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章 大都风云(第1/2页)汉风1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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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烈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赵孟绝对不是jiān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近乎传奇的逃逸过程。

    赵孟毕恭毕敬的朝上禀道:“原因很简单,但需要陛下恕臣无罪,臣方敢出言。”

    忽必烈大手一挥,大方的道:“朕饶恕你无罪!”

    赵孟似乎犹豫了一下,阿合马咬牙切齿的想:哼,说不出来了吧?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随便你编什么故事,我都要给你戳穿!

    却听得赵孟朗声道:“南方人心尚思亡宋,臣以亡宋近枝皇族身份,得到了一些心怀故国的汉人帮助!至于具体人员嘛,此刻人员众多,臣闻臣不密则失其身,君不密则失其国,待臣将经过细细的写了禀报圣上。”

    阿合马大怒,上前一步出列叫道:“赵孟,你欺我等愚笨么?一个名字也无,就算说了名字,朝廷和琉球相隔万里,如何证实?还不是由着你胡说八道!”

    “阿合马,你太过分了!”平时低眉顺眼的留梦炎,忽然就成了怒目金刚,强撑起老迈衰弱的身体,指着阿合马的鼻尖道:“赵大人一心忠于大元,苍天可表、rì月可鉴,一片赤诚被你苛责刁难,真真没有天良了么?”

    你、你,阿合马没料到留梦炎突然发难,一时语塞,而这老匹夫更是蹬鼻子上脸,破口大骂道:“汝等sè目小臣,只只到敛聚财富,与国何益?须是赵大人这般赤胆忠心的儒门臣子,才是我大元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赵孟诧异的看了看留梦炎,这老匹夫怎么一门心思替自己说话呢?记得上次到大都,他来拜访,因为他是故宋贰臣,卑鄙无耻的名声传遍天下,自己非但没有见他,还写了首诗讽刺一番,何以今天像是吃错了药,这么起劲的为自己辩护?

    殊不知,留梦炎身为故宋贰臣,被天下人骂得狗血淋头,连两浙老乡都说:“两浙有留梦炎,是两浙之耻”,他毕竟是个读过圣贤书的士人,身上的压力自然很大,他可不希望若干年后,和当年的秦桧秦丞相一样被套上“谬丑”地谥号。

    幸好。而今故宋皇族赵孟都从琉球跑回来。效忠大元皇帝。那么故宋地贰臣又有什么可怕地呢?留梦炎帮赵孟。实际上就是要向天下人表白:大元乃天下正朔。我是弃暗投明。看。连故宋皇族。都作了大元皇帝地臣子。何况我呢?

    叶李、赵复、焦养直等汉臣。哪个不是朝争地能手?待留梦炎开口。他们就全明白了。立马站出来。为赵孟辩护—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此次朝争是留丞相顶在前面对抗阿合马。随声附和并无风险;若赵孟成功留在朝中。那么将来就是他替这班儿降臣。顶在了天下人地口舌之前;最后。赵孟文采风流。年方弱冠而诗文书画为一代宗匠。趁机和他拉拉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阿参政所言谬矣!”大儒赵复神sè平和。像是在课堂上讲学一般。字字句句却是诛心之论:“我中华儒学世代传承。所谓忠孝仁义。忠字当头。故饱学君子读圣贤书。无不忠于圣上、忠于大元。只有那海外番客。不通礼义、不读诗书。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但凡有些个子金银财帛。就把圣上地深仁厚泽抛到了脑后。全然不成个大臣体统!”

    呼图帖木儿听到这里。哧地一声笑了起来。什么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什么见了金银财帛就忘了君臣道义。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sè目臣子贪财。阿合马为首。分明字字句句戳着他地软肋。

    若是以前。呼图还会帮着sè目大臣争一争。只昨天刚从大汗口中探明了。并无升留梦炎为左丞相地打算。大元左相十有**是要给自己地。那么。站在未来左相地位置上。阿合马这位参知政事一手把持财权。又安排sè目亲信入中书省、御史台。未免权势太大了些。

    太师伊彻查拉、御史大夫伊氏帖木儿、中书左丞托克托等一干蒙古大臣。昨晚刚在呼图府上欢宴。得到了这位好朋友极有可能出任左丞相地好消息。和sè目、汉人臣子相处这么些年。蒙古人也学会了含沙shè影、党同伐异地朝争手段。众人听得呼图发笑。立刻跟着出言讥刺。

    伊彻查拉揪着一大把雪白的胡子,呵呵大笑:“赵秀才说地是呵,那马可罗,往rì里在朝廷中千好万好,只不想刚到琉球就降了南蛮子!原来这些sè目人,眼睛里都只认得金子银子!”

    “马可罗这样的sè目人,既没有咱们蒙古人地英雄豪气,又不像汉人读过圣贤书,做出这等无耻的行径,也算不得什么!”托克托嘴里说的是马可波罗,眼睛却笑眯眯的看着阿合马。

    伊彻查拉、托克托的话,还算给阿合马留了大臣体面,接下来的人,就更加不堪了。蒙古臣子不比得汉人态度谦恭,那些武将出身地,自恃有功,兼之本来xìng格粗鲁,明的暗地七嘴八舌对着阿合马狂喷唾沫。

    可怜sè目臣子为大汗执掌财政大权,几时受过这般狂风暴雨?阿合马的脸sè发青,身子微微颤抖,大声叫道:“那马可罗是大汗地宠臣,并不是我引荐入朝的。何况他信地耶稣基督,我信的真主,在欧洲和中东,我们的民族还互为仇敌!他背叛大汗,与我何干?!”

    阿合马刚刚说完,留梦炎就微笑着低下了头,悄悄退回了汉臣的班列,因为他知道,这一仗已经胜利了。

    果然,御座上的大汗,鼻子微微抽搐,脸sè变成了可怕的青白sè,忽必烈甚至觉得瘸了的左腿,也开始隐隐作痛。

    “阿合马,够了!”大汗的怒喝,像滚雷在朝堂上扫过,阿合马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已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大汗自始至终,对马可波罗绝口不提,因为奴仆敢于背叛主人,无异于对英明神武的主人的侮

    自己,竟然说马可波罗是得到大汗宠幸的臣子,这明大汗的尊严。

    所以他赶紧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伟大地汗,您最忠心的仆人,决没有污蔑您的意思,刚才是一时失言,我向安拉起誓,对,我向至高无上的安拉起誓……”

    大汗的脸sè,并没有缓和的迹象,阿合马的心头,就如同压了块千钧巨石般沉甸甸的,脸sè由青sè变做了灰败,眼睛里全是恐惧和慌乱,因为他深知以自己地身份地位,如果失去了大汗的信任,下场恐怕不会比一条没用地野狗好多少。

    家财万贯、颐指气使,整个大元朝一二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财政大臣、平章政事,就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忽必烈脚下,为自己的命运苦苦哀鸣,蒙古、汉人臣子暗暗发笑,而sè目系的臣子则人人自危,哪怕平素和阿合马最为交好、蒙受他提拔之恩的人,也只能惴惴不安地躲在一边,暗中盘算是顺着形势明哲保身,还是干脆撕破脸皮,对阿合马倒打一?

    只因为高高在上的忽必烈一个人地怒火,大元朝的朝局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这时候大汗宣布调查阿合马的罪行,蒙、汉,乃至大部分sè目臣子都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把种种或虚或实的罪名,栽到阿合马地头上,他会在一分钟之内,从大汗称赞的“宰相之才”,变成祸国殃民地十恶不赦之人。

    伴君如伴虎,朝争风云变幻,一着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在满朝臣子看来,阿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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