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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米摇头道:“不曾。舅父说他原是在乡下庄子里,丁公子并不认得他。如今他一家成了咱们沈家的仆人,不好去拜见旧主家。因此只在前院忙活,并不往丁公子住处去。”
沈栗看着多米,问道:“你和万墩儿也相处一段时间了,觉得他们怎样?”
多米迟疑了下,慢慢道:“小人觉得舅父是个心中有计较的人,舅母……似乎有些爱贪便宜,二丫太小,大丫接触的少,看不出来。”
“他们对你如何?”沈栗问。
多米失落道:“小人觉得他们似乎有些客气的过了。”
沈栗笑了笑,挥挥手示意多米退下。
拿起桌上的字纸,沈栗沉吟半晌。屋内肯定有人来过,而且动过东西后大大咧咧不曾掩饰,这住处似乎有些不安全?会是安守道的人吗?
“你在想什么?”身后有人问道。
沈栗伸手去拔藏在袖中的小剑,咽喉传来一丝凉意:“别动!”
沈栗停下手,想了想,忽然满不在乎地捏住抵在喉咙处的剑尖:“邢世叔不愧是威震朝廷,可止小儿夜啼的缁衣卫指挥使,小侄的随从也算仔细了,竟没发现世叔。”
邢秋收回剑,斜眼看着沈栗:“威震朝廷也就罢了,可止小儿夜啼是怎么回事?这词儿应该用在山匪身上才妥当吧?”
沈栗微笑道:“小侄才疏学浅,用错了也说不定。”
邢秋哼了一声,知道沈栗是报复自己方才故意惊吓他,左右不过口舌之利,倒也不以为意,笑道:“早闻李尚书提起过你记性好,真叫你听出来是我。”
沈栗轻笑为邢秋倒茶:“小侄算着世叔早该来了,不想却一直等到太子殿下移驾大同。”
邢秋苦了脸:“真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苍明智真是杀才!他把缁衣卫搞得一塌糊涂。”
沈栗点头道:“大同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先前缁衣卫竟没有上报,反倒是曲均忍不住掀盖子,这边的缁衣卫只怕已经名存实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