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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妥当?又将琏二奶奶置于何地?将来尤二姐生了儿子,琏二爷是扶尤二姐做正室呢,还是休了琏二奶奶?”
宝玉听了,顿时无言以对,也有些手足无措,这些他都没有想过。
黛玉忙止住雪雁,叹道:“这些事原也难说,你既做不了主,也不想告诉琏二嫂子,那就告诉外祖母罢,外祖母见多识广,总是有法子的。”
宝玉一听,倒觉有理,果然起身去了贾母房中。
雪雁诧异地看着黛玉,黛玉深深一叹,道:“宝玉忧心亦非空穴来风,琏二嫂子既知尤二姐之事,难免做出什么人命官司来,倒不如让外祖母知道了由她老人家处置,岂不比琏二嫂子自己动手强?尤二姐行事虽不妥当,到底也罪不至死。”
雪雁想了想,点头道:“姑娘说的极是,这些事咱们不好插手,且看老太太罢。”
她心里却认为黛玉太想当然了,恐怕事情不会如她想象一般。尤二姐的存在,便是贾琏的污点,尤其是在眼下这段时候里娶的,贾母虽然慈悲,如何容得下此事?更有王子腾之势,贾琏无论如何都不能休了凤姐,贾母也必须偏向凤姐,不然王子腾知道了,非闹不可。
贾母从宝玉嘴里知晓尤二姐之事后,气得浑身乱颤,指着鸳鸯道:“你们是否都知道了?尽瞒着我。平常琏儿偷鸡摸狗也罢了,横竖算不得什么,可如今是什么时候?国孝,家孝!咱们娘娘在宫里步履维艰,家里反给她添这些乱子!”
鸳鸯垂首不敢吱声,还是宝玉为她辩解道:“只外头知道,里头都不知道,老太太错怪鸳鸯姐姐了,鸳鸯姐姐现今不大走动,哪里知晓这些。”
贾母果然笑道:“是我老糊涂了,没想到外头竟瞒得严严实实。”
宝玉叹道:“这件事可如何是好?若是凤姐姐知道了,必然闹得天翻地覆。”
贾母素疼凤姐,便对宝玉说道:“一切由我做主,你不许再告诉别人。”
宝玉答应一声不提。
贾母深思熟虑,想着如何息事宁人。
凤姐何等精明,如今处事又细致,早听得贾母房里丫头们说了,贾母房里房外丫头婆子众多,哪里瞒得过人,凤姐灵机一动,索性不叫人掩口,反而悄悄顺势传得里头人尽皆知,包括尤二姐定亲悔婚,又和贾珍胡闹过见不是终僧主,方勾搭上贾琏云云。
荣国府里下人虽然两只体面眼一颗富贵心,倒比宁国府的人知道些廉耻,何况赖大家为了赖尚荣,管得也较为严厉,知道这些后,都十分鄙弃尤二姐嫌贫爱富淫奔无耻之举。
黛玉听到后,和雪雁叹道:“如你所言,果然不能善了了。”
她原本想着贾母心性慈悲,悄悄料理总比凤姐杀人强得多,谁承想竟到了这种地步。
雪雁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琏二奶奶何等心性,哪里愿意息事宁人。”
王夫人不久知道了消息,登时满面怒色,虽说她吃斋念佛久矣,可是凤姐是她侄女,王子腾是凤姐之父,他们王家位高权重,比荣国府实权更高,几时让人欺负成这样了,想到这里,王夫人暗恼凤姐不争气,遂来找贾母,贾母方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叹了一口气,贾母只得叫了凤姐过来百般安慰。
凤姐伏在贾母怀里痛哭道:“老祖宗可要给我做主,琏二爷,琏二爷外人跟前咒我死呢!”
贾母大惊失色,问道:“这是从何说起?”
凤姐哭得涕泪交集,抽噎道:“老祖宗,我早已知道了琏二爷的事儿,只是想着二爷的声名体面,不敢声张,又怕扰了老祖宗的清净,一肚子的苦无处诉。”
贾母正要在问,可巧宝玉从外面回来,闻声惊道:“凤姐姐竟然已经知道了?”
凤姐心中倒是一怔,难道宝玉也知道却不告诉自己?想到这里,凤姐不由暗恨。
贾母听了亦觉不解,凤姐知道了竟然没有作为,实不像她之为人,但随即想到这一二个月凤姐请了容嬷嬷教导自己,行事变了许多,倒也觉得理所当然,问道:“你说琏儿咒你死?可是真的?你从哪里听说的?”
凤姐哭道:“二爷不但咒我死,将自个儿所有的梯己都搬过去交给尤奶奶收着,还跟那边尤奶奶说等我死了,将她接进来做正室,现今已经将我一笔勾倒,不叫人称那尤奶奶为二奶奶,而是叫奶奶,自己也以奶奶呼之。去平安州时哄了我,先去那边住过才走,回来时也住过了才回来,竟将我当成外面的,尤奶奶反是原配正妻了!”
见到王夫人,凤姐胆气愈壮,心里略感安慰,不管如何,她总不会由着自己的侄女任人欺负,凤姐敢告状,敢闹,未尝不是因为有父亲之势,荣国府绝对不敢休了自己。就算贾琏对自己不满,也得先禀告了父母,再请族里做主,他们可不敢得罪王家!
贾母气道:“好个没脸的下流种子,这是要做什么?”
王夫人听了,也气得不行。
凤姐继而哭得双眼红肿,道:“老祖宗,若是别人还罢了,可眼下是什么时候?倘或叫外人知道了,怎么说咱们府里?怎么说娘娘?四重罪,够衙门忙活了!将来孩子生在前头,将来我若添个嫡子算什么?我都不敢告诉我父母,老祖宗既知道了,求老祖宗给我做主。”
提及王子腾,贾母脸上怔忡,忙搂着她道:“快别哭了,有我呢。”
凤姐渐渐止住泪,瞅了宝玉一眼,又道:“若是清白女儿家接进来倒罢了,可是那尤奶奶是什么人?老祖宗只管问宝兄弟,宝兄弟色、色清楚,必然不敢隐瞒。”
贾母看向宝玉,宝玉如实说了,心中震惊于凤姐可怜的模样,凤姐行事素来张扬跋扈,威风八面,何曾有过这样的一面?他也没想到贾琏和尤二姐竟会盼着凤姐死,好生可怖。
不及听完,贾母脸上更添了三分怒色,心中愈发对尤二姐不喜,对宝玉道:“那边如此乱,你不许再过去和他们胡闹,若叫我知道了,等你老爷回来告诉他,打折了你的腿!”她不知道时倒还罢了,如今知道了,自己的宝玉最是实心实意,哪里经得起那边挑唆?
王夫人在旁边亦是点头赞同不已,暗悔素日由着宝玉过去认得尤氏姐妹。
唬得宝玉回过神来,连忙满口答应。
贾母命人送宝玉回去,又吩咐道:“叫袭人晴雯两个看着宝玉,不许他去东边。”
等宝玉离开了,贾母低头对凤姐道:“好孩子,小孩子家哪里有不偷腥的?只是琏儿如此太过了些,你放心,我给你做这个主,绝不会叫琏儿欺负了你去,只是你性子也得改改。”
说到这里,贾母长叹了一口气,满心疲惫。
凤姐泣道:“老祖宗,我已经知错了,还特特请了容嬷嬷教我,若是二爷愿意回心转意不把外面当家,我一鼓作气给他放十个八个人在跟前也心甘情愿。”放在眼前,总有一日揉搓了去,不似现在,那尤二姐在外头,自己在里头,无法料理她,但是却也不能接了尤二姐进来,倘或尤二姐死了,贾琏必定只恨自己。
贾母听了十分欣慰,道:“容嬷嬷极好,你有这样的福分,好好学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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