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九十五章(第3/4页)红楼小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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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宁安郡主和嫣然,听了这话,嫣然笑道:“这是喜事,不来也使得,回去替我们向令嫂道喜。”

    挽歌含笑答应不提,凝香亦起身道谢。

    周滟笑道:“等你们回去,替我跟赵姐姐说一声,改日过去道喜。”

    挽歌道:“天寒地冻的,哪敢劳烦你亲自去呢?”

    周滟素知赵氏在杜家不甚自在,杜家内里并不似外面那样清正,且底下庶子媳妇和庶女姨娘们各自勾心斗角,好在杜夫人明理,倒是一直护着她,听了挽歌这话,低头一笑,随即抬头道:“家母和赵太太十分要好,我们也是从小儿见的,当不起劳烦二字。”

    挽歌低头应是。

    嫣然在上头看着,微笑道:“滟儿,你嫂子去了几个月了?”

    周滟笑道:“已经离京两个月了,昨儿还跟家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呢。”

    嫣然叹道:“是呢,一去少说几年,多则十几年,再见面,说不定我们家大哥儿已经成亲生子了,亏得她愿意跟过去,千里迢迢的,人生地不熟不说了,且那边乱得很。”

    周滟抿嘴一笑,道:“那是嫂嫂所愿,别人觉得那里艰苦,她未必觉得苦。”她最羡慕的便是自己的长兄长嫂,那样情投意合,不离不弃,可惜外面规矩所致,她又学了许多规矩,并不能说将出来,只在心中暗暗希望自己也和长嫂一样,能寻得一心一意的人家。

    嫣然笑着称是,正要说话,一时各家媳妇都领着小姐们过来,又是拜见,又是问好,好半日方止。

    嫣然看了一遍,因道:“怎么墨妹妹还没过来?”

    桑婉听她问起墨新,忙笑道:“墨姐姐自来没有迟到过,想是有什么事情,故来晚了。”

    话音刚落,便见墨新姗姗来迟。

    不等嫣然开口,墨新便笑道:“我来迟了,一会子罚我吃酒,我最爱府上的好惠泉酒。”

    嫣然道:“听你这么说,竟不是罚,像是赏了。我还没问你怎么来迟了呢,你倒先说这个话。我问你,你怎么来得这样晚?倒叫大家好等?”

    墨新叹了一口气,道:“昨儿个卫家送殡,我冻着了,晚上便不大好受,故今日起晚了。”

    众人闻言,忙都关切地问可曾请了大夫吃药。

    墨新摆手笑道:“我身子好得很,昨儿晚上喝了一碗姜汤便好了,只是倦些。”

    众人登时放下心来。

    嫣然问道:“你说卫家送殡,哪个卫家?”

    墨新先吃了丫鬟送上来的热茶,方开口道:“还有哪个卫家?就是那个平安州贪功冒进父子殉国的卫家,因我们都是武将,故有些交情,我们家太太没去,我便去了一趟。”

    嫣然纳闷道:“卫家父子同殉,卫夫人早已没了,他们家就此败落,谁又没了?”

    众人听嫣然询问,也都看向墨新,满脸好奇,她们多是女眷,外面也有一些消息不知,何况卫家败落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并没有和她们应酬来往的身份。

    墨新想了想,道:“这个人世子妃想必在周家赏花时见过,就是史家的大姑娘,乳名叫湘云的,就是卫家仅剩的寡媳,卫大奶奶原是林妹妹的表妹,他们家的老姑太太是贾家的史太君,当年在荣国府一住三四年,京城中无人不知的。”

    周滟诧异道:“你说的是她?她不是已经守寡别居了,如何忽然没了?”

    湘云身强体健,人人皆知,当初卫家欺侮她一房无嗣,为瓜分绝户之财,并没有给她过继嗣子,她自己和史家也不甚亲近,倒因黛玉原先的体面在,卫家不敢逼迫太过,便依从史家的意思,拨了一处别业给她居住,又将原先的嫁妆发还给她。

    墨新叹道:“到底是没了,还是不见了,我也说不好。”

    嫣然一听便知其中有些阴私,道:“这是什么缘故?既是送殡,想来是没了,怎么你却说不知道是没了,还是不见了?你倒说来我们听听,若是卫家的缘故,日后也远着他们家一些,免得反坏了咱们的声名体面。”

    墨新忖度片刻,在众人的催促下道:“你们都知道她是寡妇别居,但是不久前史家抄家,两个婶娘和几个妹妹弟妹都是由荣国府买下来安置的,她也没了靠山,便有一户卫家人借口儿子娶媳妇,登门让她将别业挪出来做新房。卫大奶奶自然不愿意,好一番吵闹,她原是言语不羁之人,说话间难免得罪了那家人,回去向宗族里告状,便由族里做主撵她出去。”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皱眉道:“这卫家也太心狠手辣了些,不过是一处别业,又是个寡妇人家,何苦如此为难她?倒弄得阖府都没了名声。”

    墨新冷笑道:“那样的人家,当初既逼迫卫大奶奶,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当初卫家行事便让人瞧不过去,若是他们家体恤卫勇父子,给史湘云过继一个儿子,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业,外人听了,也赞叹他们一声有规矩有见识,只是他们家并没有特别有权势的一房,都想得到好处,并没有如此料理,不知道多少人看他们的笑话呢。说来卫家也是世家,几代下来,难免有些良莠不齐,且财帛动人心,为了那些家业,便不顾什么名声了。

    周滟皱眉道:“卫大奶奶是我嫂嫂的表妹,先前卫将军送殡时,若不是我嫂子常去探望她,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难道我嫂嫂前脚一走,卫家便欺负了她?”

    墨新听了,点头道:“我倒是觉得有些个意思,不然林妹妹在时,他们怎么没有撵卫家大奶奶走?偏在这时候这样做?还不是忌惮着林妹妹对卫家大奶奶的情分。只不过,卫家却说并没有撵她出去,说是卫大奶奶因史家抄家之故,又要操劳几个婶娘妹妹弟妹,忽一日得病死了,方收回别业,昨儿是送殡的正日子,我过去了一趟。但是史家却说,卫大奶奶一向身强体健,并没有死,是被卫家撵了出去,不知下落,连嫁妆都没了。”

    众人听了,俱是诧异不已,道:“这也是能乱说的?难道就没个明白人知道真相?”

    墨新摇头道:“卫家败落后,就不大和别人家走动了,外人又不好上一个寡妇的门,如今卫家大奶奶公婆丈夫的孝期还没过,别业又略偏远了些,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家对外面说是史湘云一病死了才去收回别业,并收回嫁妆,史家却说史湘云并没有死,是卫家将她撵出去,为了霸占史湘云仅剩的嫁妆,两家各执一词,闹得不可开交,最终贾琏听得烦了,又找不到史湘云,便撂手不管了。

    史家如今只剩几个女眷,没了荣国府,也不敢和卫家争锋,只得忍气吞声地认了卫家对外说史湘云病故的说法,到底也没有要回史湘云的嫁妆,乃因卫家说了,史湘云是卫家的媳妇,并没有休了她,因此不予归还,收回族中另有用处,现今史家无权无势,卫家却还有一些势力,也有几个微末小官,自然不畏没有荣国府做主的史家。

    听到这些来龙去脉,众人隐隐约约觉得史家说的是真相,也许史湘云并非被逐,若是被逐理应能找到才是,何况她若被逐,定会去依附荣国府,哪能就此下落不明,说不定是被卫家给卖了,不然不会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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