在了鲜红雾气之中。
变成了血一般红sè的八十一支冥烛的烛光在这鲜红的雾气里发出了滋滋的声响,本来寸长的烛光忽然大盛,散发出更加强烈的鲜红sè光芒,照耀在韩远山面前的那面小旗上,那面原本白sè的小旗,在鲜红雾气和烛光的渲染下迅速变成了同样鲜红的颜sè。而它的旗面,此时也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一般,伸展的平整无比。随即,就那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整个鲜红的旗面上似乎忽然凭空凝结出两滴泪珠模样的暗红sè血珠挂在那里。
“去吧!”似乎在和人说话着一般,鲜红sè的雾气中忽然传来了韩远山听上去似乎疲惫不堪的声音。
随着他口中的话音落地,怪异的挂着那两滴暗红sè血泪的小旗忽然平地拔起,升腾到和盘膝坐着的他头顶高度的时候,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随着它消失的,还有满室的鲜红sè光芒和那九九八十一支冥烛散发出来的光亮。瞬间黑下来的暗室中,顿时只有韩远山散乱的呼吸声在起伏。过了很久,这散乱的呼吸声这才慢慢变得像他往rì呼吸般的绵长。
密室外,惨白着脸的方榕就守候在那里,彷佛像是亘古就矗立在那里的雕像。他身后吴冷泉也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脸上一片凄清。
“榕哥,外面有个姓叶的女人说要找你。”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七星斋里的光线整个黯淡了下来的时候,王小明也出现在了静室的门口。
“姓叶?”方榕泥塑般的身影终于微微活动了一下。他熟悉的女人不多,而姓叶的只有一位。
“方榕,你还是赶紧离开聊城吧。”一见面,看到被笼罩在暮sè中的方榕,叶枫就说出了她酝酿了一路的这句话。
“哦?”暮sè中,方榕抬起了他的头。
“因为刘家已经开始展开了对付你这个血夜凤凰的计划!”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叶枫盯着面前的方榕,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说完后,叶枫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来错了。她不该听了原本是好友,而现在是刘明原情妇的小倩的一个电话,就眼巴巴的连夜飞来找他。
因为她看到,在她说完了这个令她担心不已的消息之后,被暮sè笼罩住的方榕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像自己所说的那个杀人如麻的血夜凤凰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就在她在开口再说和转身离开之间犹豫不定的时候,方榕却轻轻说道:“知道了,谢谢!”
“你还是走吧!“听了句话,她心里一软,再次开口劝道。
“天快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该回去了。”没想到她的劝说带来是方榕的转身和这样的逐客令。
“方榕!”叶枫望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愤怒。
可是方榕却并没有回头。
彷佛被黑暗吞噬一般,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七星斋黑漆漆的大门里。
苍茫的暮sè中,没有半点灯火的七星斋就像一个属于黑暗的兽,静静的盘踞在那里,等待暗夜的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