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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珪被五花大绑捆得跟粽子似的倒吊在热气球篮筐之下距离地面足有百丈高度微风吹过篮筐摇摆之际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嘴里还塞进麻桃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
亲眼目睹残存的三万余各族元军像野兽一样自相残杀疯狂的互相噬咬张珪心丧若死当楚风宣判他死刑的时候张珪内心深处师祖刘秉中的声音恍如黄钟大吕般响起:你违背了紫金山学派天下一家救济百姓的誓言你认贼作父、屠戮同胞无数的冤魂在枉死城中等着你!
“来吧杀了我杀了我呀!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能令淮扬之小儿闻吾名而不敢夜啼张某此生足矣!”尽管口中塞了麻桃张珪仍然竭力大吼他腰腹用力将倒挂的身体向上屈起恶狠狠的盯着吊篮中的楚风。
自从背负着父仇走上蒙元南侵的战车与同文同种的同胞作战张珪就一步一步滑进了深渊而当他下令屠杀无辜百姓的那一刻就从人变成了魔。
“无耻之尤!”陈淑桢气得粉面通红拔剑就要掷下张珪面上却分外平静一剑穿心而死也算得上壮烈将来无论史书上怎么写总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楚风却伸手拦住了陈淑桢“且慢这么死便宜他了。”
“怕你消遣老子?老子刀下冤.魂千百万就算千刀万剐也赚了!来吧楚贼凌迟、腰斩、炮烙要杀要剐老子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张珪嘴里塞着麻桃说话含含混混的但那一股子疯狂劲儿更加嚣张跋扈既然必死无疑他倒希望死得越惨烈越好值得史书上大书特书一笔——这也算是种变态的**吧。
文天祥摇头叹息他本想问问这.人指挥异族军队屠戮淮扬同胞甚而是在屠刀下被迫给蒙元完粮纳税服徭役的平民百姓于心何忍?然而此时此刻才现这问题根本多余少年得志、军中惟胜利最大不择手段一将功成万骨枯视人命如草芥张珪根本已走火入魔。
“想遗臭万年想恶名昭彰到能.止小儿夜啼?”楚风从鼻子里冷哼两声看着张珪一字一顿的道:“流芳百世估计你自己都不指望遗臭万年嘛那是蒙元君王忽必烈的待遇你这号死不悔改的汉jiān走狗只会留骂名、狗名、贱名于后世徒惹人笑耳!”
张珪哑着喉咙嘶声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老.子杀够了淮扬人生为大帅死为鬼雄何人敢笑我?”
楚风不和他一般见识嘻嘻笑着手指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淮扬百姓聚集于此张珪你猜猜他们是要干什么?”
百丈下的地面人头攒动楚州尚算宽敞的大街.被挤得水泄不通城外还有十里八乡的老百姓朝这个方向赶来若不是大队大队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维持秩序也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挤掉多少双鞋子。
“老子死且不怕.还怕你让百姓观刑?来吧让他们看看张爷爷大大方方的死给他们看!”张珪疯狂的叫嚣着扭曲的心灵甚至希望来观看行刑的人越多越好。
“不不是观刑而是讨论怎么处死你。”楚风面sè平静如常指着底下若干张桌子若干手执笔墨纸砚的官吏“水淹、火烧、刀砍、箭shè百姓们把处死你的主意告诉官吏再像选扬州花魁一样朝写了刑罚名目的筐子里扔铜钱哪个筐中铜钱多就按哪个办法行刑。如此这般你可满意么?”
“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
张珪剧烈的扭曲弹动仿佛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他这才现自己期待的惨烈刑罚竟然成了淮扬百姓的一场游戏自己不是什么止小儿夜啼的凶神恶煞只是后世人的笑料而已!
张珪的思维来自北方汉人军功世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人生哲学深入了他的骨髓轻视生命、漠视百姓是他的必然选择。
然而现在就是曾在他屠刀下流血牺牲曾苦苦哀求他刀下留情的无辜百姓们这些仿佛如蝼蚁般卑微的人却以儿戏般的方式决定着他的命运巨大的反差让张珪心智丧乱羞愤yù绝。
“嗜血者死于血你杀害淮扬百姓现在就由百姓来决定你的死法不正是天公地道吗?”楚风静静的问道。
“大丈夫死则死耳丧命于绝世英雄之手张某死得其所;亡于草芥百姓张某死不瞑目!”
楚风哈哈一笑“承蒙你瞧得起绝世英雄四个字楚某却自觉有愧。楚某一人并无三头六臂葬送你三十万大军的是送子弟参军的大汉公民是工厂中制造军械的工人是田间地头辛勤劳作提供军粮的农夫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淮扬百姓!正义的审判本就应该由他们决定!”
文天祥闻言暗暗点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大汉承天受命得民心则得天命!蒙元之败非败于皇帝英明神武实败于华夏二字!
地面“海选”如火如荼由淮扬百姓决定如何处死荼毒此地的张珪真个叫人大出一口恶气。
不过就如后世的选秀活动一样总有潜规则的黑幕陈淑桢提出的方案成了海选冠军——用马蜂蛰死张珪不多只放二十只。
淮扬百姓饱经战乱之苦失去亲人的痛苦撕心裂肺处死张珪以平民愤是必然选择然而过于直接、过于血腥的刑罚无疑是给淮扬百姓打上了心灵烙印不利于心理恢复。
张珪屠戮淮扬之惨烈兵灾远胜后世的火山、地震、海啸楚风深知灾难之后灾民的心理重建十分重要将张珪千刀万剐固然解气却把血淋淋的景象在灾民心中强化使他们无法走出yīn影。
所以刑罚必须在可怕和可笑中取得平衡既要让百姓解气又要让他们喜笑颜开忘记痛苦。
马蜂蜇刺陈淑桢提出的办法既令受刑者痛不yù生又可笑、解气。
张珪得知自己将会死于这种儿戏般可笑的刑罚之下他彻底崩溃了身子像麻花一样扭动疯狂的叫嚣:“杀了我有种现在就杀了我楚贼你……”
楚风这位双手从不沾血的统帅却有着杀人盈野流血漂橹的美名不过这一次沾点蜜糖而已可以例外。
他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瓷瓶拔下软木塞慢慢向下倾倒张珪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扭曲弹动躲避却无可避免的沾上了蜂蜜。
然后陈淑桢笑得像个顽皮的小女孩她把厚布包裹的一小块蜂巢狠狠的摔到张珪身上。
蜂巢四分五裂二十来只马蜂懵懵懂懂的飞了出来闻到张珪身上的蜂蜜味道登时了狂带着蜂毒的尾刺狠狠的扎进“敌人”的皮肉中蜂毒入体的剧烈疼痛使得残酷屠杀淮扬百姓的恶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地面上观看的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杀害至亲的大仇人被以这种可笑的方式处死连小孩子都鼓掌欢笑楚州城中比过年还热闹。
整整三个时辰张珪还没有毙命被马蜂蜇刺的地方红肿如馒头呈半透明状流着混黄的脓水整个人水肿起来仿佛胖了一圈。
蜂毒入体疼痛远胜凌迟碎剐然而一时还不得便死随着心脏搏动血液冲击着红肿之处一跳一跳的又痛又痒张珪的身体像黄鳝一样扭曲折转试图缓解这种可怕的痛痒然而五花大绑使他无法往伤处挠一指头实在痛不yù生。
地面的百姓远在百丈之外看不太清楚热气球上观看行刑的文天祥则心下惨然看了看献此妙计的陈淑桢心头暗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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