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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溪:“……”噎死人不偿命吗?
“到不知太子殿下何时赐我一死?”何溪道:“还望临死前让我沐浴,换身干净衣衫。”
沈栗疑道:“阁下为何一直笃定太子殿下要赐死您?”
何溪冷笑道:“缁衣卫辛辛苦苦侦缉多日,难不成还会放了在下?”
沈栗点头道:“阁下是因有伤风化被判游街三日,待行刑日满,自然会放阁下自由。”
何溪:“……”什么意思?还真放了我?
留下满头雾水的何溪,示意守卫看好人犯,沈栗离开牢房,正看见邢秋就站在牢狱出口处。
沈栗笑道:“世叔是来寻小侄的?”
邢秋点头道:“给丁同方办得新户籍已经得了。”说着,递上来几张纸。
沈栗接过来翻看:“这个好,有了它,丁同方也可安安心。待丁柯案结束,也叫他有个奔头。”
邢秋笑道:“你待他倒也尽心了。”
“丁柯死不足惜,然而丁同方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倒霉蛋,”沈栗叹道:“小侄这里是撺掇儿子状告父亲,总该让他有个好结果。”
邢秋微微点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儿子状告亲爹,打开国以来算是头一号。这里面既然也有沈栗的手笔,便是尽一份心力也好。
“丁同方情有可原,贤侄为何却建议太子放了何溪?”邢秋问道。
“其实小侄是否建议放了他,咱们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沈栗道:“如今切实被咱们抓住的,也不过就是装扮乞丐一事,有伤风化的罪名又不能杀人。”
邢秋默然。谋刺太子一事已经过去很久,痕迹早已被人抹平。何溪与安守道联系时也颇为小心,如今只能由安寒略证明何溪与安守道相识,但没有直接证据能把他与谋刺之事联系起来。有抓到证据,太子是没有办法追究的。‘
“可恨此贼太善于逃跑,一个酸腐,竟能趁乱跑掉。”邢秋恨道:“某却不好向皇上交代。”
“世叔不必过于气愤,哪怕何溪能侥幸保下一条命来,平平安安走出这大同府,他的结果也不会很好。”沈栗道。
邢秋诧异地望向沈栗。
沈栗轻笑道:“这位何二公子的苦日子只怕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